在一家距离舞蹈学校不远的餐厅里,一顿饱腹的餐后,薛莹不禁担心起了她的处境。不过她还不知道男孩的姓名这显然不太合适。
“谢谢你,我叫薛莹。”
“萧雨笙。”
她单手遮住嘴巴,略有些吃惊。
“乍得一听我还以为是个女生的名字呢。”
萧雨笙无所谓的说,“经常被人误以为。其实当个女生也好,不用考虑买车买房买房车的问题。”
她瞪了一眼萧雨笙,叹了口气。男生为什么总以为女生那么好当。她觉得她必须要辩解。
“停!”萧雨笙打断她即将到来的发言,抢先一步开口,“你们女生每月例假来的时候有多痛,穿衣服搭配要多费劲,以后生孩子分娩多艰难以及照顾孩子等等问题有多劳苦。我全部都知道,但是......只要不想那些没用的东西,还是轻松不少的。”
很不甘,但眼前的这个名为萧雨笙的男生全部说中了。薛莹咬着牙还是想要说点什么。例如.......
“化妆的问题,只要颜值高其实也是浮云。毕竟要找男人的话,最好找个有钱的。养自己喜欢的小白脸,人财兼得岂不美哉?”
萧雨笙又抢在她之前开口,气的她心底已经在跳脚了。
“你.......”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女生不喜欢滔滔不绝的男生。喜欢能够倾听向着你的那种。”
“你知道还这么多话!”她毫不怀疑她已经炸毛了!
他摊了摊手,脸上泛着极为欠揍的笑容。
“没办法,谁叫我喜欢说。这是我的自由。”
薛莹已经忍无可忍了,她漂亮的脸蛋上分明气的扭曲了起来,好像即将爆发的火山在萧雨笙话音落下的第一时间暴起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声萧雨笙的脸上又印上红色的掌印。
“疼!”
这个人的感想似乎只有这么多,明明像个木头似的呆呆的样子,话和歪理却多的不像话。薛莹不想理他,站起来就要走。
“等等!”
“干嘛?”
萧雨笙指了指餐桌,她误以为他想用这顿饭要挟她什么,眼神故而冰冷了许多。
“你的学生证忘了拿了,拿我的进去吧。我请你吃饭的事情就别跟你父母说了,晚上多半会吃营养餐,你最好都吃完。”
“谢谢.......”她嘴上感谢萧雨笙,可还是忍不住给了萧雨笙一个脸色看。
回到学校里,她重新开始了练习。不知为何越来越她越来越失落,脑中浮现出萧雨笙那种对世事感到无所谓,那对百无聊赖的眼神。
咔嚓!
门打开了,她父母来接她了。父母见到她练习果然都堆起了笑脸,她却不知道她该不该感到开心。
到了家里,就像萧雨笙说的一样,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比赛当天都要吃特制的营养餐。打开盒子,那些色泽鲜亮的蔬菜和一点埋藏在蔬菜下的肉让她苦恼起来。
她夹起圆白菜尝了一口,苦着脸咽了下去。
“怎么了?”她母亲问。
“没什么,味道还不错。”
薛莹母亲文言锁住的眉头柔和了不少,“那就行。赛前每天的晚饭就是它了。”
她真想扇刚才说出这种话的自己。这圆白菜味道淡的很,还有一点隐晦的苦味。她又试着尝试把肉吃下去,这牛肉没有什么味道供她允吸。
唯一的安慰也就只有白水煮过的西蓝花还好一点。想起萧雨笙的话,她老老实实的忍着把饭吃的一干二净。
薛莹母亲见她吃完脸上露出笑容,收拾起玻璃盒和筷子去厨房收拾了。
作为学生,她还有一项重任担在肩上。那就是学习了,要想舞蹈上拿到成就,学习上不跌落下来,对她来讲很是困难。
她的父亲是倒插门的,对母亲唯唯诺诺的,也是代行母亲旨意的执法者。即便是以学习为借口,父亲也会强制执行母亲的命令,说是为了让她保持好身体健康有个好的作息。
可是学习滑落了,不但来自舞蹈的压力丝毫不减。她的父母还会责备她不好好学习之类的。她已经感觉到累了,别人能够休息的时间她必须要写好作业,在别人眼前装作一副好学的好学生。
玩,这个字眼对她来讲可不是一般的奢侈。
她拼命咬着牙隐忍着,就算是傀儡也好,只要这次比赛满足她母亲的心愿大概就行了吧。于是她选择放弃一些学习,专心致志的为比赛着想。
终于在比赛当天,她的努力铺就了一条直通胜利的桥梁。她成功的夺得了本市第一名的荣誉,看着台上为她而自豪,为她的胜利而泪流满面的母亲,她一时间也感觉到了自己所作所为的意义所在。
当她目光移过观众席,在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眼熟的绅士帽男人身边坐着萧雨笙,他正在拍手,可是脸上并没有任何为她感到开心。
她很生气,如此的拼搏之后为什么会得不到他的认可!
回到换衣间她迅速换好衣服走出去,在拐角处碰到了萧雨笙。他正双手环胸靠着墙,眼神中的漠然一时间令她刚欲脱口而出的话生生憋在了嘴里。
“恭喜你,换了个更大的笼子。”他的声音里尽是绝然。
面对掩饰不住的失望,她想要辩解什么,伸出手试图抓住萧雨笙却不敢碰他。
赛后没多久就下起了大雨,好在家里有车。
她坐在车里,手掌触碰着冰凉的玻璃。轻轻拭去上面的雾水,密集的雨水不断的滑落之间映出的是一张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