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气的浑身颤抖,手指着安宁,怒道:“你……你太过了,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竟这般作践于我,实在是太过分,太不可理喻了。”
安宁对着她呵呵一笑,“我就是这般无理取闹、冷酷无情、蛮不讲理了,怎么着?”
就是看不惯她们这些小三儿,虽说在这里小三是合法的,但她就是不喜欢,不服气来咬我啊!
“你……你不就是仗着出身比我好吗?得意什么?”
“我就是得意,就是出身比你好,怎么着?谁让你投胎的时候不看仔细一点呢,自己不会投胎怪我咯。”安宁说着还无辜的摊了摊手。
表妹深吸了口气,转头对准钱玉舒,恨恨道:“表嫂,你就这么看着她作践我?”
钱玉舒无辜的看着她,“啊?什么?我们刚刚在赏花呢,有人说什么吗?”她绝对不承认她刚刚也看得很欢乐。
表妹指了指钱玉舒,“你少装蒜。”
钱玉舒用更加无辜的眼神看着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那表妹恨恨的看了安宁一眼,对钱玉舒怒道:“你别得意,等下到了姨母面前有你好看的。”说着一甩袖子,转身急急就走了。
钱玉舒这贱 . 人竟然在一旁看着她被人作践而不出声制止,她要回去找姨母告状,看她这次有什么话说,哼。
安宁看着她走远的身影,一脸可惜,“怎么就走了啊 ! 我话还没说完呢。”
卫雪卿很不淑女的丢了个白眼给安宁,“人家都快被你说得吐血了,你还想说什么?”她今天才知道,原来安宁的嘴巴也可以这般的毒辣。
安宁闻言回头看去,就见卫雪卿等人具是一副‘原来你竟然是这样子的安宁’的表情看着自己。
安宁讪讪一笑,“你们要相信,其实我平常还是挺文静挺淑女的……”见她们那戏谑的目光,干笑一声,“我看到她就想起了那个,一时就没忍住嘴。”
卫雪卿等人闻言笑了笑,她们知道安宁说的那个是指袁清语,也都能理解,对于她刚刚毒舌那一幕反而觉得很有趣,难得能看到安宁的这一面呢。
安宁见此非常端庄文雅的笑了笑,心里暗道,还好自己脑抽嘲讽人的一面只有她们自己几人看到,看来她以后得注意点了,免得哪天又不小心抽了下,自己那乖巧懂事的形象可就不保了。
心里庆幸的安宁还不知道,其实她刚才的行为已经被人给看去了,就在她们旁边的小竹楼上正坐着一伙年轻公子们,此时他们已经被楼下的情形惊呆了。
本来他们一干人等在此品茶闲聊呢,就见两女的拉拉扯扯的来到竹楼底下说话,众人正感兴趣的禁声听着八卦呢,就见又来了一拨人,走在最前面的还是京城三美之一的卫雪卿,那些公子里面有那认识安宁的人,还戏谑的看了眼身旁的唐衍。
等众人见到安宁那彪悍的行为后,眼珠子都惊得快掉出来了。
唐衍侧身看着楼下那鲜活淘气的安宁笑眯眯的说人家长得丑,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他并不觉得这样子的安宁刁蛮讨厌,相反还觉得她这古灵精怪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而一无所知的安宁正不好意思的看着钱玉舒,“玉舒姐,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钱玉舒笑了笑,“没事,毕竟你也是在帮我出气嘛,再说,就你们这身份,她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啊。”说着看着众人道:“不过我还真的要赶紧回去了,时间不凑巧,我就不跟你们多聊了,改天在给你们下帖子,到时候再好好聊聊。”
安宁与卫雪卿等人都笑着说好,让她赶紧回去。
钱玉舒离开后,卫雪卿几人也逛累了,决定就地休息,而在几人旁边的那栋二层小竹楼门前有一棵大树,树底下还放着石桌石凳呢,正好让她们歇歇脚。
几人坐定后,杨语柔转头看着安宁,“你刚刚说,话还没说完呢,是什么话?”
安宁大汗,感觉转移话题,“哎!今天天气真好啊!”
人艰不拆,能把她刚才那凶残的一面忘掉吗?
杨语柔:…………
安宁呵呵一笑,看着四周,“哎!这天真蓝,云也好白,哎!花开得真漂亮。”
杨语柔:…………
卫雪卿吹着冷风,笑看了安宁和杨语柔一眼,回头看着满园盛开花儿,突然想起之前安宁念过的一句诗,“阿宁,你之前在大长公主府里对着长乐侯念的那秋日游的诗句全文是什么?”
李韵闻言笑道:“我也想知道那诗的全文是什么。”
不止她们两想知道,竹楼上的那群公子们闻言也想知道,转头看向唐衍,见他也不知道后便竖起耳朵听着楼下的声音。
安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诗叫做《思帝乡》,我之前吟的那段诗其实是被我给改了几句的。”
卫雪卿扬眉,“那你就把那《思帝乡》念来听听。”
安宁闻言便把《思帝乡》的第一首念给了她们。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fēng_liú。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卫雪卿和李韵、杨语柔听完诗后,都一脸揶揄的点头笑看着安宁。
而安宁脸皮非常厚的照单全收了,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不止如此,安宁还把剩下的夏日游、秋日游和冬日游也给她们念出来给她们。
在卫雪卿和李韵、杨语柔三人都沉浸在诗句中,慢慢品味着诗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