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怒喝声带着强大的灵压如海浪般汹涌过来,连方圆几里内的石子都抖颤不已,不多时一个身穿黑袍的中年男人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这黑袍人飞身来到躺在地上的厉忌旁,从怀里掏出一枚碧绿色的丹药喂入厉忌口中,做完这一切后,那个人终于抬起头来,满是暴怒的神情。
“厉七,给我杀了那小子,就是他偷了我厉家的小传送符,我向他讨要,他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打伤。”
厉忌在那人喂下丹药后,气色明显好多了,看着前面的任绝,心里满是深深的恨意。
“厉忌!你无耻,任绝都说了这是他捡来的,你却要出手伤人,只是你修为不精敌不过任绝,到现在了却还在颠倒黑白!”颜瑜曦顿时气急,看向厉忌的眼神也变冷了,只是厉忌此时才不管这些呢,既然都撕破了脸皮,那么今天无论如何,任绝都得死!
“厉七见过曦仙子,刚刚听闻仙子说这小传送玉符是任绝捡的,厉七虽然愚鲁,可还是懂得这玉符的稀缺与珍贵,怎么可能捡到,曦仙子可不要因为一些小小的成见而理事不公。”在厉七出来之前,厉家已发觉自己家的小传送玉符不见了,一时间整个家族里顿时一片鸡飞狗跳,厉家宗法堂的人全部出动去叫所有厉家弟子前去问话,而自己正好是来寻厉忌,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不过身为厉家宗法堂的族卫,此时的情况无论对错都不能随便收场的。
“你放肆!”颜瑜曦大怒,瞪着杏眼满脸含霜。
“还请曦仙子看在我厉家的份儿上不要阻拦,厉七要将那任绝带回,等到了我厉家宗法堂自会有个公道。”厉七看了看已没有什么大碍的厉忌,神色也逐渐平静下来,这任绝竟敢打伤厉忌,若是就此揭过,那作为五绝峰里有数的大家族厉家,颜面又往哪里放!只是他没想过,若是此时被打伤的人是任绝,又当如何。
“公道,你说的公道是什么?”颜瑜曦质问道。
“断其经脉,流放黑石域五十年。”厉七缓缓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神色阴冷。
“你敢!!!”颜瑜曦大喝道,那黑石域是一处峡谷,瘴气弥漫,阴风常有,终年都无法见到天日,是五绝峰流放那些罪大恶极之人的地方,在那里就算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也呆不满三年,现在竟然让任绝在那里带五十年,颜瑜曦估计到时候任绝连灰都没有了。
“这就不是曦仙子可以干预的了。”厉七才不会认为宗门会为了区区一个任绝而和厉家翻脸。
“哎,那个谁,好像小爷还没说要和你走吧,都说了那玉符是小爷捡的,你一上来就给小爷定个罪名,是不是真以为吃定小爷了。”任绝一把将还要说话的颜瑜曦拉在身后,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厉七。
“你只是个区区凡人,不知道哪里得到些微末的奇遇竟可以击败一个练气高层的修士,不得不说,连我都要佩服你了,只不过,你不该惹到我厉家,你说那小传送符是你捡的,这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如果天上真能掉馅饼,你此时给我再捡一枚。”厉七满是嘲讽之色。
“啪”
听到厉七的话,任绝身后的颜瑜曦更是忍不住要发飙时,一道清脆的响声传来,只见一枚玉符从天空中落下,跌在任绝脚边颤动了几下后停了下来。
“额。”任绝愣了下,弯腰将那枚玉符拿在了手中,玉符上的阵纹与刚刚送颜瑜曦的那枚一模一样,这是一枚小传送符!
众人都盯着任绝手中的玉符一脸惊愕,场面一度十分诡异且尴尬。
“这个,真不巧,小爷貌似又捡到了一枚。”任绝抬头看了看天,午后的阳光正好,天空涂抹着湛蓝的颜色,平静异常。
“胖子,给你了。”任绝手一扬将那枚玉符扔给了一旁的胖子,就像扔出一件平常的物件似得随意,看的厉忌与厉七嘴角不由得一阵抽搐,尼玛啊,这小传送符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随地乱扔会砸到花花草草啊,再看任绝这厮,将这玉符就这么随意的抛向胖子,你到爽了,可我们的心却跟着颤抖不已,要是摔坏了,这简直就是犯罪!
“怎样,小爷就说是捡的吧,其实这东西很好捡的。”任绝没管那两人的震惊,一副很是小意思的样子。
“噗”厉忌再也受不了这种刺激,刚刚才稳定下来的伤势再一次发作,一口老血喷出,登时昏了过去。
“哪位前辈在此,晚辈厉家厉七拜见前辈。”厉七眼里闪过一抹冷色,刚刚那枚玉符从天而降,而以自己筑基一层的修为却没有任何察觉,厉七可不认为真会有天上掉馅饼之事,所以亮出厉家的身份出声试探。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缓缓吹动草木的沙沙声,厉七看到没有回应,眼里闪过一抹狠色。
“就算玉符之事如你所言,可伤我厉家之人,你罪该万死。”厉七手一挥,一把长刀顿时浮现在了他的身前,那长刀通体漆黑,道道黑气在上面缭绕,散发着凶煞的气息,厉七手中掐诀,那把长刀顿时如一道黑色长虹般朝任绝射去!
“小心!”颜瑜曦看到飞来的长刀大声惊呼。
任绝刚刚就一直注意着厉七,这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果然,当那把黑色长刀出现后,一阵莫名的危机感出现在任绝心里。
“喝!”任绝身躯一震,将颜瑜曦与胖子都弹开在了一旁,呼吸间一抹金色流淌上了双拳。
“砰!”那柄长刀长驱直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