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吗?”乐无忧蹲了下来,锋利的狼牙刺向眼前的生灵,他即使一只手臂断了,也仍然狰狞地望着乐无忧,他企图拿另一只手杀死乐无忧。“他们无非是给你们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为了现实中不会死亡,而我,可以给你们自尊地活下去的机会。”
“你又怎么确定我们一定会得到那股力量!”乐无忧的话使他们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们就不可以在回到现实后获得那股力量,那股足够他们打破原先社会整体构造的力量。殊不知,起始之城的居民数量相比于前六重城市来说,连一个零头都没到。
“你们愿意相信吗?”乐无忧转过了身,反问道。他在明媚的阳光之中越走越远。他的声音远远地飘荡在这一片地带,他在继续前行。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像生命之中的一段旅程,我在这里留下了我的记忆。
“你们愿意相信梦想吗?相信始终活跃在自己心灵最深处,被拘束在第十八层心灵地狱中的梦想吗?你们愿意相信吗?”乐无忧的声音如同一首歌,一手罪人心灵的歌谣,响荡在“乞丐”们的心底里面。
“今天的太阳好美啊!好美!我从没见到过那么美的太阳!”“乞丐”中有人抬头看着天空普照世间的太阳,不仅发出了自己的感慨。
“长者,我们应该称呼您什么?”
“黑昼!我们身处黑暗,心怀着光明的梦!”
“什么是黑暗,什么又是光明?”
“贴近自己的心,它会告诉你答案!”
向阳跟从在乐无忧的身后,用惊讶的神情看着乐无忧:“你怎么会自己把昼吟呼吸法领悟出来的?”
“那个就是吗?那很难吗?白昼里放声歌唱,追逐着自己的梦想,夜色中呼吸着微风,在杀伐中前进。这有何难?”乐无忧走在前面,他的身上好像有一股光从他的身体里散发了出来。他就像一个佛陀,自带光芒,乳白色的光芒。
“你带给他们梦想,你会帮助他们实现自己的梦想吗?”向阳思考了一下,从始至终,他的话都很少,他仅仅只是在看着沿途发生的一切事情。
“梦想,从来都不是靠着别人的。与其说是我帮助他们,倒不如说是,我们携手在黑暗中前进。现在,我是火种!我会照亮越来越多的迷途者!”乐无忧嗤笑了一下,紧接着说。当他讲到自己的比喻中,他的眼神闪烁着的是自信的火焰。人不轻狂枉少年。
“万一他们背叛呢?”经历了不知多少个世纪的向阳问道,他的内心始终保持着怀疑与猜忌。这已经是映入他的本能里的怀疑了。
“背叛!”乐无忧明显顿了一下,“当我的火种足够强大,当我的火焰足够明亮的时候,就算背叛,就算内按降临在火种内部,那又能如何呢?”
向阳摇了摇头:“我说的背叛不是那么简单的。那是一种当你的火焰足够强大,但你的薪柴烂了!就如同美丽的昙花,在最耀丽的时刻落幕!”
“黑暗将会继续降临,小小的火种将会继续他的道路,寻找着能够一起前行的朋友。他将会进行这独属于他自己的传说!一个人孤单地走下去!”乐无忧走在前面,站在阳光下,他的话语如同一首断魂魔歌,给予任何接近他的“乞丐”心底的战栗,那种眼看着希望从自己的手里摔得破碎的悲惨。他们感到心如刀绞的疼痛。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那你又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选择和我们一起前进?”向阳思考了一下,问出了他的问题。他愈发觉得自己看不透眼前这个始终保持着微笑的年轻人了,自从张洛林将自己的真正传承全部教导给乐无忧后,他愈发看不透眼前的年轻人了。
“这是两个问题,两个完全不同的问题。第一个问题,我拿一个故事来回答你,话说,在一片富饶,美丽的草原上生活着一个不足千人的部落,他们无忧无虑,高兴快活地生活在青青草原上。一天,他们的家园遭到了入侵。他们打不过敌人,他们需要迁移。所有人知道部落需要迁移,但没有人领头。没有人站出来!一个丹科的青年站了出来,既然都没有人愿意当这个领导者,那我来吧!他的笑容是如此地耀眼。他走在最前面,走向了密林深处,这个传说着藏着妖魔鬼怪的,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出来的森林。没有妖怪,只有如同妖魔鬼怪的磨难,细皮嫩肉的族人如何能够忍受得住密林的气候,蚊虫叮咬,树枝扎人。黑暗降临,暴风雨降临。丹科止住了第一次族人的怒问,止住了第二次族人忍无可忍的埋怨。第三次,就在暴风雨来临的那一次,族人大声怒骂着丹科,甚至要动手杀了丹科。在暴风雨的咆哮中,丹科挖出了自己的心脏,挖出了自己在黑暗中大放蓝光的心脏,朝着密林深处奔跑去。族人们只个时候也想忘记了自己的埋怨,纷纷跟从着丹科一起跑。天明,他们跑到了密林的另一边,又是一片美丽富饶的草原。族人们欣喜地看着天上的彩虹,开心地看着成群结队奔跑着的绵羊,他们想当然地认为,这是自然对他们横跨密林的馈赠。丹科呢?丹科怎么样了呢?他同样信息地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美丽的草原,他闭上了眼睛,永远闭上了眼睛。这时,一个族人将他的发着蓝光的心脏无心地踩得粉碎:“咦,我踩到了什么?”最后一抹蓝色永远的消散在这片草原上!从那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