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那朱卫!”
“哎呀,居然是他!抓到他,笮融可是有重赏的!”
其他那些笮融逃卒看到了朱卫的身影,倒也认了出来,这些笮融逃卒原本也是奉了笮融之令来追捕朱卫的,只是脱离了笮融的势力范围,他们才起了借机逃回家乡的心思。
可没想到在这逃跑的路上,阴差阳错的会遇到朱卫。
有几个笮融逃卒看到了朱卫的身影,却又想起了笮融的悬赏令,笮融杀了朱皓,没能找到豫章太守印,然后又发现朱卫逃跑的事情,自然知晓豫章太守印在朱卫手掌,故而发了重赏抓人。
这些笮融逃卒或许想逃回家乡,可要是能抓到朱卫,那倒也可以回笮融处领赏的。
所以几个相熟的笮融逃卒便互相打起了眼色,有笮融逃卒开始转头寻找能挡箭的东西,现在他们也看出只有朱虎一人一把弩机,这可是吓不住这些笮融逃卒的。
那边朱虎也感觉到了黑暗中那些笮融逃卒的动作,皱着眉头加快了后退的步伐,慢慢的跟随在朱卫、朱厚后面。
朱卫虽然是跑在前面,可速度并不是很快。
黑夜中只能借着天光行走,再加上雪地泥泞,不小心要是崴了脚,反而会增添麻烦,故而朱卫只能算是快步而走,并不是真正的奔跑。
朱厚紧随朱卫倒也没有催促,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数十步开外的朱虎状况。
出了村子之后,除了那官道外,在村子周围也是村民开辟的田地,朱卫现在没办法直接跑到官道上,就只能先跑进田地中,试图逃到村子外围的树林中,再次开启荒山野岭的旅途。
可被厚雪覆盖的田地更是不好走,一不小心便会踩空了摔倒。
前面倒也能看到一些逃出村子的村民,同样携老扶幼的在田地里一脚低一脚高的走着,也是想逃到前面的野林里。
如此走了一阵之后,朱卫、朱厚、朱虎三人都离开了村子范围,可那些笮融逃卒却也在村中寻了各种挡箭之物追了出来。
朱虎举着弩机却不敢轻易射箭,他只有一箭的机会,对方不会给他再有机会重新拉弦上箭的。
“抓住朱卫回去领赏,某家不跑了!”
一个笮融逃卒在口中叫喊着,试图招呼其他的笮融逃卒响应他,一手握着环首刀,一手举着一张锅盖,护住了他的脑袋,便向朱虎逼了上来。
“上啊,兄弟们,就一张弩,怕什么,一起上去砍死他!”
另一边也有一个笮融逃卒响应着,只是他还是躲在村中一处墙后,自己却没什么动作。
“上!”、“上!”
其他又有三个笮融逃卒也叫喊着,其中两个抬了一扇门板护住了身子,还有一个握着刀,也跟着躲在门板后面。
后面其他的笮融逃卒,也都觉得有便宜占,便都在村子里咋咋呼呼的叫喊。
“某家在此,看哪个上来找死!”
朱虎眼看着这些笮融逃卒渐渐逼上来,却站立在了原地,在口中大喝着。
可他口中虽然这么叫喊,手中的弩机却还是不敢轻易射出,只是瞄向了冲在最前的那个笮融逃卒,只是对方身上有皮甲,脑袋又用锅盖护住,还真不一定能一箭射死。
“看家伙!”
忽然在远处有一个笮融逃卒,从地上抓起了一块石头便往朱虎这边砸来,不免让朱虎分了下神。
而那个拿着锅盖的笮融逃卒见机便往朱虎处又冲了十数步,眼看着距离朱虎不过二十步了,朱虎一咬牙,只能扣动了扳机,弩箭“嗖”的一下钉在了这个笮融逃卒右大腿上。
“哎呀……”
这个笮融逃卒一下子瘸倒在了地上,可很快又在口中叫嚷的,“快上,快上啊,别让某这一箭白挨了!”
“杀!”、“砍了他,砍了他!”
其他的笮融逃卒果然趁机从各处冲了出来,绝不给朱虎重新上弦的机会。
朱虎见状直接把弩机往地上一摔,伸手拔刀,却是先对着弩弦一刀,这也是弩兵训练时候的必要一步,在他们不得不弃弩近战之时,必须先断了弩弦,免得被敌方拿走,攻击己军。
继而朱虎也不后退,却向着那个中箭的笮融逃卒冲去,到了他的身前,一刀便狠狠的劈了过去。
这个笮融逃卒慌忙挥刀抵挡,只是摔倒在地上用不上力,环首刀被朱虎一刀劈开,继而便劈在了他的脖子上。
随后朱虎又一脚踹去,重新把刀抽了回来。
“哇呀呀呀!”
那笮融逃卒的脖子上飙起了一片血水,而朱虎借着杀气,对着其他那些笮融逃卒大喝着,倒是让这些笮融逃卒的脚步缓了缓。
可若是普通的笮融逃卒,或许也会被他吓到,偏偏这些却也是丹阳悍卒,见了血光不仅不惊,反而也都怒喝了起来。
“砍他!”、“砍死他!”
继而三个笮融逃卒已经冲到了朱虎近前,挥刀便从三个方向对着朱虎劈去。
朱虎无法抵挡,只能往后急退了几步,但这三个笮融逃卒自然是步步进步,手中环首刀连环劈砍,逼得朱虎根本没机会反击。
此时其他还有二十个笮融逃卒,也从村中追了出来,其中又出来了五个笮融逃卒,往朱虎这边过来,还有十五个笮融逃卒却向朱卫、朱厚处追去。
朱虎见状自然不能在这样躲下去,只能拼命了,身子忽然主动撞向了一柄环首刀,借着身上镶铁皮甲的防御效果,到了一个笮融逃卒近前,手中环首刀一刺,顶着这个笮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