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道:“小兄弟你可以写写辛弃疾的诗,我觉得他的诗倒是符合你的风格,平淡中不失霸气,乡野生活中自有一番金戈铁马。”
严不闻感谢叶先生的提点,但自己还不想这么锋芒毕露,不然伤人伤己,没有好处。
喝完茶,严不闻欣赏了叶先生剩下的字画,而小蓉和阮玲玉则被一位女佣带着去楼下转转,女孩子总不能让她们无聊的跟着两个男人在这赏字,还是赏花比较适合她们。楼下百花争艳,芳香扑鼻,加上山清水秀,空气清新,两个女孩玩的好不自在。
严不闻迎着叶先生的要求,写了一段辛弃疾的《清平乐·村居》。
“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严不闻写下,叶先生连连叫好。这才符合严不闻的书法韵味,按照叶先生的说法,这一段平淡而暗含锋芒,安平而透出不羁,简直和严不闻的书法浑然天成。
叶先生不客气道:“小兄弟,哦,不,严小先生,你这书法我就收藏了。”
叶先生打笑道,上一首《望庐山瀑布》不太符合他的性格,看到这一首《村居》可以说就看到严不闻这个人了,所以叶先生断定,严不闻已经将自己代入到书法中。所以这一幅字确实有收藏的必要,因为这不仅是一幅字,而是一个人,一个暗含情操的人!
“自然荣幸。”对于自己的书法能挂在叶先生的书房中,跟这么多大家并列其上,其中自己知道的就有齐白石、谭延闿、胡汉民、吴稚晖、于右任等书法名家,这叶清辉老先生让自己的书法有这么高的待遇,也算是给足了严不闻面子。
叶先生接着道:“当然我也不白拿,说吧,这墙上的字画严先生要哪一幅,我可以当作人情送给严先生。”
“严小先生也是书法名家,给严小先生珍藏也不算辱没他们。”叶先生笑道。书法最重要的是有人珍藏,无论给谁,哪怕是什么目不识丁,或者没什么文化的有钱人,或者平民,或者知识分子等等都无所谓,只要他们能珍藏,善待书法,不将其破损,就可以。至于喜欢的都要弄到手,这对字画而言就是一种侮辱。
有缘之人居之,字画亦然。
严不闻笑着问叶先生:“叶先生,我可以随便挑一幅?”
叶先生慷慨的点头:“随便。有缘便可拿去,现在不是你选字画,而是字画选你!”
严不闻看了一眼,既然叶先生这么说,他就尊重叶先生的意思,挑了一幅画:“齐白石老先生的这幅山水画可否让给我。”
严不闻狡猾的一笑,齐白石的画不仅有很大的观赏价值,而且最重要一点,值钱!
存个几十上百年,这幅齐白石的画少说也有几百万,更高的能达到几千万,如果能平安留存后世,也算是一笔极大的财富。
叶先生愣住了,明显不舍得,但自己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什么时候变过?于是叶先生一咬牙:“既然严先生相中了这幅画,这幅画自然与严先生有缘,虽然不舍,相伴数十年,但也只能忍痛割爱。”
叶先生让人将这幅画取下,随着画框一并拿下,十多年的画,从画框里面取下来,容易受损,于是就随着画框一起给严不闻。
按照叶先生的说法,一迹换一迹,也不亏:“正好我和齐白石先生也算是旧识,这段时间我再找他买一幅。”
叶先生让人将画取下后,然后让人去一处房间中拿出另一幅画,然后叶先生介绍道:“这是黄宾虹所著山水画,前几年从他处索要得来,正好篇幅不小,挂在这边也正合适。”
叶先生给严不闻讲解了一番这幅画的来意,颇为自得。
严不闻一阵无语,看来齐白石的这幅画对叶先生来说就是九牛一毛,那他还心疼个屁啊。不知道那所库房中珍藏了多少名家的画。叶先生能跟那些名家有所往来,而且家世显赫,怕是地位不低。
时间不早,严不闻起身告辞,叶先生也不再挽留,虽然想留他们吃个晚饭,但文化人没那么多俗套,只是关照以后有时间过来看看。
严不闻点头答应,有时间一定过来拜访。临走之前,叶先生送了点龙井给严不闻,还有一点江苏产的小点心给小蓉、阮玲玉她们带回去。随后让一个中年人开车送严不闻回去。
一辆敞篷的车,比一般的洋车要气派很多,从侧面也得知,这叶先生可不缺钱。
严不闻将画好好拿着。小蓉看着这幅画:“你怎么还带了一幅画回去?”
严不闻道:“你们不懂,这幅画可是很值钱的。”
严不闻是个俗人,用自己的“真迹”来换齐白石的“真迹”,这种买卖简直赚翻了。
“值钱?这是齐白石老先生的画,现在也能值个几百块钱。”阮玲玉想起来,听人说过。但严先生也不像缺这几百块钱的人,怎么这么高兴?
小蓉笑道:“嗨呀,我们不懂,也许有其他用处呢。”
严不闻则是一笑,几百?百年之后,这可是几百万,上千万的名画。回到家,严不闻赶紧找个地方挂起来,这就是身份的象征,还叮嘱小蓉,别随便乱碰。
碰坏,价值就没那么高了。
……
周末,给冬瓜放了两天假,冬瓜气色越来越不好,好像随时要倒下,但脸上还挂着笑。严不闻已经问了三次,冬瓜都没怎么开口,于是严不闻就不打算再问,直接给他放假。然后阮玲玉来替班,阮玲玉因为家靠在这边,所以早早的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