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三天,一处茶馆门口,人来人往,时刻有人进出茶馆,二楼茶桌上不时有人起身看着窗户下方街道,看看人有没有到,终于半个钟头后,又来了三人,人终于到齐。
“沪报报馆那边有什么消息吗?”这几人原本是分头行动,然后在这处茶馆集合,三人去《沪报》报馆查探一下,另外一人则是去再看望向先生一次。前几天听说向先生昏倒,当天他们去看完了一次,但发现人未醒,几人悻悻而回,待到今天得到消息向先生已经苏醒,于是他们打算再次探望一次。
“向先生有无大碍吗?”这几人正是宋晓、方白、秦轩、李语四人。原本打算今早去探望,但最近几天《沪报》销量越来越低靡,甚至有下降的趋势,所以先让宋晓一人去看看,若向先生真醒过来,大家再一起去。李语有点焦急的问宋晓。
宋晓道:“没什么大问题,今早我去看他的时候,气色好的很,不过遇见康洋了。”
“难怪,今早我们去《沪报》报馆去拿数据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康经理。”李语道。
李语接着问道:“康经理有说些什么吗?”
“只说向先生生病,有些方面的事情就不必说了。”宋晓道。
“有些方面的事情,不必说?”方白疑问道,“哪一方面的事情?”
“还用说,肯定是发行量方面的事情。”秦轩道。
“向先生,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不是说他从小习武,怎么会突然间病倒。”宋晓攥紧了拳头,恨道。之前《零点》特别刊超越《沪报·林》的特别刊,第二天向先生就病倒。真是祸不单行,如果向先生在,也不至于现在的销量被反超这么多。宋晓冷眸寒目,气愤异常。向先生病倒的那天,《零点》特别刊已经反超五百多销量,最近几天这份特别刊销量越来越高,越加控制不住,昨天已经到达一万八千五,整整超越《沪报·林》特别刊八百销量。
李语有点怒气,向先生乃是自己师父张恨水先生好友,现在这宋晓关键时刻不想着如何应敌,反而有怪罪向先生的意思,于是李语语气不善道:“你难道不知道前几天有人公然在报纸上污蔑向先生,佘山约战之时,向先生好意搀扶一位记者。却被扭曲成殴打记者,此事一出,向先生怎能不生气。之后住院估计也与此事有关,我们不应推脱责任,向先生此时住院,我们更应该扛起大旗,替向先生分忧,拿下此战。到时向先生心结解开,自然康复。”
宋晓冷笑道:“此次击败庸生却只差最后一步,向先生却突然病倒,导致销量摇摇欲坠。这事罪过不在他,莫非在我们三人身上不成?”
方白见宋晓说话有点过了,于是连忙安抚:“宋兄不必介怀,还剩下六天左右,我们只要好好写,未必不能取胜。大家都是个团队,应当和睦相处。”
李语眼看宋晓冷笑,回驳道:“宋晓,你别忘了,向先生早就写好,别说剩下的几天,哪怕连载到下个月中旬都绰绰有余。每天按时更新,并未因生病而断更,你贸然将罪过撇在向先生头上,有点不厚道吧。我看就是因为你们三个,前段时间以为赢定了,不好好写作。反而去赌,去玩,质量下降,自然销量跟不上。现在向先生住院,你们倒是找到个理由,撇去自己责任,好计策,佩服!”
宋晓的内心所想被李语揭穿,让他很是难堪,只得冷哼一声。
之后宋晓岔开话题:“今天《零点》的发行量多少?”
李语道:“我们去的时候,数据刚统计好,总共一万九。”
宋晓眼睛猛地睁大:“一万九,这么高。我们这边多少。”
李语一笑:“你以为你们的水平能有多高?不过一万八。”
“差了一千,这么多。”宋晓暗暗思索,原本以为昨天被超过八百已经顶天,没想到今天直接超越一千,等到一月之期降临,岂不是要直接超越两三千?如此数据,让宋晓内心既震惊,又无奈。之前被反超的时候还不以为意,但这么多天下来,销量被稳稳压一头,让宋晓也是见怪不怪。虽然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
“这么说,我们是必败了?”宋晓小声道,回想起自己在上海的这段时间,想要替不肖生夺回名头,没想到弄巧成拙,现在还下不来台。如果这次不肖生赢了,自己回北平后断然有面子,可以坐实自己这名生名头,到时候可以借助此事,在报纸上风光一把。但,现在此事一出,届时报纸刊登,约战不敌庸生之事传到北方,自己不是颜面扫地。
宋晓如此想法,让内心惊慌,脸上火辣,只觉得羞愧难当,这件事闹的这么大,已经形成两个极端,要么风光,要么折面。宋晓端杯喝茶,掩盖自己的脸,隐藏自己的尴尬,随后问道:“方兄、秦兄、李语妹妹,刚才心情激动,说了过激的话,抱歉。现在我们确实不应该推脱责任,而是考虑如何能赢。各位有什么办法,不妨直说。”
宋晓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销量不是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只能旁敲侧击的刺激,但如何刺激,还得讨论。
李语道:“你早就该这样,此事因我们而起,我们必定要完成的漂漂亮亮,不然和师父可没法交待。我这边的方法就是已经修书一封,告知我师父张先生实情,到时候期望他能帮我们在北方造势。”
宋晓听完李语说的话,有点气愤:“还造势,难道还不嫌丢人吗?”
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