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刘化云前世的经验,各大慈善基金,都会有专人去调查、善款的接受者,以保证物有其用。
这个年月的商贾,或许不会天天没事跑到江堤上、查看自己捐献的那几百两银子,用在了何处,有没有被贪墨克扣;
但那些自命清高的、才子书生就不同了,他们读圣贤书、一心想着考取功名,还不是为了一展抱负,如今有了这等好机会儿,还不屁颠屁颠的、往江堤上跑。
“闲婿呀,我大丰有你,实乃太子之幸、百姓之幸也!”
经过和刘化云的攀谈,孟鞍不禁由衷的、发出了一声感叹!
他这些大胆的设想,虽然有些不合此时的礼法;
但只要行使下去,便是行之有效的好策略,不说完全杜绝江堤上的贪墨,却可以令那些小吏们、因此而收敛不少。
“岳父,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可担当不起......”
面对孟鞍如此高的称赞,刘化云只是淡淡一笑,心中却道,我去,老子这是怎么了,我只是一个奸商而已,又不是忧国忧民的志士,会不会管的有些太多了。
说话间,二人已经回到了营帐内,孟雨诗立刻迎上来道:“爹,你和刘大哥商议的怎样了,他有没有答应!”
“答应什么,答应娶你吗?”
老孟还未回答,刘化云便已凑上前来,轻声调笑道,顿让孟雨诗脸上一阵绯红。
“雨诗,一会儿你随刘贤侄回杭州吧,我和你哥哥、晚会儿也会回去的!”
浑身轻松的孟鞍,看了这对毫不避人的小情侣一眼,急忙咳嗽了一声吩咐道。
“是,女儿遵命!”
看老爹似是心结已开,孟雨诗不由对身边骚笑的刘大哥,更加好奇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既然孟鞍都说了、今天要回杭州,她也就不急于、在一时追问。
驾~~~
又在帐篷处,和孟江云闲聊了一会儿,心中记挂柳若惜、和雷婷婷的刘化云,便告辞带着孟雨诗,策马向杭州而去。
下了一夜的春雨,小道上很是泥泞,骏马也不敢跑的太快,但饶是如此,在周遭没人时,孟雨诗还是紧紧抱住刘化云,将秀发靠在他肩头上。
“刘大哥,你和爹到底都说了什么?他老人家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路过昨晚避雨的娘娘庙时,孟雨诗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岳父他说、要我为你负责,我答应了,你说他老人家、这大龄剩女的女儿、好不容易嫁出去了,他能不高兴吗?”
“你要死啊,我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杭州城内,爱慕本小姐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孟雨诗顿气鼓鼓的,伸手在他腰间拧了几下,痛得刘化云急忙开口求饶道。
就这样,时间在二者调笑中过的飞快,中午时分,刘化云和孟雨诗、已经策马进入了杭州城。
“大哥,雨诗在家里等你,明天你一定要来看我,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自己彻夜未归,恐柳若惜吃飞醋,刘化云便没敢带着孟雨诗、去都指挥使府邸,而是策马先去了提督府;
他是允诺要向孟鞍提亲,但那也要寻个良辰吉日,再准备些聘礼啥的,并不是一两日之工,故而,下马后的孟雨诗,不依不饶的嗔道。
“没问题,你就在家里、洗白白等着大哥吧!”
刘化云骚骚一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策马向自家而去。
“大哥,你总算回来了,若惜姐姐和我都担心死了!”
刘化云和孟雨诗家,中间只隔着两处府邸、不到百米的距离,他刚刚来到大门口,雷婷婷便欣喜的迎了上来。
我去,这两个姑奶奶、咋都在这里等着,刚刚我和孟雨诗调笑,也不知她们看到了没有?
“婷婷,若惜,对不起,我昨天受孟小姐所邀,去了一趟江堤,适逢天降大雨,便没有能回来,害你们担忧,都是大哥的错!”
心中发虚的刘化云,看了一眼雷婷婷、以及大门口俏生生的柳若惜,他把缰绳递给迎上来的家丁,骚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