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北辰一身白衣立在车前,箫萧瑟不禁一愣,旋即笑着抱拳道:“我以为是抢劫的,原来.是神相大人,久仰。”
“箫琴师,深夜驾车出现在这是为何?”云北辰亦问。
“没什么特殊缘由,只是送一个朋友去一个地方。.”箫萧瑟笑答。
“箫琴师,不必隐晦,车内是.长公主,你们要去箫家明山。”云北辰直接说,“我来此,只是想察看长公主伤情,别无其它。你既知我身份也必知你箫家明山的医术不如雲谷,一个姑娘家如果脸上留了伤痕不好。”
见云北辰说得坦诚,箫萧瑟也不再阻挡,欲挥手撤去真气,谁曾想云北辰也然出手包裹着马车的真气徒然消去。箫萧瑟不禁暗想:这真气可是他箫家的独步天下的云海雾,就他所知全天下能轻而易举破他云海雾的没几人。没想到这云北辰不仅对他身份了解清楚,更一出手就消去了他布的云海雾气。看来此人必定大有来头,不容小覷。
云北辰见到马车内宁小溪睡着了,虽然容貌被易了容,易容的手法也相当高明,可若他细看仍能看到脸上原有的伤痕。
云北辰靠近熟睡中的人儿,轻轻揭下脸上易容的上等鹿丝面皮,面皮下白皙的小脸上有一条红痕,甚是明显,虽已被人上过药了,可是显然药效不显著。
手臂上也有划痕,掌心中更有很深的刺伤,云北辰眉头紧锁,上完了药。看向蜷缩的双腿,他轻轻卷起她的裤管,立即便呈现出一片刺目的青紫,膝头更是淤青的厉害,白皙细腻的膝头青紫色的伤中已有血迹渗到皮面。
他轻缓的上完了药,欲将白瓷瓶收入袖中,却被睡梦中的宁小溪.抬手打掉了,瓷瓶竞掉入了宁小溪的怀中,这让本欲拾起瓷瓶的他稍顿住了。
“别……别……抢我的玉……求你们,还给我……还……我不是……不是公主……”睡着的宁小溪忽然低吟出声,口中喃喃有语,双臂不断挥动,额上有细汗渗出。
这样的幅度动作让他刚上的药给抹的到处都有,落入怀中的瓷瓶也随着不断的动作也入怀更深。
一时整个车内迅速有一股丝丝甜腻的杏花香在弥漫,云北辰不禁疑惑:这瓷瓶内的肌玉药膏虽说是以百花入药,可偏偏里面并未参入杏花,这……
他压住宁小溪的左手脉并未觉察得有异样,又迅速按了右脉也未有别样。他端详了宁小溪片刻,挥手一股纯阳的真气将整个马车包裹,车外的箫萧瑟,立即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在周身的气脉中回转,迫于无奈只有迅速后退,将自己撤到可以承岌的范围内。
云北辰将宁小溪放成坐姿,自己于她身后,握出双掌,让自己的真气在她的囤身脉络中运行一番。这一番运行让云北辰眉头不禁紧锁。
为何没有任何内力的宁小溪体内会有一股绵延的气息在气脉之中,而他的纯阳真气探寻过程中,似乎近了那股气息,却又一触即消。这是为什幺?云北辰心中思疑重重。
云北辰放宁小溪在车内的软榻上躺平,掖了被角正欲收回手臂之际,不料被一双手给挽住了,“别走,别离开我……”宁小溪呓语,手紧拽着他的手臂不松。
本可以轻易抽离手臂云北辰竞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保持了这样的姿式半晌,似没见手臂有半点被放松的迹象。他才微用力挣脱了手臂,转身欲挥手撤了罩住马车的真气。
“云北辰——云北辰——”身后传出的轻声呢语,竞硬生生阻止了云北辰的动作,他回身,榻上的人仍在睡着,可不大安稳,声声轻呼。
云北辰无法视而不见,他到了榻前,骨节分明的略干燥的手轻抚宁小溪酌额头,一遍又一遍,可睡靥中的人并未有缓和,声声轻呼还是一声紧似一声。
“乖,乖乖的睡,没事的!没事的!我在你身边了!——”云北辰轻揽宁小溪入怀抚着她酌后背轻哄着,终于她睡安稳了,面色也平和了,云北辰嘴微翘,安置宁小溪榻上睡好。
刚要转身却不想何时衣衫被宁小溪拽入掌中,云北辰眼见时辰不早,不能再耽搁,刚要抽出衣衫,猛然记起这拽着衫的手掌正是伤着手心的那只。他停下动作,出手轻挥斩断了衣衫的边角。
云北辰出了马车见已来到车前的箫萧瑟淡淡地说:“既然箫少主愿带她入箫家明山,想必自为她想好,该如何向箫家老主交待。在下只提醒一点别让箫家旁的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
箫萧瑟点头,还没待他答话云北辰的身影已消失,箫萧瑟不禁诧异:在楚宫中就闻这神相大人寡淡,不太近人情。今日果然见如此,想必如果不是因着车内的宁小溪必不会和他说这许多。
箫萧瑟望了云北辰身影消失的方向愣,立即回身掀起车帘子望见榻上宁小溪安然睡着,身上也已盖子软被,可在被外的一只手中握着一片衣衫边角。箫萧瑟望着衣角,微微笑了。
心中不禁想到:看来他这个小徒弟还是有些能耐。他坐端身继续赶车,久眼下这种缓慢的蜗行,看来只有今夜他不休息才能赶天亮到明山。
这边云北辰见到了凌羽,凌羽躬身回禀说:“少主,刚收到雲墨灵境的来信,说灵境四大长老齐集,说需少主返回,有要事相商。”
“我知道了。”云北辰说完,顿了顿又说,“凌羽,我有事要你去做。”
“少主,请吩咐。”
“楚皇眼下面临秋粮困境,本托我去西陲视军情,而灵境又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