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几天还会有不少零零散散的在天庭闲散的仙人会陆续下凡,在这里做个人间小神,不比在哪里自由多了。”神荼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看来,他是当真没有怨言呐。
这样也好,并不是说地位高,内心就总是欢愉的。
“程将军的伤……”仇大夫已经在里面叫了。
剑侠客迫不得已终止了和神荼郁垒的谈话:“我们先进去了,你们也快回岗位上去吧。虽说玉帝好说话多了,也不敢大意啊。”
两道光芒飞回门板上,确实,没有灵力的人,怕是很难勘测到什么,只不过寻常罢了。
不过,人间从此千门万户都有了这样两尊神仙守护,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仇大夫,怎么样?”剑侠客一回去就抓着仇大夫问个没完,好像不这样逼迫,对方不会“就范”似的。
“将军此次的伤势确实很重,伤及肺腑都是轻的了。哎,也不知道是哪个庸医处理的伤口,现在反而化脓,更棘手了。”仇大夫脾气固然不好,但提到医术方面,还是相当严肃的。
同行之间往往有着不可言明的奇异关系,但是仇大夫发誓,在这个事件上,他还真没有存了打击那位同行的心思。处理程将军的医者,虽然伤口的缝合可以看出来也是用心,但手法太过生疏,该避开的地方全部没有避开。
对于十分在意医药病理的仇大夫来说,这简直就是眼里的一粒沙,叫他如何不生气:“而且,还有一事,我不能确定。”
上了年纪的仇大夫本身就满脸的皱纹,这么神色一严肃起来,更是显得苍老了许多。
剑侠客不由地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仇大夫,但说无妨。”
“将军伤口化脓也只是处理不得当,感染而已,终究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伤口附近淤血难清,且有黑紫色的血迹残留,应当是中了毒......”大夫一定要言论得当,这是对病人的负责,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就这么信口开河,也不失算是草菅人命了。
因此,这事,仇大夫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不等剑侠客和骨精灵再追问什么,仇大夫便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寻常的毒,也没什么。只是,这个毒,以前也没见过。”
“麻烦您了。”剑侠客恭恭敬敬地把仇大夫送走,脸上的神色才变得凝重起来。
程咬金此时正斜倚在床榻上,两眼发呆地盯着某处,也不参与到刚才的谈话之中。
剑侠客走了过去:“师父难道不知道你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吗?”
这么麻烦,他居然只字不提。
九重天上,辰君爬上云头,同僚门要下界去党神仙庇佑一方,不知为何,这事居然全由他来掌管。
玉帝不仅要他记录每一个仙人详细的去处,还要他时时考察诸位仙人在凡界有没有什么越矩的事件出现。
因此,他刚刚忙着去登名造册,一时间,都没有办法给玉帝回话了。
灵霄宝殿里,玉帝双眼微合,似乎在闭目养神。整座大殿此时空无一人,玉帝却迟迟没有离去,很明显,是一直在等辰君的回禀。
“微臣参见玉帝。”辰君从衣袖当中掏出他自己随身携带的笏板,高高举至面前,因为是急匆匆地赶回来,呼吸还有些不平稳。
“下面的事情,怎么样了?”也不等辰君开口,玉帝反而询问起来。
近百年来,不断有仙人飞升,偌大的天宫倒也不是没有他们的去处。只是,既然受尽人间香火,却又不办些实事出来,终究是说不过去。
新规则也不允许这一点,这才把那些没有具体职位的仙人派遣下界,做一个名副其实的神仙。
这么一个好主意,可还是神荼郁垒给他的创意呢。无论是不是主动寻求改变,因为新规则的诞生,玉帝已然改变了不少。
这对于仙界来说,绝对是一个毋庸置疑的好消息。
“回陛下,这卷轴上记载的便是,各仙家的去向。”因为是刚刚下界,还不会有什么贡献出来,卷轴上暂时也只有他们的去向这一条消息了。
玉帝微微抬手一挥,卷轴便从辰君的双手当中飞了过去。
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如何。玉帝的神情恹恹的,就连翻阅卷轴的时候,面部也没有什么表情。
这不禁令辰君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要知道,玉帝翻看到卷轴,可是由他整理。
现在玉帝没有表现出应有的表现,难道是对他工作的不满意?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玉帝终于看完了最后一行字句,这才把目光重又放到了辰君脸上:“朕想,这各地应该还缺个总管事务的职位,负责时时上报天庭还是空缺,爱卿着手去办吧。看看天宫可还有符合这种条件的仙家没有。”
辰君大喊一声是,心里才算是落了地。看来,是他多虑了。玉帝应当是真的身体不太舒服,或者感到索然无味,和他自己本身是没有什么关联的。
这一夜,长安的百姓凑聚在护城河边,一个个脸上皆是笑意盈盈,望着夜空那头绚烂一片。
众仙下凡的景象表现在寂静无声的夜空之中,是一种难得的异象。百姓们肉眼凡胎,自是看不出来什么,只是这万千光芒流散,让众人以为是一场流星雨。
宫墙之内,也是喧哗不已。唐皇一手抱着自己的小皇子,脸上也难得露出笑容来。前段时间的压力真的太大了,今夜好在天公做美,才有了这番美景。
“皇儿,看到脚下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