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陈氏随手将帕子径直掷在金娘子脸上:“擅作主张!你这是陷我于不义!”
金娘子急急磕头认错,又道:“老奴伺候夫人二十几年,夫人在陈家,是嫡长女,在方家,是当家主母,什么不在夫人的手中捏着拽着,从未见您这样生气过,一时气愤不过……她拉拢林姨娘,又教四少爷读书,这手伸得太长了些,老奴瞧着夫人着急上火,一时想岔了……”
陈氏念着她伺候自己这么多年的情分,倒是心软了下来,拉了她起来,才语重心长的道:“自她嫁到家里来,我一直看她就不顺眼,但是说到底,她何曾与我有冤有仇?你细想是也不是?”
金娘子想了想不说话。
“我在内院,老爷从不许我管外院的事情,生意上的门道就更不跟我说了。”陈氏叹气:“我是怕,只是怕,怕老爷被那个狐媚子教唆,把方家的产业都交到别人手上。可若是想避免这一点,顺顺当当让我的业儿接过这份家业,不仅业儿要争气,我也要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