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呼啦啦一片,回到了张家庄,已经是第二天傍晚,距离张百户离去已经多达半日不说,而且,一时半会儿众人怕也是搞不清楚,这其中的变化之数。红发老头胡汉三有些郁闷得看着山羊胡子老道樊统,“来了这张家庄又有啥用?那根银针重宝,已经是被人拿走了,难不成,这地方还会有重宝出世?!搁给我说,咋们还是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省得遭这份罪!”
有人点头应和着,也有人神色阴沉,看着山羊胡子老道樊统。
“樊老头,你倒底有什么发现,跟大伙说说……”
山羊胡子老道狐疑着摇摇头,“发现倒是没有,但我总觉得,那人似乎从头到尾,都是吊着我们,似在刻意得引着我们离开张家庄!”
“那根霹雳银针,发出的是血色霹雳,肯定是那随着血色霹雳异像出世的重宝,这一点,跑不了!!”
樊统皱眉道,“是啊,这一点太有说服力了!但是……”
众人看着樊统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不得其解的样子,均都是哈哈大笑,“樊老头,怕是你疑心过重了吧?”
事已至此,这件事已经有了个最基本的论调,那就是除了个别的人,心中疑心实在是太大,基本上都是认为,随着异象而生的重宝银针,已经是被那神秘人拿去。而那神秘人,也是颇为诡异,在众人的围杀堵截中,硬是逃得不知所踪。
众人商量着一起去喝酒,好解解这一天一夜奔波带来的风尘,大家一商量,便是去喝酒,顿时气氛热烈了起来,除了山羊胡子老道依旧阴沉着脸,不时地在思索着什么。“不对,这件事一定有诡异之处,虽然我说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但此事,绝不是像表面上这般……”
山羊胡子老道神色阴郁的同时,这边他那光头小徒从一旁跑了过来,眼巴巴地说道,“师尊,我饿……”
听了这小秃头的话,山羊胡子老道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手顺势举起,便要在小光头的头发狠狠地拍一下。
也该是这小光头机灵,当即叫着道,“师尊,师尊!手下留情……徒儿有事禀告。”
樊统举起的手,停滞了一下,心中火气更是大了三分。
往日里教训这小兔崽子,什么时候敢还过嘴?!
山羊胡子老道内心愈发不悦,“……说,要是胡说八道,老夫撕烂你的嘴!”
小光头吐了吐舌头,嘴巴极其顺溜,便将他所见到的事情,告诉了山羊胡子老道,“师尊,今早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在一线天山崖下打盹,见了一辆从张家庄里出来的驴车,着急忙慌的,一路烟尘,直奔南边儿去了!”
闻此,山羊胡子老道眼睛一眯,细细思索了起来。
这其中,难不成和昨晚上异象有关?
无论怎么着,山羊胡子老道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心中的疑虑亦是放不下,当即便是带着小光头向南直奔而去。
“有发现了!!”山羊胡子本打算自己一人去的,可是想到那神秘之人的诡异之处,当即便是呼喝道。
原本打算离去喝酒的众人,听了山羊胡子老道的呼喝,当即一愣。
彼此相视了刹那,再看那山羊胡子老道,一脸认真的样子,俱都是来了兴趣。
“怎么?有什么新发现?!”
众人一并随着山羊胡子老道离去,一边询问道。
山羊胡子老道阴沉沉得说道,“天还未亮的时候,有人离开了张家庄子!”
众人一惊,该不会是巧合吧?
昨晚上天降了异象,隔了一日便有人趁着天色微亮,便要离开庄子,这其中,难免不会有些蛛丝马迹……
这些人,修为不高,却是在北蛮大地生存了这么久,凭得,便是那深沉的心机和毅力。如果说草原上狼是令人畏惧,代表着死亡的话,那么野狗,则是让人感觉到生生得厌恶!!而这些人,和易立相比,便是草原上的野狗对上了草原上的狼!
众人离去,却不曾发现,在他们的身后大地内,似乎传出来一声叹息。
……
张百户驾着驴车,一路南下,看起来面上波澜不惊,可是心中的惊忧,又怎么能表现在脸上。车里的夫人抱着刚刚诞生的儿子,硬是一路上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不过事到如今,已经走了一整天,天色暗了下来,看起来却是没有事情发生,张百户的内心,愈发得平静了起来。
点起篝火,架着烧水,张百户便卸了车,抚摸着拉车的老毛驴,面上浮现出丝丝苦涩之意。当年被家族驱逐到了北蛮,好不容易闯下一番基业,娶妻生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怕是会老死在这北蛮之地。无奈,自己生了个好儿子啊,出生时天降异象,将来必成大器!
怕是那异象,已经是吸引到了修道者么……
不得已,张百户只能离开了张家庄。
看着妻子,张百户的眼睛之中凝聚出了一丝杀意,其身上,更是有微微波动的灵力,若是易立在此,定是能够察觉到,这位猎户出身的地主张百户,竟是一名洞灵境五层巅峰的武道修士。
架在火上的铜壶发出了呜呜的声音,水沸腾了,张百户照顾着妻子喝了点水,看着妻子苍白的脸色终于是有了些好转,悬着的心,也是逐渐的平静下来。
只希望,这一路颠簸,不要对妻子的身子骨造成损伤,眼下正是坐月子的当头,如果是落下什么病根的话,怕是麻烦了!想当年自己已经够废材的了,便来到这北蛮大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