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回家前,先找了家银行提了十万的现金,然后拎着杰尼亚的衣服就回家了。
陈锋家住在城乡结合部,是以前的老房子,他家和隔壁老王家和一栋破败的二层小楼。楼里只有一个电表和水表,所以这几年两家没少扯皮。
因为陈锋平时不在家,家里就他妈他姐和他妹,所以老王家人老是有事没事地就跑来占陈锋家便宜。
今天陈锋刚走到家门口,就又听见老王家两口子又在冲他们家门嚷嚷,而陈锋妈低着头在一楼做饭,满脸很委屈的样子。
“这个月的电费,600多!我和我家老王,平时在家连晚上起来上厕所都不开灯,你们倒好,这都三月份了,还开空调呢?”老王家的叉着腰站在陈锋家门口骂,“反正电费是两家平摊,你们不心疼是不是?”
老王站在一旁帮腔,嘴里也不干净,“册那,你家大女儿退了婚没人要了,天天在娘家蹭吃蹭喝,占得是大家公摊的水电费!门槛精哦~”
老王不提陈锋姐姐这茬,陈锋妈还不动气,但是一说陈锋姐姐的婚事,陈锋妈的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
虽说陈锋姐姐是继父带来的,但好歹从上小学就是陈锋妈亲手带大的,前几年继父又去世了,陈锋妈早把陈锋姐当自己亲闺女了。
陈锋妈平时就老实本分,不善于和人吵架,现在老王俩口子跟两口机枪炮架在门口似的,自然只有吃亏的份儿。
陈锋一看这场面,立马就火了,这老王家两口子的德性他再清楚不过了。
老王家俩口子是出了名的死抠门儿。
令陈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老王家俩口子大解完了,从来不用草纸,都用一块擦屎布擦屁股,擦完了用水洗干净晾干了再用。
每次一到夏天,满院子的擦屎布迎风招展,那叫一个味儿。
可老王俩口子不介意,反而沾沾自喜,因为水电费是大家公摊的嘛!买草纸得自己掏钱,多浪费。
“妈!”
陈锋从老王俩口子中间挤过去,径直走进家门,把四个纸袋儿放在客厅沙发上。
“妈,我来吧。”陈锋就跟没看见老王俩口子似的,低头接过陈锋妈手里的菜刀,帮她切菜。
陈锋妈见儿子回来了,立刻满腹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了,拿围裙直抹眼泪儿。
陈锋边奋力切菜,边劝她道:“妈,千万别和那些不是人的玩意儿置气。他们吃屎喷屎,咱别闻味儿。”
老王俩口子一听陈锋这话,立马不乐意了。
老王撸起袖子就骂道:“嗨,我说你个小兔崽子,你怎么骂人呢?你妈占了我们家那么多便宜,你看见我们连个王叔王婶儿都不叫?狗娘养的东西,没家教。”
老王老婆帮腔:“就是就是,你个王八羔子每个月不在家,多亏了咱街里街坊的照看你妈。回来你连个谢字都没有,张口就骂人。还狗屁大学生呢!”
陈锋简直都无语了,论不要脸这俩口子简直天下无敌!
陈锋跺菜跺得越来越狠。
老王俩口子平时那是占尽陈锋家便宜,水电费那倒还是小事儿。最特么奇葩的就是有一次陈锋妈在家吃感冒药,老王老婆看见了,居然过来讨了两颗走,说预防被传染。听说回去之后放在玻璃瓶儿里。
平日里的葱姜蒜那就更别提了,陈锋妈种在院子里的葱,几乎就是替老王家种的,刚冒头就被老王俩口子拔回家炒饭,葱就从来没长了超过两寸。
老王俩口子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欺穷怕富,他们俩看见弄堂里条件好点儿的人家立马就跟孙子似的。门口老张,做建材发了点小财,看见老王偶尔发根中华,老王现在看见老张就跟太监觐见皇帝似的,就差没跪下了。
“妈,下个月咱们和老王家分电表吧。”陈锋将土豆丝切好装进盘里,不咸不淡地说道。
“什么?分电表?”老王女人脸上立刻露出鄙夷的神情,“分个电表,又是要买新电表,又是要重新排电路。你出钱啊?”
老王也当陈锋吃人说梦,这些年他们就是看准了陈锋家没钱分电路,所以才占着便宜。要是真的分了电路,吃亏的还是他们老王家。
“小孩儿就是嫩,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分个电表至少五千,你家就是把门板都当了,也凑不出五千来吧!”老王摇着把破扇子得意洋洋。
麻蛋!这才三月份的天,你摇个毛线的扇子!陈锋抬起眼皮瞟了老王一眼,冷笑道:“五千就五千!明天我就找人过来分电路!不然,每年被你们讹进去的都不止五千!”
“哟呵呵,好大的口气!你先拿出五千来,再说这个话!”老王女人压根就瞧不起陈锋,一个三流本科的大学生,出来找个工作都费劲,还不如那些上技校的,老陈家要指望陈锋翻身,简直是吃人说梦!
“五千块钱,他们家拿不出来。”老王继续摇他的破扇子,“这小子今天要是能拿出来,我特么管他叫爹!”
陈锋妈听到这儿也急了,五千块钱她肯定是拿不出来的,于是忙出来赔笑脸道:“他王叔王婶,小孩子不懂事,随便乱说的。我们不分电路,不分电路哈!”
“还分电路?”老王女人见陈锋妈怂了,气焰更嚣张了,“要能分早分了,我们不嫌弃你们每个月用电多,你们倒要找事和我们分电路,笑死人了!”
“自不量力,自不量力!“老王继续摇他那把破扇子,“把街坊们都喊来问问,别说五千了,他小子五百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