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海这一看不要紧,只见自己的妹妹,和另外一个很漂亮的女子,一起被一起子下人抓住了。另外有一个彪悍,又有一点横肉的老壮汉,拿着一把剃肉刀子,怒目相向的冲著这一伙子人叫嚷。旁边立着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哥。
曾大海哪里还能管得了其他,立即上前挡在了妹妹的旁边,推开抓着妹妹的下人家丁,怒声说道“你们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简直无法无天!”
曾大海此时早已忘记,自己也是一个无法无天之人。
“哎呦,又来了一位送人头的,少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埙是也,你能奈我何?今日此二人我必要带走,谁也休想拦着。”
张埙真是得了纨绔子弟的真传,就是喜爱自报家门!说起来这种爱好实在不好,岂不知很多纨绔子就栽在了这上面!但这张少爷自信满满,根本不去管它。心里想着不过是一个屠夫之女,这另一个看着像农夫之女,升斗小民而!今日又得罪了自己,自己将他们抢了去也无不可。
事已赶到此处,说干就干!“程老大,将这两个小女子给爷抓回去,如有阻拦者,就给我打,狠狠的打!”张埙叫着安排道。
一时之间场面十分热闹,曾大海三人与胡屠夫对阵程老大等人,看热闹的众人也纷纷躲的远远的,边看边议论。
曾大海四人到底是人少不敌,众人也都挂了彩,张埙却已带了人扬长而去。
曾大海自从当了海盗,那受过这种气!从未料到会遇到这种情况,今天出门只带了两个人,寡不敌众,没有救出妹妹,已是心焦如焚。
曾大海的老娘现在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早已哭得泣不成声,“我的儿啊,这可如何是好?这都是些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将你妹妹抢走!我的儿啊,你快点带人将你妹妹救出来!”
此时胡屠夫也上前拱手说道“兄弟啊,今天之事都是因我那小女而起,不想牵连到令妹,令妺仗义出言才被那贼人抓了住,老汉我实在惭愧。”
胡屠夫的婆娘得到消息,也从养猪猪舍处赶了过来,哭天喊地的叫骂起来“这天杀的贼子,丧天良的东西,老娘和你们没完”。这婆娘虽然看着是一个挺标志的人,但这出口的话却和这形象有着千差万别。
胡屠夫也是越想越伤心,彪悍的汉子也抹起眼泪来,哽咽着说道“老汉我也没有什么其他本事,现在也只有报官了,你我二人一同前往武清县县衙,将此事据实向县大老爷禀报,我就不信这还没有王法了。这光天化日的,又有乡邻可以作证,我们也不必怕他。只可怜我的女儿,受了这样的委屈。为父一定要为她讨还公道!”
曾大海的心里也像火烧了一样的着急,但还是要静下心来安排。曾大海对着那屠夫说道“老汉,现在事已至此,说这些也于事无补,我们现在分头行动,我让我的手下柱子兄弟跟着你,你们带着我娘架马车赶回武清县,到了武清县直接去我曾府等待。我带着栓子先快马赶回武清县,找兄弟们商议对策,以作打算。务必将我妹子她二人尽快救出来,必竟这事关名节,所以一定要快。”
胡屠夫听他的安排十分妥当,立刻点头答应,几人开始分头行动。
胡屠夫带着婆娘将肉摊收了,柱子驾了来时的马车,带着老太太和胡屠夫两口子加紧回武清县。
曾大海早已带着栓子找了好马,快马加鞭赶回武清县。
......
现在的武清县曾府里,会客厅里等人的,是赵三和他带着的钱六子等五个兄弟,曾大海不在,几个人只能耐着性子在会客厅里喝茶等待。
曾大海带着栓子从丁字沽快马加鞭往回赶,路上只用了半个时辰,回到曾府时刚刚午时。
曾大海一回府就立即通知下去,招集全部兄弟过来,有急事。
赵三、钱六子等人听说曾大海回来了,也即刻让下人们前去回禀。
那下人来到正厅时,曾大海正急的在厅里转圈想对策呢!
说起来,曾大海一伙人哪里和官府打过交道,他们办的可都是躲着官差的差事,现在去报官岂不是自投罗网。
但妹妹不能不救,依今天那个贼子的穿衣打扮,富贵华丽,这下人的穿着都十分不俗,而且口气也很大,更是扬言在天津州无人敢管,显见着应该是官面上的人,而且来头不小,这事难上又加了一层。
栓子上前说道“这贼人于众目睽睽之下便敢抢人,更是直接让家丁打人,还敢自报家门,叫什么张埙的,显见又是有恃无恐的。大哥,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曾大海转着思考,并未回答他。
其他兄弟也陆续到了前厅,听到此事详情,都已是气愤填膺,只想抄家伙砍了那家伙去。
有个兄弟上前说道“大哥,带着弟兄们,找到他的家门去要人,他还敢不放了?”
“对对,照栓子说的,这小子这么嚣张,说不定是官家身,我们闹将起来,他也不好收场,必能放人。”又一个说道。
“不妥不妥,他要是把人藏起来,只躲赖不放人,我们找不到人,也是难办。”有个提反对意见的。
“这事看来得报官,我们这些人,找到人,再让他们放人,不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候去?咱妹子可等不起!”又一个主张报官的。
曾大海听到这话更是心痛,自己最担心的也是这个,自己耽搁不起,妹妹在别人手里,万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