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曹孟德意气风站在原野之中,这一望无际的碧色,让人心胸舒畅,为此还作诗一,抒情怀。
说到底,曹孟德这个枭雄人物,毕竟还是有些文青。
“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呀!”曹孟德感叹振奋:“若按照先生的规划,只需得依葫芦画瓢,把这庄子的模式推广开来,不需个十年八年,天下必定鼎盛之世,想想便让人心中躁动,恨不得立刻大干一场。”
“主公所言甚是。”程昱在一旁颇为自嘲:“我历来自视甚高,但只看这赵庄一眼,便甘拜下风!”
赵昱不禁失笑:“孟德兄,仲德兄,你们两位就别吹捧啦,要不然我不得被吹飞起来?”
曹孟德和程昱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已是曹孟德正式入主东郡的几日之后了。
曹孟德引兵击破贼兵,因赵昱所供兵甲,比之原本历史上,还要凶猛的多。于毒、眭固,皆被阵斩,所部贼兵死伤过半,余者皆降。於扶罗所部也被曹孟德引入绝地,战都没战,便投降了。
原本按照赵昱的想法,这等匈奴贼子,要一概坑杀。不过后来转念,觉得这於扶罗大概还有用处,至于数千匈奴骑兵,也可作为炮灰,直接杀了倒是可惜了。
曹孟德本来便是这等想法。
他如今早醒了枭雄之心,目光已不局限于一州一郡,而是放眼天下。於扶罗原为匈奴王子,挛鞮氏直系,留一条性命,比杀了有用。
曹孟德入主东郡,他这个太守之位,实际并非名正言顺,毕竟不是朝廷册封,而是袁本初这个自领的大将军册封的。不过民心有定,不是他也是他了。
在濮阳城中,只几日,便将一概军政要务处理的妥妥当当,才来赵庄与正忙着造纸的赵昱相见。
至于程昱,正是这几日才来投奔曹孟德的谋士。
对于程昱,赵昱当然知道这个人。是最早投奔曹孟德的谋士之一,是曹孟德麾下几大重要的谋士之一。其为人刚烈,在曹孟德手下属第一,狠辣之处,属第二。
当然,狠辣第二,还要在贾诩投靠之后才隐隐跌落为第二的,暂时还是第一。
他敢用人肉作军粮,决断之处,寻常的谋士,比不得他。
程昱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现在年纪已经不小,但行事作风,与武将也差不了几分,豪迈大气,非同寻常。
程昱目光高远,大局观颇为了得。他本是东郡人士,家乡是东阿。之前刘岱还曾向他问计,也曾征辟他出仕,却被拒绝。反而见曹孟德入主东郡,立刻前来投奔,可见程昱眼光。
这几日,正是程昱襄助,曹孟德才能迅理清东郡政务,有闲暇来见赵昱。
当然,这也跟赵昱许多手段有关,这濮阳城中,许多关节,早被赵昱一一打通,否则即便有程昱帮助,三两天怕也稳不下来。
对于赵庄,曹孟德之前入东郡之时,路过边缘,见过一些奇异的地方,早已心中痒痒。而此时入庄中一看,赵昱从旁叙说,更是让他惊为天人。
只觉大业在望,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陈公台下次见到先生,必定要认输。”曹孟德笑道:“不知待他看到这赵庄一切,会是怎样想法。”
当初陈宫与赵昱打赌,如今看来,已是输了。
“戏言而已。”赵昱混不在意:“陈公台非是刻意为之,也是为孟德好。”
曹孟德笑道:“先生心胸,实在让人佩服。”
赵昱带着曹孟德和程昱一路把庄中许多重要的地方一一看过,曹孟德眼睛突出,难以收回,程昱把颌下的胡须都捻断了好几根。至于随行的曹洪、夏侯惇、夏侯渊和曹纯,早已无语凝噎。
回到庄中书房,各自落座。
赵昱才道:“孟德兄如今完美走出第一步,第二步也在眼前。”
他道:“黄巾连破县城,刘公山怕是要支撑不住了。想必不日就要请你出马。我料定刘公山必死于黄巾之手,是时你再破黄巾,兖州各地必推你为刺史...”
曹孟德闻言,神色一整:“先生且慢。我与刘公山多年好友。如今东郡已定,我本已打算引兵前去相助,至于兖州刺史之位,休要多提。”
旁侧程昱不赞同,道:“刘公山志大才疏,他做刺史,是万民之祸。主公,你来做这刺史,统领兖州,才是大势所趋。何必妇人之仁?”
夏侯惇曹洪等人,也齐齐赞同程昱:“大兄,程先生所言甚是啊。”
“不必多言。”曹孟德拂袖道:“我要取兖州,却不会坐视刘公山死在黄巾手中。”
赵昱与程昱对视一眼,不禁齐齐失笑,便也不纠结于这话题。
赵昱转言道:“如今高产良种在手,便要加紧推广下去。伴随水利设施,水车水渠,道路交通,都要开始着手去做。这赵庄毕竟不大,恐怕难以供应,孟德还须再建一个工场,多募工匠,烧制水泥、制造水车、锻造钢铁。随之而来就须得大规模开采矿藏,万事皆才起个头,不能大意才是。”
“万事开头难,先生这里开了好头,我曹孟德若再做不出个模样,岂不是贻笑大方?”曹孟德信心满满:“至于再立工场,我看不必,这里一切皆是先生所有...”
赵昱闻言,神色一正:“孟德先听我说。”
“我是什么人,孟德知晓。这水泥也好,良种也罢,钢铁水车,都不过身外之物。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要来做甚?我早等你来,便要把这庄子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