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道而言,道友是先行者。”
真君微微一笑:“吾如今也为混元大罗,但毕竟不比道友资格来的老。却有一事相询,还请道友不吝赐教。”
“哦?”
混一元龙大魔神眼神一转,嘿然笑道:“不以折磨之法,迫使本尊展现道妙?”
“道友误会了。”真君笑道:“想那前时,亦非吾所为,乃是太一道友所为,道友何必算到吾头上来?吾以礼相待,道友不近人情,不好,不好。”
“嘿。”
大魔神冷笑连连:“一丘之貉,安敢在吾面前行骗?”
真君大笑摇头:“莫非道友怕了不成?吾只有疑,欲请解惑耳。”
“笑话。”大魔神瞪目:“本尊纵横混沌,何时怕过谁来!”
却一转言:“只是你这宝树压的本尊不好喘气儿,你松一松,本尊就与你解惑,如何?”
“这个嘛...”真君面露犹豫之色:“若道友能与吾解惑,使吾满意,松一松倒也非不可。只是...”
“你这小儿,忒不爽利!”大魔神喝道:“吾与尔解惑,你岂非要拿出些好处来?这混沌之大,何时有吃白食的地儿?哦,对了,你须得对大道盟誓,你与那太一小儿,皆是骗术大家,平白吾可不信!”
却也是吃了亏,心里早有阴影。混一元龙大魔神习惯了直来直去,却也被太一道人骗过一回,再也不信他了。
真君皱眉,沉吟不语,片刻后在大魔神期待的目光中,却转身离去。
大魔神叹息一声,心中却嘿嘿直笑。他是看出来了,那天一道人,的的确确有疑惑须解,早晚怕是还要来求他!
果然不久,真君又显形出来,看着那大魔神,凝眉道:“道友神通广大,未免差池,这世界树松不得。道友或可换个条件。”
魔神一看,不禁心中大笑:“那小儿,果然求吾。”
口中却嘿嘿冷笑:“你那宝树将吾压住,喘不过气来,如何与你解惑。休要多言,不与吾松一松,吾便不与你解惑。”
真君又离去也。
魔神略显忐忑,暗道:“只盼这小儿疑惑不能解,只能寻吾!”
在魔神略略忐忑之中,不久,真君果然又显形出来,眉头皱的更甚:“世界树断断不能松开,道友,你须得换个条件。”
“休要多言!不松便不解惑也!”
真君再次离去。
魔神更是忐忑,生怕被拒绝之后,真君再不来,他便无计可施了。
暗道:“这天一小儿必定有大惑要解,否则也不会三番两次来求吾。嗯,吾定要按捺住才是,免得被他随随便便一个条件就诓了去。待吾迫他松一松世界树,吾便有机会脱身而走,到时候,嘿嘿...”
心虽如此想,却毕竟拿捏不稳。万一那天一真君再不来了呢?
毕竟忐忑。
此次便就等了许久,等到那魔神都心中烦躁难以忍耐之时,真君再次出现了。
混一元龙大魔神暗暗长舒口气,脸上却生硬的紧,见真君一现身,就喝道:“休要来扰吾!你若应下,吾便为你解惑,如若不然,便自离去,让吾在此安生一些!”
真君面沉似水,良久似作下决定,缓缓颔:“罢了,应你也非无不可。只松一丝,不得多求!”
“不然。”大魔神喝道:“一丝怎够?吾要喘气儿,须得有条缝隙才是。”
真君面色略青,良久颔:“罢了,便一条裂缝!”
“哼,若非不能喘气儿,吾何必与你多言。”大魔神强自按捺住心中激动,淡淡道:“有甚疑惑,只管道来。不过须得先与混沌大道盟誓,否则吾不信你!”
真君只好盟誓不提。
这与混沌大道盟誓,真君若不应,便不得脱,要遭混沌大道的反噬。这才使混一元龙大魔神放心。
“说罢,何等疑惑,你这道人也无可奈何?”
真君不言不语,只把掌中摊开,冒出一点明光,那点明光耀耀然,照彻混沌。
混一元龙大魔神先还不甚在意,却细细一看,心中一跳,差点大笑出声。
心中暗道:“这...这莫非是圣主神通?!”
心中更是激动:“莫非这小儿遭遇圣主...不不不,若是圣主亲自出手,他哪里逃得脱?必定是吾那些道友出手,带了圣主一道神通!”
“他寻吾解惑,必定是受了一记,身受重创,解不开这神通...哈哈哈...身受重创...这小儿不言不语,以为吾不识得么?竟来问我,难怪锲而不舍。”
大魔神心中连连转动,却是豁然开朗,若非真君当面,怕是立刻就要狂笑出声。
作状打量,良久叹息道:“此为何物?怎的看来,非同寻常?莫非一道神通?”
真君看他:“道友不识得?”
大魔神自以真君试探,缓缓摇头道:“不识得,似一道大神通,吾不曾见过。只是令人毛骨悚然...莫非道友遇到对手了?”
他面露嘿然笑意。
真君拂袖:“吾事你休管。你只管说此神通可解否,若不能,便不松!”
大魔神状作斟酌,良久道:“这道神通虽然神妙,但吾见多识广,并非不能解。”
实则他哪里解的开?圣主神通,对混元大罗金仙级数的人物而言,几乎是绝对的。真君盖因盘古嫡脉,才有机会,如这混一元龙,却哪里能解?只是诓真君而已。
真君果真面露喜色:“道友请细细道来!”
大魔神笑道:“便则有二法。”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