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先天至宝镇压大教气运,教门壮大到一定程度,多余的气运便要散去,遇到天花板。就无法成为动摇宇宙的真正大教。
这便绝了他们的小心思。
阐教毕竟不是万灵教。妖族多散漫,不修道德,因此要作详细分化。而阐教毕竟是圣人道统,不论暗处有何等龌龊,道德却要摆在明面。只要绝了他小心思,任凭他发展,也是无碍。
因此对阐教,太一道人看似要宽容许多。
至此,一概大教便安置妥当。
至于那等二三流的小教门,在太一眼中,不过浮云,只需得一个名义即可。太一教门势大若此,若伏皇还镇不住那些小教小派,便也是个草包了。
随后又问了敖玉,敖玉愿入神庭,作东极帝尊,太一允之。
又问镇元子,镇元子只道愿随真君,太一作罢不提。
“天道初成,宇宙唯一,神庭威临宇宙,仙魔逍遥自在,调理阴阳,梳理五行。如此各行其是,秩序已成。”太一道人最后道:“且皆去,安置一概妥当,百年之后,于大罗天太元界太元宫来见吾!”
众仙这才一一散去。
便这本源秘境之中,就剩下太一道人、太冥圣母及天一真君、镇元子和巫族后天大巫、烛陌巫师。以及那一直沉默,托着混沌钟的元一小道士。
太一对圣母道:“吾此番掌的天数,须得沉淀一些时日,梳理天道关键之处。稍后归去,你自操劳一番,坐镇教门,并襄助太混、太始。”
圣母颔首:“吾知之。”
她自知晓,太一道人担心那一干教门阳奉阴违。
然后道:“那永恒、湮灭两位兄长...”
说着,便不禁看向真君。
早是心中疑惑,不知真君索要两位真灵何为。此时才问出来。
真君笑道:“圣母不必忧心。”
顿了顿,才道:“便譬如他。”
就指着那元一小道,笑道:“一众先天神灵,却不识天数,坏了天道圣器,以至如今。其中因果孽障,难以洗清。他自先天第一,如今转世重来,太一道友还把混沌钟置其身,借其手催动至宝,在重炼宇宙之时镇压动荡,却连涓滴玄黄炁也无。”
元一小道神色纠结。
真君又道:“太冥道友是沾了太一道友的运数,才能证道大罗,你二人道侣一体,自不用多说。然则如永恒湮灭,即便归还先天之身,散去先天本源,转劫重来,也难登大罗。若不揭过此中孽障....”
真君是连连摇头。
圣母听完,心头有悟,也是叹息不止。
真君才道:“由是吾愿送他二人一份好处,抵消此中孽障,才有大道之望。”
“道友的意思是?”圣母凝神。
真君一手指地:“因这世界树,原来是阴阳两重宇宙,互为依存,又相互独立。”
说到这里,却转言对太一道:“难怪那幕后黑手,与鸿钧道祖等众圣要把目光落在这里。阴阳二重宇宙,实乃得天独厚哇。”
太一道人深以为然:“道友所言极是。”
真君这才转回来:“若能将阴阳二重宇宙天道合一,永恒、湮灭二人在其中若立下功劳,当能抵消因果孽障,由此大道在望。”
圣母和旁侧元一不禁齐齐惊了一惊。
圣母道:“原来道友打算入彼方宇宙?!”
真君颔首笑道:“然也。此方宇宙大事已了,太一道人得了天数,贫道便已无所事事。不如入彼方宇宙,去看看那黑手有何手段。”
“然则...”元一第一次开口:“连这至尊上帝也被赶将出来,不得不想方设法入本方宇宙,可见彼方之凶险。”
元一在混沌钟响,镇压宇宙之时便已醒了真灵,是超越也。
听真君如是说道,元一不禁也生出心思。
想当初,毁坏天道圣器,还是他一手主掌,虽则是受仍蒙蔽为人引导。但毕竟操刀之人,其中因果,他是第一。若如真君所言,能借助融合阴阳二重宇宙天道的气运,必定也能解开自身因果。因此忍不住开口。
真君哈哈大笑:“凶险自是无疑。然则那又如何?”
太一道人也笑将起来:“尔欲入彼方宇宙?却须得知晓,其中利害之处。”
元一叹道:“吾也心向大道,两位何必笑我。”
太一才微微颔首:“吾原以使尔伴在身旁作个童儿,看来你是不愿。既如此也罢,便随了真君,去那彼方宇宙去罢。”
元一起身一拜:“多谢老师成全。”
元一也自拜老师不提。
太一并不拒绝,笑道:“你要入彼方宇宙,须得再来转世。当要拜入真君门下。真君与我,同出一体,自当为老师,也不过分。”
一旁后天大巫早已心急难耐,见几人还在啰嗦,不禁叫道:“圣尊,真君,吾巫族何以安置?”
真君与太一皆朗笑起来。
真君笑道:“巫族性情中人,诚不欺我。”
随后便由真君开口:“想必大巫与巫师早察觉你我奥妙?”
巫师烛陌道:“然也。若早知圣尊与真君同吾血脉,早该拜见也。”
真君摆了摆手:“实则若非见过巫族,吾也还不知吾身具盘古血脉。”
才面露回忆之色:“当初吾自一人,被那黑手送到此方宇宙。却有些诡异之处,难以言喻,似那幕后黑手,也难以掌控一些疏漏之处。便先得一门混沌真身之法,若修的九转圆满,便能以力证道。这等无上功法,却在吾初来乍到之时便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