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剑仙走的快,但在这太清域云海仙山之中,还有两人皆有感应。
少元仙尊金仙之尊,道行深不可测。这太清剑派上下,独独那太清殿所在阵法核心之处,不施展神通一时看不透彻,余者皆如掌上观纹。
又有冥河魔主,虽因惧惮少元仙尊而不敢露面,却也感应到一尊真仙级数的剑仙离去。
少元仙尊不露声色,心里却是知晓,这必定是太清剑派为应对她的到来而采取的行动。不过仙尊并不担心,仙尊自有仙尊的底气,休说此来是自家教门这等庞然大物的决策,单单仙尊自身,堂堂金仙之尊,这寰宇之中,又有多少人,多少事,能令她动容?
反倒是冥河魔主,却有些坐立不安了。
少元仙尊的到来,的的确确,令冥河魔主难以定下心来。甚至极力收敛气息,避免为仙尊察觉。这不只因为惧惮仙尊,更是担心血海魔教与太清剑派结盟之事能否成事。
她不免担心太清剑派顶不住少元仙尊的压力。
灵虚剑尊在听闻少元仙尊驾临之时,就大略猜测到少元仙尊的来意。如冥河魔主这等金仙级数的人物,又哪里猜测不到?
“太一教门今日便对太清剑派下手,实在令人预料不到。”
“只盼灵虚老儿能顶住少元子的压力,否则一旦服软,后果难以预料...”
“这灵虚老儿派出一个真仙,不知又有什么计较...非是求援不可。只是他打算向哪个求援?”
“对了,太清剑派背后还有个玄都大法师,嘿,莫非是找玄都大法师去了?不对...以玄都老道士的能耐,哪里需要去找,千万时空,重重维度,也只跨步之间。”
“况且以玄都老道士的能耐,若他敢亲自出手,太一教门的那几位也不会视而不见。”
“必定是阐教...是了,就像当初太清圣人与玉清圣人合力坑了通天教主一样,太清剑派必定找阐教的牛鼻子去了。这下好看了,阐教的人历来鼻子长在脑门上,背靠圣人,不服太一教门久矣。此番若是对上,咯咯咯...”
冥河魔主心里一番思忖,千万条计谋涌上心头:“若灵虚老儿真把阐教的牛鼻子叫来,与少元子一场大战,正好让人看清上三教的面目,感同身受之下,从而合纵连横...如此,我诸般教门联合在一起,以阐教当头,未必不能抵住上三教。”
“况且若声势震动起来,昊天和陆压等几位必定也按捺不住。是时联起手来,先把上三教掀翻...上三教非同等闲,就算被掀翻,那一流教门首当其冲,也一定损失惨重。如此两败俱伤,我等二三流的教门便就有了机会。”
心里越是想,冥河魔主便越是激动。
如果真如她所料想的这般,未必不能成事。若得上三教与五大一流势力先碰撞起来,死的死,伤的伤,而彼时血海魔教便就有了出头之日了。
灵虚剑尊虽得了玄都道人的指点,令青莲剑仙前往阐教。但毕竟心里难安。
阐教是阐教,不是太清剑派。说到底,太清剑派实在太过弱小。如今太一教门都下通牒了,一个不好打将起来,阐教还好,毕竟是一流教门,有太乙金仙坐镇,他太清剑派可就要抓瞎了——谁知道玄都道人会不会出手?
自也是坐立不安。
就在那太清殿中,剑派一干真仙级数的剑仙,哪里也不去,只一个等字。
云海仙山,也有日出日落。正是那许多剑仙,采集恒星熔炼而成一颗巨大恒星,就在这方云海仙山之上永远运转不停。
少元仙尊来时,日头还在东天。待得日头运转到晌午,还不到半日,却让人度日如年。虽然太清域的一日,较之于普通行星的一个自转周期,长了太多。
灵虚剑尊端坐在云床之上,微闭双目,只鼻中两道白金的炁,吞吐明灭。
左右余者七八尊真仙级数的剑仙,也自在按捺静修,或吞吐法力,或祭炼仙剑。
正此时,那云海仙山之上,护持大阵之外,陡然一声霹雳!
灵虚剑尊猛地睁开眼,纵身剑光一遁,就遁出太清殿,来到高天云端。身后七八个师弟,也皆随同而来。同时,仙山云海之中,数以千计的天仙级数的剑仙,皆驾驭剑光,飞遁云头。
抬头一看,正见那云海护持大阵上一个窟窿,幽幽的魔炁与阵法的灵光交织碰撞,逐渐湮灭!
“是谁!”
灵虚剑尊须发皆张,怒喝道:“安敢攻我阵法!”
分明见那阵法之外,有一尊身影,此时正双目放光,穷搜天地!
那尊魔影浑然不觉,只施展神目神通,搜索万方,浑然不把那阵法之内数以千计的剑仙放在眼里。任凭森森剑光冲霄而起,任凭那灵虚剑尊须发皆张。
少元仙尊早到,正在远处,细细一看,不禁道:“原来是元始魔教的道友。”
仙尊并未遮掩,为灵虚剑尊听了个正着。剑尊不禁神色一变——元始魔教的老魔!?
却心里急转,暗忖何时难道得罪过元始魔教不成?
但不曾想出个缘由来。
太清剑派的剑仙也游走宇宙,也斩妖除魔。但太清剑派有自知之明,其弟子就算与血海魔教作对,与其他魔道教门作对,但却不曾与元始魔教有过什么矛盾。
那是庞然大物,不敢履其锋芒!
这个念头在剑尊心中一转,便就散去。然后看少元仙尊,又看了看那尊魔影,心头不禁一跳——莫不成元始魔教的来人,也与太一教门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