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当初十载之前,灭霸唤来一组天神,太一还须得借助诛仙剑阵之力,才能将其灭杀。
而如今,时移世易,休说区区一组,便是眼下这数百造物傀类,也只当蝼蚁视之,翻掌即灭!
却那时,太一道人尚不及返虚,而今却有天仙伟力,仙凡之隔,不可同日而语。却那时,太一一身道法神通,只在积累阶段,而如今,天仙道行搬运之下,神通威能浩瀚无边,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万万不能比较。
那数百尊造物傀类,说来若非太一、魔尊这等人物,无论太一教门也好,元始魔教也罢,诸般弟子,若是遇上,只有望风而逃。纵横宇宙,也不在话下。
可如今,在太一道人掌下,如那风中飘絮、雨中浮萍,就见一掌盖下,无论那造物傀类施展何等神通,逃之不掉,避之不开,抵挡不住,如秋风扫落叶,顷刻之间便覆灭大半。
又有魔尊施展神通,封锁时空,任凭那残存天神使尽了手段,也脱离不得。就有昏黄魔炁升腾萦绕,一触之下,神光破灭,身躯飞灰。
弹指功夫,数百尊造物傀类,便就只剩下一二十尊!
太一道人定睛一看,对魔尊笑道:“我道这些造物傀类都是一个模样,不想其中却也有高低之分。”
那存活下来的一二十尊傀儡,却皆有返虚极限的力量等级,难怪一掌之下不曾诛灭。也是太一道人没有细细关注,第一眼就当蝼蚁看待,只盯着那生命法庭。
魔尊哈哈一笑:“道友却是不知,这般造物傀类,返虚极限不稀奇,堪比天仙力量层次的,这室女座超星系团也有两尊!”
又道:“怕是如今,这室女座所属的造物傀类都到了,只有那两尊堪比天仙的没来。”
太一道人闻言不由道:“是被太始道友牵扯住了罢?”
“此时怕是快要死了。”魔尊大笑一声:“那两尊傀儡,也是信心过头了。此前太始道友不曾与其交锋斗法,屡屡避开,又一直吊着。”
他盯着那一二十尊傀儡,弹指一点,啵的一声,时空翻覆,次元泯灭,只把那一团搅的如同混沌,口里道:“却不过是忌惮这些傀儡背后的大能而已。那傀儡还以为太始道友怕了他们,竟还把这座下数百尊都遣到这里来。眼下你我三人承圣母之意,那背后大能,便没了出手的理。”
太一道人淡淡一笑,张开五指,放出万丈五色光华,当头一刷,连带那片被魔尊搅动的混沌,一齐刷成了虚无。
道:“太始道友业已动手,你我这里,主要麻烦也大略解决。只是那生命法庭,终归让人有些忌惮。他救走一头神禽,却不知有何计较。”
魔尊收手入袖,笑道:“无非是给你添堵。你看他当时,大略也是一言不可就要与你我二人动手。却忽然之间改口,怕是临时又受了指派。那诸般人物,虽说应了圣母索要,放弃主层面宇宙空间的信仰,可要说心甘情愿,也不尽然。”
两人并行,往树人恒星系而走,太一颔首道:“单单信仰,只主层面宇宙空间,对他们而言,倒也不是不舍。其关要之处,无非是文明精粹而已。命运石板破碎的第七部分,可都在这片宇宙之中。”
又道:“你看那诸文明神灵,为何如此看重文明精粹,那生命法庭都用文明精粹来诱我。可见盯着这玩意儿的人物,不在少数。我原以为,是因为宇宙广袤,文明精粹太过分散,背后某尊大能是等着收集齐全,再动手取走。现在看来,分明是因为觊觎的人太多,相互牵扯罢了。”
“岂非正好?”魔尊笑道:“若只得一人觊觎,你我处境才是堪忧。觊觎的人多了,浑水好摸鱼呀。”
太一沉吟着,摇了摇头,又微微颔首:“浑水有浑水的好处,清澈有清澈的明晰。不论如何,这最后多半是要斗一场的,一人也好,互相牵扯也罢,你我都绕不开。”
魔尊默然片刻,点了点头。
却将话题扯回来,道:“此次未能毕其功于一役,毕竟逃走一头扁毛畜生。本尊猜测,那生命法庭大略会把这头扁毛畜生放出来,四下里与我等作对。这室女座,三大帝国,附属宇宙国数以万计,其中神灵,不说太多,数千是有的。若将几尊堪比天仙的神灵,都一网打尽了,蛇无头不行,一盘散沙,便好处理。却逃走一个,便有纠集的可能。是时一大堆毛神,数千尊堪比化神,少数返虚级数的神灵,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太一失笑:“那又如何?”
便道:“区区一头扁毛畜生,如何放在你我眼中?一盘散沙也好,纠集一团也罢,该覆灭的时候,还是要覆灭。”
“话虽如此,”魔尊道:“你我自是不放在眼里。然则座下一干弟子,怕却有些为难。”
太一意外的看了魔尊一眼:“你这老魔,竟也如此心痛弟子?”
魔尊嘿嘿笑道:“不是心痛。死则死矣,本事不济而已。只是你我教门,如今才刚刚发展起来,若死的太多,没了办事的,万事要你我亲自操持,这算怎么回事?”
太一哑然失笑:“你那对待弟子,我不予评论。我那座下弟子,贫道可不愿看到一个个身死道消。只是这修行之路,毕竟磨难重重。日后对手,可不是区区室女座一些毛神能够相提并论。留下这些毛神,正好与了诸弟子练手,做个磨刀石,岂不妙哉?”
魔尊闻言抚掌大笑:“所见略同耳。”
又道:“正是伐山破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