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那塞托拉克是否的确是摆了一桌鸿门宴,将深红世界一干强者一网打尽,是镇压也罢,打杀也好。对太鸿道人而言,这事无论如何,都妙的不能再妙了。由是念头一转,便有了计较。深红世界乃是一方中千世界,本源力量雄浑。说来少则成就天仙的大能,才有能为炼化中千世界的本源法则,将这方世界实实在在纳入囊中。不过实在是机会难得。一则那世界掌控者塞托拉克走火入魔,不能自已。就好比一个靶子,任凭c持。二则又没了深红世界诸般强者前来掣肘。虽然太鸿道人真实修为境界,还不及返虚地仙,真正能为,也堪堪只比初入返虚,无法一举将一方中千世界本源法则完全炼化。但却可以夺取一部分控制权!如果等到修为境界突破仙凡天堑,成就天仙再来考虑此事,毕竟夜长梦多。太鸿道人也是个有决断的,当即便就深入世界本源,与那靶子般的塞托拉克争夺这方中千世界的本源权能。说来起初也是顺利。塞托拉克遭了魔尊算计,走火入魔,神魂受创,不能自已。虽然本身强悍,可怎又是完好无损、又掌握了炼化中千世界本源法门的太鸿道人的对手?眼看就有一成世界本源法则的权柄落入太鸿道人手中,如此下去,百十年之后,塞托拉克就要彻底失去这方世界的掌控权能,成为丧家之犬,却正在此时,竟有一道蕴含不朽蕴意的力量突然降临!顷刻就把太鸿道人禁锢于深红世界本源之中!大事不妙!那蕴意不朽奥妙的力量,少说是那金仙级数大能所为!这道力量雄浑浩瀚,虽则只一道,却也把太鸿道人禁锢起来,就仿似一座囚笼,将其困在深红世界本源核心,任凭太鸿道人千般法术,万般神通,也脱身不得!由是自被太一道人知晓。毕竟是一尊化身,关键是,相互之间,有系统勾连。即便那道不朽力量,也无法隔绝分毫。否则若无系统,太鸿道人非要失联不可。太一道人自是心头焦躁难以安稳。一则不知暗中到底是谁对太鸿道人下手。二则不知那人意欲何为,唯恐其在背后算计图谋,使太一道人大计出现纰漏,牵连全局,最终竹篮打水。太一道人焦躁之间,差点失了方寸,好在强自按捺,又有太鸿道人传讯,只道是无有性命之忧。加之有系统护持,使那不朽力量无法禁锢元神,只是难以脱身。让太一道人暂时按捺,先不动声色。以免鲁莽间,也落入那人彀中。“好教道友知晓,吾暂且无忧。有系统护持,虽则被禁锢r身,动弹不得,然吾已琢磨出一些门道,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二年,揣摩炼化,便能打开一些漏d。我自处于世界本源之中,只要打开禁锢漏d,也不妨碍炼化法则灵机,便可如愿修行。是时,那人自以囚禁于我,却不知我暗暗仍能与塞托拉克争夺世界控制权,只是不能大张旗鼓,只能滴水穿石,暗暗渗透,以免被其发现动静。”晓得此间奥妙,太一道人才微微松了口气,却传讯道:“一二载也好,三五载也罢,终归是夜长梦多,少不得有些变数。”“然。”太鸿道人缓缓道:“休说三五载一二载,便是一年半载,也是年长日久。这深红世界毕竟乃是一方中千,浩瀚广大。虽则吾猜测那塞托拉克使了鸿门宴之计,拿下了诸般强者,然则却也不知是杀是镇。若非是一概打杀,而是镇压,那塞托拉克虽然走火入魔,但却不能不防备他仍可以放出那些人物,以之来与我添乱。之前与其争夺世界权柄,他因受创颇深,抽不出精力,无暇顾及其他。然则此时吾被禁锢,无法牵制于他。若那诸般强者未死,他恐怕不会放过此间机会。”“那道友的意思是?”太一道人不由凝声问询。“只怕是夜长梦多。由是吾意道友将多元宇宙诸般事宜安置妥当,半载之内,前来深红世界,与我里应外合。道友清除跳蚤,夺取世界气运,我便暗暗渗透,炼化世界本源。如此双管齐下,任凭那塞托拉克多有算计,如何又能逃出我等掌心?”“倒也是个好法子。”太一道人斟酌片刻,道:“然则那禁锢道友的幕后之人,怕是不会任凭我翻云覆雨、任意施为呀。”这便是太一道人最大的担忧。“道友且听我道来。”太鸿道人闻讯,不由沉吟片刻才道:“我来这深红世界,虽则遇到黑手,然相较而言,毕竟只是一方中千,远不及那多元宇宙水深。如今我等虽则将世界树界域纳入囊中,但仍不敢大张旗鼓。不如多元宇宙之事先且按捺沉寂,以时间换底蕴。却换个方向,从深红世界入手,先将此界纳入囊中,待修成天仙,再反窥多元。至于针对幕后黑手,吾有一个提议,可暂时摒除其威胁。”“哦?”太一道人念头一动:“你莫不是说——阿德?”“然。”太鸿道人心中传讯道:“还须道友使些法子,将那阿德与我等捆绑一体...道友如今不正烦扰于修行瓶颈么?何不先按捺五行,择修y阳?以我之见,不妨与阿德结为道侣。那阿德一身能为,我看乃是y属本源,若得双修,自是突飞猛进!”“嘶!”太一道人不由倒吸口气,惊道:“这般想法,端端是...端端是出乎意料!”他沉吟起来,片刻道:“倒也是个一石二鸟的计较。不过那阿德非比寻常,要与其结为道侣,怕是不易。”在太一道人这等层次眼中,便不存在所谓情情爱爱。一切行为,一切算计,皆为见证大道,超脱不朽。若与阿德结为道侣,不但能在如今这般举步维艰的情况下,在铁幕上撕开一道口子,取得一个保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