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名衡愤愤无比,道:“骄兵悍将,乱臣贼子啊!”
周王摆了摆手,道:“巡抚大人此言过了。有功便当赏,若无赏,便离心离德。此人若真有这般厉害,比起侯恂、丁启睿、左良玉之流,岂不是好了一万倍?这些人胆小怕事,一边向朝廷伸手要钱要粮要官爵,一边与流贼交锋却一触即溃!较之而言,这嬴翌却是个好的。他总算能打仗。”
然后道:“当下此人强兵在外,对闯贼终归是威胁,是牵制。开封也能稍稍松一口气。便且不急,只等朝廷圣旨便是。巡抚大人若有意,不妨上奏皇帝,为他多讨要一些好处,也落个人情在。开封是本王封地,而河南是你的辖地,流贼凶恶,不得不倚重这等强将啊!”
高名衡默然。
陈永福一旁一直没有说话,将一概听在耳中,不免有些五味杂陈。他也算是尽心尽力,但奈何不得流贼,自保尚难。
可这嬴翌,若真如那张石所言,其悍勇,其兵略,怕真真当得是个厉害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