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还是非常喜欢像宋哲这样的信众的,不仅对他百分百信任,最重要的是,知道他喜欢什么,需要什么,出手又非常阔绰,眼皮都不曾眨一下,他就是喜欢这种聪明人。
聪明的人就应该像宋哲这样。
“好的,宋先生,贫道自当尽力而为。贫道也会为宋先生祈福,保佑宋先生一切顺利,平安归来。”大师诚心的对着漆黑的天空祷告着。
“谢谢,大师。有大师的鼎力相助,我相信所有的困难都只是暂时的,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大师,这次的尾款,我会按我们之前的约定,一分不少的打到你的账上。大师,请,我送你。”宋哲得到了大师的同意,信心更足了,整个人的精神也高涨了,忽然有种错觉:他不是去f国历练的,而是去度假。
“好说,好说。谢过宋先生,您先请。”宋哲又给了他一剂强心剂,以前他赚的每一分钱,都是煞费心思才能得到的,而今天的这笔钱,可以说是纯粹的不劳而获,他真的越来越喜欢宋哲了。
“大师,我们就别在互相推让了,一起吧。”宋哲豁达的笑着说。
“哈哈……宋先生说的是,一起,一起。”大师也掩不住的开心。
想想他以后的滚滚财源,就忍不住多看几眼身边的宋哲。
“宋先生,您这面相生得好啊,跟贵公子的面相仅差一点点。”
“谢谢大师,大师说好就好,我相信大师的吉言。”宋哲微眯一眼,仅是短短的一瞬间,就恢复如常。
总觉得这大师在提到钱时,整个人都异常亢奋,这一会儿的时间,已经吹捧了他几次。
他跟在他少爷的身边十几年,虽不及他少爷的奸诈和狠辣。
对,他少爷在他心中的形象就是这样,只要对对手,他少爷从不心慈手软,别看他少爷表面俊逸非凡,长得人畜无害的样子,人皮下的心十分的坚硬,硬得只认亲娘,不认爹。但他少爷对他和他老头子的好,可以说这时间没有之一了。
与他少爷相伴了那么久,他明白了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话,他觉得这话用在现在大师的身上,好像一点也为过。当然,他希望是他的多虑,毕竟大师已经答应帮他忙了,他还懂一句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话,说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每一个人。
所以,他无须惊怪,既然大师那么爱财,只要是他能接受的取财方式,他给就是了,他们何不是各取所需呢,这不冲突。
大师在宋哲的护送下,离开了池城,送完大师的宋哲,也如约的由一帮全身一致黑色西装,黑色墨镜的保镖们护送致机场,乘上当晚最快的飞往f国的航班。
……
周启安回到自己的房间,尤利没有在他房间等他,她的行李也都拿走了,他折回走道,走到尤利的房门前,房内的光线从窗户透出来,她回了自己的房里。
周启安伸出敲门的手放了下来,他转身靠在墙面,突然有种全身心放松的踏实感。
她在这里,就在这里,现在就在他的身边。
他找了那么久的她,终于让他找到了,才相处了一天的时间,才和她刚刚分开,为什么在他刚闭上眼的时刻,她的面容和身影立刻浮现了出来。
过去的半年时间,她一直在他脑中出现,唯独这一次最清晰,最真实。
没想到,她在他心里扎下的根,远比他意识的还要深。
周启安摸着自己的胸口位置,他的心在想她的时候,突突的跳动着,仿佛在告诉他,它复苏了,又活过来了。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声打断了周启安的思绪,周启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往走廊方向走去才接听:“少爷,人已经送走了。”
“嗯,再从m国调集一些人过来,还有,今天下午事,处理干净。”周启安冰冷的声音对着电话命令道。
“是,少爷。”
周启安收了线,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在他回到周家那天,他就发誓,他一定要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没人能轻易伤得了他,他一直在变强,也一直在那么做着。
周启安收起眼底的光芒,看向漆黑一片的四周,最后定格在头顶的夜空上。
已经进入深冬的s市,除了徐徐海风,早晚温差大,有些刺骨的凉意外,并不算很寒冷。
今夜没有点点繁星,也没有月色,只有一片漆黑,要说最美的星空,还是在他的江畔看到的最美,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去江畔了,或许在s市再待一些时候,等她对他产生足够的信任,他一定要在她的假期结束前,把她带回他的江畔,和她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他相信,她也会喜欢上他的江畔的。
周启安在脑中臆想着带尤利回江畔的景象,等他想象完,把自己吓了一跳,他竟已经开始想着把她带回他的家了,他那么迫不及待的把她拉进他的生活,会不会进展的太快?
可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却是如此啊,他不想隐瞒,也不隐瞒对她的情感,他会在最快的时间里,拉近彼此间的距离,也不给她退缩的机会,他一定将她尽快从她的坚硬的龟壳里拉出来,陪着她,过上她该过的和想过的生活。
人这一生,短短数十载,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以前,他定义自己为行尸走肉的躯壳,因为强大而强大,因为活着而活着,直到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找到了他强大的理由,活着的目标,她就是他今后生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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