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安提着行李包正准备去机场,才打开篱园铁门,竟发现有一人影直接倒了下来,本不打算理会的,在看到那一身夜行衣时,他的心莫名的被撞击了一下,他迅速扔掉手里的包,双手接住了要掉下去的人。
碰触到对方的腰间,才知道是个女人,这一发现让他的心又突突的跳了两下,他急切的想要确认女人的容貌。他的愿望很快得以实现,尤利的脸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是在他的怀里,他终于等到她了。
周启安看清尤利脸的那一刻,他恨不能把她紧紧、紧紧的抱在怀里,让她不许再找不到。可是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见她晕了过去,触摸到她的脸颊,那么滚烫,才知道她原来发着高烧。
周启安哪出手机拨打了宋哲电话:“回国计划取消,马上给我找个医生过来。”
“不回国,少爷?医生?你哪里不舒服了,你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喂?少爷……”宋哲对着手机叫着,谁知周启安根本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就把电话挂断了。他只能又跳转车头,去最近的医院把医生请来。
周启安抱起尤利就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刚进院门,正在打扫庭院的佣人张婶说到:“少爷,你不是回m国了吗?你手上抱着的小姐怎么了?”
“送一盆热水到我房里,越快越好。”周启安迈着长腿,把尤利抱进了自己的房间,放在床上。
“好的,少爷。”张婶看周启安的脸色很不好,放下扫帚就去找盆放水。
“少爷,热水来了。”张婶麻利的把水放好,端进了周启安的房间。
“嗯,放在那吧,你帮她擦洗一下,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去篱园门口,把我的行李和她的行李一起拿到我房里来。”周启安吩咐着张婶。本想让张婶为尤利擦擦汗的,忽然又改变主意,想要自己来。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张婶不是多话的人,主人家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不过,她也是好奇,好奇床上的那位小姐和他们少爷是什么关系。这种八卦的心大部分人还是有的,即使她不说,不代表她不想。
“少爷,你的行李。”很快张婶把行李箱和行李包拉了回来,放在周启安的房间。
“嗯,出去吧。”周启安专注的为尤利换洗额头上的毛巾,以防高烧烧坏了尤利的大脑。
他和她已经半年多时间没见了,看着这张让他朝朝暮暮了那么久的小脸,瘦了,憔悴了。很想知道这半年,她都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很想问她,是否还记得他?有没有那么一刻想起过他?……
“少爷。”宋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周启安的思绪被宋哲的敲门声打断。
“少爷,医生请来了,你怎么了?你……”宋哲还想再絮叨几句的,可看到周启安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时,他脑中浮现无限个问号。
“少爷,这是谁啊,这……”宋哲走前几步,靠近床头想要看清床上躺着是何方神圣。要知道他们家少爷的洁癖,不是一般的严重,像床这种私人领地,是万万不能让人触碰的,他和他们少爷那么多年,都没坐过一下他少爷的床,这位倒好,直接躺上去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给我站住,还不赶紧让医生进来。”周启安阻止着宋哲的靠近,倒不是怕弄脏他的床,而是担心床上的女人。他不确定她这样高烧了多久,他怕再耽误下去,会出什么好歹。
“哦,好,医生,麻烦进来一下。”宋哲没有再往前,站在原地,叫了在门外等候的医生进来。
“你好。”医生对着周启安问候道。
“嗯,她一直在高烧,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请立即给她降温。”周启安对着医生说。
“好的,我这就检查。”医生也不含糊,拿出自己的吃饭家伙就给床上的尤利做起了检查。
周启安让出位置,退守一旁,全程看着医生的一举一动。
“这位小姐高烧的时间有点的长,我已经给她肌肉注射了退烧药,只要她没有再反复就不怕;如果再烧起来,请给她喂食退烧药,因为我出来的比较匆忙,这位先生也没有和我说病人的情况,所以我带的药不全,请派人稍后跟我去医院取,或者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医生简单的诉述了一下尤利的病情,并建议了药的领取方式供周启安选择。
“宋哲,你随医生去医院,速去速回,顺便吩咐张婶煮点白粥。”周启安的视线不曾离开过尤利的脸上。
周启安目不转睛的看着尤利,宋哲目不斜视的看着周启安。
宋哲皱着眉头,他在心里急呼:有没有谁能告诉他,他现在看到的和听到的,是不是真的?站在他面前的还是不是他家少爷?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他怎么发现他的少爷,变得他都不认识了?还有医生刚才说,他家少爷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女人!这个女人又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和他家少爷是什么关系?是怎么认识的?……
“宋哲?”周启安没等来宋哲的声音,提高嗓门再一次叫到。
“啊?少爷你叫我?”宋哲回应道。
“宋先生,你家少爷让你随我去医院取药,并吩咐人给这位小姐煲点粥,怕她醒来饿,又没胃口。”医生很会察言观色,看了一眼周启安的脸色,就知道这位少爷随时要发作的意思,他赶紧帮忙。
“哦,谢谢你啊医生,那我们走吧。”宋哲也感觉到室内的气压低了几度,不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