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您看您才十八岁,就成了这样,您说有钱又有什么用啊,有钱也买不到生命啊。您父母一次也没来看过您,好在您有几位很好的朋友,我们夏教授,和袁先生、袁小姐,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总觉得,受伤是您的不幸的话,遇上他们三个贵人应该就是您的幸运了。他们每天那么忙,还坚持来看您,想想您还真是幸福的人呢。”
“不过,我也是个幸福的人。刚进这家医院的时候,我也和其他同事抱着相同的的想法:在这里好好的表现,然后勾搭上有钱人,飞上枝头做凤凰,过着衣食无忧的快乐的日子。可是做了一年之后,我就不这样想了,在这里,看到太多的生离死别和尔虞我诈,渐渐的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快乐不快乐根本取决于自己,而不在金钱的多少,就算钱再多,也没命重要啊,钱可以赚,命是有且只有一条,为什么要去苦苦追寻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简单的活着,不是一样很好吗?所以,那么想通之后,我就不再羡慕你们这些有钱人了,也不再想方设法的想要攀附上谁,而是努力的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属于我的幸福。”
“呵呵,说到这个,我想要告诉您,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护工说到自己的婚期,脸上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幸福。
……
时间就这么滴滴嗒嗒,絮絮叨叨中过去了。
分享完自己心事的护工,和未婚夫简短的视频聊天后,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她梦到自己的婚礼现场,礼堂布置的很漂亮,到处都是她们笑容满面一一送上祝福,婚礼进行曲响起,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由父亲领着一步一步走向在彼端等待着她的新郎,她的新郎比以往更帅气了,让她心跳不已,她恨不得直接飞扑到他的怀里,她不能,她的父亲紧紧的拖着步子,希望她能走慢一点,再慢一点,她知道,她的父亲是舍不得她了,她看到父亲眼里的泪花,嘴巴微张着在说什么,可是周围太嘈杂,她完全听不到父亲的声音,她唯有踮起脚尖,侧身倾过去,以便耳朵可以离父亲更近些。
“啊……啊……”
“啊……啊……”
“啊”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病房,也因为这“啊”声,惊响了设置在病房里的声控器,声控器一直闪烁着红灯。
病房的门很快被推开,值班医生和几个护士跑到病房,迅速亮了灯,关了声控器,随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一个“啊……”声终于戛然而止。
“怎么了!”说话的医生很从容淡定。
医生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护工,眼里目露凶光,吓得护工一个激灵从沙发上掉在了地上,她赶紧爬起来。
“你……”一个护士同样的恶狠狠的盯着她,正准备开口骂的时候,值班医生抢先一步制止。
“先检查患者,还有这位患者是夏教授的朋友,他刚下手术台,应该没走多久,马上给他打个电话,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交代完,医生看着病床上已经惊醒的尤利,尤利惊恐的抓着自己的头,屈膝坐着,头发散落在额前,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尤小姐,您不用怕,让我帮你检查一下好吗?您放心,我们不会伤害您的。”医生说着,弯下腰想要靠近一点病床。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尤利焦躁的情绪更不安了。
“好好好……尤小姐,不过去,不过去,您别激动,别激动,放松,放轻松,深呼吸……”医生一边安抚着尤利,一边保持适当的距离。按一般惯例,他们通常对待这样惊吓过度的病人,会直接给她一剂,让她情绪稳定之后再检查病人的情况,可是这个病人太特殊,她一直是他们太子爷亲诊的患者,具体情况他不是很了解不说,而且依病例卡记录的是“患者系重度昏迷”,这重度昏迷的患者他不是没见过,没见过的是仅一个月就突然醒来的患者,这和他熟知的“重度昏迷”概念差太多,为了获得这特殊性准确一手资料,他不敢轻举妄动。
“联系的怎么样?”值班医生问着刚打完电话进来的护士。
“夏教授说他五分钟就到,让我们不要碰触患者,不要刺激患者,等他来就可以了。”护士如实传达。
“嗯,好,这里的人不要太多,留下一人和我就行了。”值班医生吩咐道。
护工张开的嘴久久没有闭紧,她两眼直直的看着床上一直在战栗着尤利。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直伺候的尊贵的尤小姐,居然那么快就醒了,她很想问问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今天才和这位小姐聊了几个小时的天,怎么就突然醒了呢,一切发生的太快,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消化了。
她看看值班医生和护士,似乎他们也没有办法告诉她答案。
“聊天?”护工脑中蹦出这两字,不会是她今天的“聊天”把这位小姐聊醒了吧,不会吧!不可能吧!那个袁小姐每天陪她说话,都没见醒来的,怎么她一聊天就把她聊醒了呢。她和她今天说了那么多话,还说了她今天工作失职的事,她不会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告她的状吧,那她天亮了不就要打包走人了!
天呐,她今天到底经历了什么,这心情就像过山车似的,一会儿一个样,本来还以为她劫后余生必有福呢,原来不是,一切只不过是老天给她开了个玩心而已,看来,她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