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看看领队的人是谁?莫要猖狂!”
待到这太平公主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就从队伍的后方缓缓的走出来一个身着女官服饰的妇人。
待到她的身形站定,场内的人都看清楚了她的全貌的时候,这亭内的薛怀义则是抱着酒坛,像是经受不住打击一般的,噔噔噔的倒退了数步,一屁股坐在了凉亭内的石凳之上,连手中的酒坛都咕噜噜的滚落在地上,顺着凉亭外的台阶,直接的滚出了这个凉亭的范围。
到了这个时候,薛怀义的口中才喏喏的说出了此人的身份:“是张氏奶娘,果真是陛下不打算讲旧时候的情谊了?”
而那个被薛怀义称为张氏的娘子,顾名思义就是太平公主的奶妈妈,跟随在武皇陛下的身旁,自打李显出生之后,就一个个的奶下来的女子。
她是武皇最为信任的女官之一,在外朝的她籍籍无名,但是在内宫之中,却是无一人不知晓她的名讳。
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只对武皇一人效忠,但凡有她出现的地方,必然是奉了武皇的命令行事的。
看到与此,薛怀义的最后一丝的希望也破灭了。
但是人越是要在灭亡的时刻中,他其实才是最为疯狂的。
破罐子破摔了的薛怀义,索性就打算来个鱼死网破。
他在这个被围住的凉亭中,疯狂的就大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平日中的大将军是白叫的吗?”
“是,所有的人都叫我捡来的大将军,我的三品的将军是武皇送给我的功绩。”
“但是你们要知道,虽然我每次都是跟着大军到了战场,还未曾开战就有人将战争结束,将功劳送到我的手中。”
“但是,我也是专门锻炼过的武官。就凭你们几个女人?能阻拦的了我的步伐?”
“既然武皇不念情谊,就别怪我心狠,待我冲出你们这群娘们的包围圈,我要到那人来人往的御书房中,有着侍卫宫女的外殿之上,大吼上几句。”
“我薛怀义,与女王那不得不说的三两事,以及我们在床榻上的算计。”
“也让老少爷们儿们乐个乐呵。到了那个时候,我薛怀义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哈哈哈哈。”
看着这个大疯子状若癫狂,一旁为首的张氏却是当头的一盆冷水就浇了过去。
“这样的事情,你以为我们没有想到吗?众女官听令!”
“喏!”
“莫要与贼寇废话,速速的将人拿下,只要死,不要生!”
听到了张氏的命令,薛怀义刚想耻笑于她呢,他那准备一个纵跃,用手中的果盘桌椅作为抵挡的动作,一下子就停滞了下来。
此时的他是手软脚软,一时间竟是一点力气也无,酸软的再一次的瘫倒在了凳子之上,竟是被第一轮的钩矛给扎了个正着。
‘噗!噗!噗!’
皮肉被武器穿透的声音是此起彼伏,就是连那些戎装女官们也没有想到,竟是有这般的简单。
而随着这些带着倒钩的长矛的扎入,那薛怀义虽然被酥麻了的是力量,但是他的感觉还是在的,紧跟着就惨叫了出来。
“啊!!!”
和杀猪的没有什么区别。
看到一击就中,众位女将们的心中大定,一身的胆气纵横,随着张氏的第二声令下,这钩矛齐刷刷的从薛怀义的皮肉上被生生的拽出,又十分有目标的朝着各个要害扎了过去。
脖颈,心脏,柔软的腹部。
更有那慌里慌张的小女官,一矛头,扎到了薛怀义那引以为傲的两腿之间的半斤肉的上边。
这一次,惨叫声竟是毫无力道,因为现在的薛怀义,早已经陷入到了浑身抽搐的濒死的状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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