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子,村口挤满了人,极为热闹。
“那个什么道长,灵不灵呀?这几日闹得,我是真的睡不踏实,尤其是昨日的事情,还害我梦见了……”
“那是木乙道长。听说前不久,镇子里的陈员外都请道长做过法,说是灵验得很,事后还特地多给了五十两银子。”
“哼,若他胆敢戏弄我们,……”
村民在村口纷纷议论着。
这几日,村子闹鬼闹得厉害,村子里的几户人家,家禽离奇的死亡,脖颈上都留有血印,像是被野兽撕咬一般,虽然这也是常有之事,林子也会有些野兽偷入到村子里偷食,但只咬死,却不食,从未有过。
这还不算,这几日一到深夜,就会有诡影从窗户隐隐飘过,屋外也没有大风起,却有敲击木门的声音,胆子大点的推门出屋,发现什么东西也没有。
昨日一村民,夜里闹了肚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壮着胆子跑去茅房。那人闭门如厕,开始也有些害怕,但也没发生什么,可后来茅坑中却传来“呜呜”的声响,像是个人低低的呜咽声,再后来哭声越来越大,仔细听就知是个孩子的哭声。那人哪里还管的了什么,衣物没有整理就冲了出去,边跑边大叫。
村子里这几日闹的厉害,村民都精神恍惚,睡得浅,不敢沾枕头,半夜被那鬼叫声吓得一激灵,跑出去看看情况,原来是村子里的人再鬼叫,吓醒了众人,见状纷纷松了口气。
那人见村里的人都出来了,也是松了口气,竟是直接跪倒在地,单手柱地,用手指着茅房方向,惊魂未定嘶哑地道:“鬼,鬼,那有个小孩儿在哭。”
众人顺着方向走去,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异声,仗着人多,往前探上几步,茅房中突然传来“哇呀,哇,呜……”,这声音刚好传到每个人的耳中,若是寻常孩子哭闹倒也是常事,可这茅房如何有个孩子呀,众人脸色变得煞白,谁都不敢作声,屏住一口气,杵在那儿。
“还,还,还我命来。”不知何时起了风,如怨魂缠身,摩挲着众人的脸颊至耳。
“鬼呀!”也不知谁在人群中大叫了一声,众人的紧绷的弦似断了,皆仓惶而逃,跑到屋子内,紧闭大门。
屋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大风静了下来,整个村子顿时寂静下来,安静的可怕。
此时的村子,更是让人思绪万千,胡思乱想,怕是这一夜都是睡不着了。
……
“村长回来了,村长回来了!”一个孩童喊道。
众人也是闻声,向远处望去。
只见远处三人向此走来,走在左边的一位中年人,比另外两人快上几步,那人就是村民口中的村长。
右边的,是面容约莫十三,四岁的一位少年,手端三尺剑,身着一青衣,剑眉星目,黑发束冠,相貌俊美,颇有一副神仙座下道童的模样。
中间那位极为瞩目,一老者,道士模样,手持拂尘,身穿白袍,行却不见其迈步,竟是御空而立,离地三寸而行,令人啧啧称奇。
“木道长,你可要救救我们,我们这几日……”众人见到这一幕,心中油然而生,这道长肯定有本事,便蜂拥而上,百般诉苦。
“哼!”道长皱了皱眉头,也不理会众人,径直御风而行。
众人见道长如此,哪敢再言,纷纷让出一条道路,目光却是转向了少年,心想此人兴许好说话些。
“我师尊师承冷清道观,自入道已百年。就算是名门道宗之人,见了我师尊,也要尊称一句木乙真人。”少年露出一丝笑容,向众人开口解释道后,便跟着师尊往村子里走去。
待到众人都跟随少年步入村子时,只见道长负手而立,落在了黄泥之上。
“师尊在闭目凝神,窥此地凶恶,外人不可打扰。”少年低声言语道。
“此地异常凶险,如今阴气已达到顶峰,若是在迟上一日,恐怕要出人命了。”道长说道。
“啊,那真人可有法子?”村长被道长的话所吓,惊呼了一声,赶忙询问。
“寻常的妖魔倒也还好办,但那屋子里的,却是极为棘手。”道长说时,目光便转向了所说之处。
众人也是望去,先是一愣,那处正是昨日闹鬼的茅房,现在还是心有余悸,更发觉得道长是个高人。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若你们拿出三十两银子,我便可以替鬼收些钱财,替你们消灾。”道长说道。
众人听到道长所说,也是一愣,哪有人这般直接伸手要钱的。
“我们给钱,你若诈我们呢?”村子里的一人喊道。
“哼,不懂规矩。”道长右手持拂尘向那人虚空一挥,那人竟是向前方腾空而去,跪倒在道长的跟前。
众人见到道长有如此本事,心中也是心甘情愿地奉上银两。
“请真人为我们作法。”村长恭谨地说道。
众人也是随声附和道。
“请真人为我们作法。“
“徒儿,拿为师的仙符,将这妖魔邪祟之物镇压。”只见道长翻手一变,手中就多出了一道红色符箓。
少年背剑,剑出鞘,向师尊方向一指,那符箓凌空而起,剑身引动符箓向茅房飞去,待看清那符箓时,眉头却是一皱,但手中动作并未停顿。
少年持剑而行,长剑探身一刺,位置正对符箓方向,符箓随风飘动,贴在了茅房的木门上,他嘴里默念古怪咒法,末了,将剑入鞘。
看远处那符箓,竟是无火自焚,且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