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天梅王氏回去后就给范阳的表妹周吴氏去了信,接了信的周吴氏第二天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周吴氏先去见了女儿,见女儿如此模样,是大吃一惊,女儿成亲后,她来京看了两回,上次也就是消瘦点,她认为梁家毕竟是学士府,女儿嫁进来,又没怀上,肯定是日子过的不太顺心,还好言给女儿嘱咐,做好本分,有什么就去找表姨梅王氏。 可女儿才嫁进来两年,就是如此模样,她是又吃惊又心疼,周又真是她最小的嫡女,从小就格外懂事,学识也好,就是这个胎记让她婚事不顺,还是梅王氏主动做了这个媒,虽说是庶出,可是梁家门户高,听了女婿高中,周吴氏因为女儿高兴,也算嫁了个良婿,也捎了贺礼来京。 因为家里婆婆病重,身子一直拖着没好,所以周吴氏也就没来京亲自恭喜,还想等过年后再来看望女儿女婿。 谁知这时接到了表姐的来信,说了女儿之事,还质问她是怎么教养的女儿?害她在梁府都没法交代。 周吴氏不知女儿那发生了何事,急忙赶来,见了女儿如此,捂嘴痛哭,可女儿木然的表情,更加刺痛着她。 梁修嫡母也跟着来了,她对这个庶子媳妇为何如此,也想不通,她自认不是个恶婆婆,不待见庶出儿媳,那是正常的,但也从没苛待过她们,这个媳妇娶进来她是满意的,知书达理,行止得体,每天的来给嫡婆婆请安,梁修姨娘已经过世,没姨娘婆婆,嫡婆婆也没为难过她,后来渐渐的不来请安,梁修前来说媳妇身子不好,梁夫人也没计较,不来在眼前更好。 这两年,这个媳妇没生,她院里也没一个生的,梁修每次都说要等有了嫡子才能想其他,总是说夫妻感情甚好,体谅媳妇的身体和有些闹别扭,这些都是庶子来说的,而儿媳日渐消瘦,偶尔在必须出来的场合,来后也是沉默,梁夫人奇怪下,也就没多管,梁家家风正经,也不会出现什么恶事。 但人家闺女在梁府出了这事,梁夫人面对亲家也是难为情,也觉得自己平时太忽略了,应该多打听下庶子院里的事。 梁夫人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告辞,好让人家母女说说话,她在这也不方便。 周吴氏紧着问女儿到底出了啥事,就见女儿慢慢流出眼泪。 “又真,你放心,要是梁家苛待你,娘会给你讨回公道,娘不会让你受委屈,大不了不过了,和娘回范阳,娘会护着你。” “娘,这不是人过的日子,女儿不想活了,女儿受不了……” 周吴氏一惊,这个女儿,虽然面有瑕疵,但心智成熟,不是那不懂事的,当初嫁前,还安慰母亲,说她会好好过,让母亲放心,周吴氏想梁家的名声,自然不会苛待儿媳,又有表姐梅家人做媒,人只要不犯糊涂,怎么也能把日子过好。 听了女儿这么说,吓得周吴氏问道:“女婿打你?” 半天周又真摇摇头,又闭嘴了,急的周吴氏追问道:“又真,你说,娘不会让你受委屈,只要是梁家不对,娘给你讨回公道。” 周吴氏又联想是否是女婿房里事太粗暴,是有些女子承受不了,觉得那日子没发过,周吴氏就问了。 周又真说道:“他就洞房那一回,之后就没碰过我,我……” “那他是有偏宠的人?”周吴氏吃一惊。 “没,只有两个通房,也不受宠。” 周吴氏就想不通了,难道是好龙阳? 周又真听了母亲的追问,摇摇头,眼泪留下来,断断续续的就把嫁进来这两年所受的折磨都说了。 周吴氏猛地站起来,骂道:“他不是人!你有没有给你婆婆说。” 看着女儿摇头,周吴氏想明白了,这些如何给嫡婆婆开口,继而问道:“给你表姨说了吗?我让你表姐多照应你,也交代你有事去找她。” “表姨说让我顺着夫婿,别小心眼……”周又真又把梅王氏几次训斥她的话说了。 周吴氏气的跌坐在椅子上,没想到梅王氏会如此说,把女儿托付给她,让她给做媒,算是害了女儿,还不如嫁在范阳当娘的还能经常看望。 压住心里火气和愤怒,她又好言和女儿说道:“这样人家,娘不会让你再继续呆下去,真儿好好养身体,其他的交给娘,娘要带你回家,咱和离,回范阳,真儿,先呆在这,好好吃药,不然怎么上路?” 周吴氏性子也凌厉,母亲是梅王氏母族的远亲,因性子和梅王氏合得来,小时候她紧着巴着王家的表姐梅王氏,所以梅王氏对她算是相熟,那次带女儿来京,她主动介绍了梁家,周吴氏对表姐是感激的,凭周家门第那是高嫁了,女婿虽说是庶出,但人品外貌看着都出色,梁家家风正,将来女儿生了一儿半女的,凭女儿的德学,日子不会过的差,谁知道遇到个癫人,短短两年就要了女儿的命。 安慰好女儿,见她点头答应了母亲,周吴氏就离开了,走出二门,看见女婿散衙回府,周吴氏强颜欢笑的打了招呼,心里恨极,但不能在这时给女婿难堪,女儿还在梁府。 周吴氏匆匆赶往梅府,见了表姐,还没说话,就听梅王氏的抱怨,说外甥女不懂事,笼络不住夫婿,还吃醋犯厥,把自己折腾到如此地步。 “表姐,我想问下,我家又真有没有给表姐说过梁修的言行?” 梅王氏不知表妹为何问这,说道:“说了点,可是女子嫁人不得以夫婿为主?既然知道不得夫婿欢心,就该好好的安排人伺候好夫婿才是,我也好言劝了又真,不能因为夫婿的几句不中听的话,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