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侯爷给大嫂怎么说的,第二天大嫂来找了苏氏,两人去园子里摇椅上坐着。
侯夫人唉声叹气的坐下,说道:“弟妹,侯爷说要是皇上下旨让公主嫁了,他就去朝上脱帽子。”
苏氏发愣,啥叫脱帽子?
就听大嫂继续说道:“侯爷说自己无能,护不住妹子外甥,还当这个侯爷干啥?”
哦,是摘了侯爵头衔,不过,苏氏觉得侯爷这次做的对,但不能当着大嫂面说,大嫂肯定惦记自己儿子多过外甥。
“这是脱不脱帽子就能解决的事吗?哦,你去威胁皇家了?既然皇上能下旨,还能因为你威胁就收回旨意?不可能的事!弟妹,你说你大哥这时犯什么傻?这事廖家族长都来了,那是他廖家的事,你个当舅舅的揽在身上算什么?”
这话苏氏咋好接?苏氏做出一副发愁难过样,嗯啊的。
“我倒是不说不去帮小姑子外甥,而是这事没法帮呀,但愿皇上能想明白了,我回了娘家一趟,我大嫂说这事不会成,就是前儿芸儿回来也说不可能的事,让我别多事,免得是没成我又得罪人。”
苏氏赶紧说道:“是呀,这事成不了,谁傻呀……”坏了,这话是要说皇上不傻,赶紧捂嘴。
晚了,大嫂两眼发光,说道:“弟妹说成不了那肯定成不了,那我就放心了,之前我也说不可能,可侯爷这么一说,我又担心,这下弟妹说不成我不管侯爷再说啥了。”
完蛋嘹,就秃噜快了半句,真想拿封箱胶把嘴给封上,这大嫂也学坏了,不直接问,拐弯抹角来套话,这秃噜嘴早晚害死自己。
这可冤枉侯夫人了,她是来找苏氏发牢骚的,谁知弟妹铁口说了那句,她就认真了,然后简单说几句,放松的回去安慰侯爷去了,别人说的不信,弟妹说的肯定是真的。
懊恼的苏氏垂头丧气的回到了燕旻堂,出去的三老爷回来了,见了还安慰她说道:“锦娘也别发愁,我找过堂舅了,堂舅说皇上不会下旨嫁公主的,让我们放心。”
堂舅说的苏氏就眉头展开了,那就是外甥媳妇保住了,应该说原配位置保住了。
苏氏就给三老爷说等这事完了,那个廖姐夫看廖家族长怎么解决,最好带回江南去,二姑姐就留在京里跟儿子过,到时请二姑姐一家去旻庄住,好好歇会。
都在京里人等着皇上怎么嫁公主哪,侯夫人激动的跑来找苏氏了,说皇上下旨了,安阳公主下嫁闽南陈家,八皇子送嫁。三老爷和苏氏看着大嫂的兴奋劲,苏氏还没来得及问,三老爷就说了句找大哥去,一下没了。
苏氏赶紧问大嫂:“那外甥哪?”
“这个我没问,是我家老大刚好今早出门,听到的,他赶紧跑回来说,我一听就跑来告诉弟妹了,弟妹说的真准,可不是没成吗,这下就好了,大外甥没事了。”
苏氏也高兴,这才是正确的,你皇家闺女好好的嫁个儿郎多好,干嘛死盯着人家有老婆的。
侯爷和三老爷匆匆赶到廖宅,却看到廖家正在接旨,宣廖安华进宫,廖安华只简单和两个舅舅打了招呼,急匆匆进宫了,那个公公没走,又说了皇上口谕,赏廖景章一杯酒。
老族长吓坏了,但也不得不把廖景章带过来。
最近这一阵子,廖景章关在桃红院,见天的乱骂,被人拖着到了前厅,见太监让身边的小太监端了杯酒,他不知咋回事,看见太监还大叫道:“公公,你给皇上说,我被这个贱人锁在房里,你快给皇上说,是我写的聘书,我做主让我儿子娶公主,就是休了柴家的都行!”
老族长是恨得哟,上去就要捂他的嘴,那公公使了眼色,小太监走上前把廖景章的脖子一掐,就把酒灌了进去。
廖景章这才反应不对,趴在地上嗷嗷的使劲抠嗓子,廖安志还上前去扶着,老族长是恨恨的跺着脚。谢二姑太太在后面没反应。
公公看这一屋子人乱套的,转身看侯爷,三老爷赶紧上前,从怀里拿出个银票,也不知多少,反正是太太给平时准备的,他塞给了公公,老族长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给儿子使眼色,廖大老爷也上前给公公说话,顺便塞了银票过去。
公公客气的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然后屋里人开始傻眼了,看廖景章在地上打滚,以为是毒发了,但谁也不敢救呀,侯爷见妹妹冷冷的站着,就对三弟说,留在这办后事吧,别说侯爷,屋里人都以为皇上赏了毒酒给廖景章,是呀,皇上也该生气的,我好好的公主,你却要聘给你有妻有子的儿子,你当皇家是什么?
一屋子人都等廖景章咽气,都看着他在地上打滚,就是廖景章本人都以为是喝了毒酒,吓得屎尿都出来了,一屋子臭味,可谁也没走,廖安志是围着打滚的父亲,拉又拉不起来,又不知该咋办,又急又怕哭开了。
在这臭味里呆了一刻钟了,就见廖景章啊啊的,但没死,众人觉得不对劲,皇家的酒不该这么没效果吧,老族长在,他为长,他就吩咐儿子叫来下人把廖景章拖下去收拾下,让廖安志派人去叫个大夫进府。
等大夫来了,把洗净了的廖景章看了下,大夫说是以后就是哑巴了,命还在,老族长舒了口气,再恨他,可真要在跟前看着他咽气总是看不下,特别是他年纪大了,更加忌讳死这事。
侯爷同样是舒口气,反而三老爷在心里想,皇上干嘛不毒死他,让他以后在使坏。
谢二姑太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