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发完牢骚的陶氏听了这么一个回答,笑道:“还真是爷们和妇人想的不同,我看自林赶紧娶个填房,将来致远成亲了,你也有个伴,就算不和致远一起住着,也有人照顾你,不然,你让致远如何放心?” 苏氏这才留意她和大嫂闲话了那么多,族弟就坐那默默听着。 “对了,锦娘她二姑姐不是致远干娘吗?那么你带致远去过廖家没?” 苏自林放下茶盅,说道:“还没去,我想廖府可能要忙安顿下来的事,想等阵子再去。” “那是,你可得让致远多请教廖家那俩兄弟,多难得,对致远将来有好处,有个当状元的干哥,学业上就有靠了。” 陶氏翰林家出来的,自然看中学业,就叨叨的和苏自林说着。 外面赵婆子探头,苏氏看见她脸色焦急,就给大嫂说了,陶氏让赵婆子进来,随着进来的是个前院的一个婆子。 只见她匆匆福了身,说道:“老夫人,姑太太,外面都在传,安阳公主要嫁给廖状元。” 苏氏是愣了,苏自林猛地站起,又坐下,就是陶氏都莫名其妙,转脸问苏氏:“你那大外甥不是儿子都有了吗?” 苏氏点下头,急问那婆子:“外面怎么说?廖状元要休妻?” “回姑太太,外面说是公主做大,廖状元原配为小。”那婆子说完,一脸古怪。 “大嫂,我得赶紧回府,有啥以后说。” 苏氏起身急匆匆的往外走,都没顾得上和族弟打招呼,陶氏也起身送小姑子出门,苏自林跟在后面,出去后也对堂嫂说先走了,陶氏哦哦的,派人送了族弟出门。 谢二姑太太带着媳妇柴氏走亲访友之际,忙忙碌碌,她是想赶紧的带着媳妇把京里相熟的都拜访了,就带着廖景章回江南,今儿带着两个儿媳和孙子去给公主请安,正说这话,外面匆匆来人,说了京里都炸开了事。 什么安阳公主要嫁给廖状元为大,柴家女退一步,谢二姑太太是怒起,一阵眼晕,柴氏更是呆住,不可置信的懵了。 屋里只有个来报信的婆子,见状立马扶住谢二姑太太,公主这才反应过来,急唤大夫,谢二姑太太一手扶额,靠在那婆子身上,听公主叫人,摆了摆手,然后立住,给公主告辞,看向傻了的媳妇,说了句:先回去。 公主送到二门外,忙吩咐去找出去了的驸马回府。 几人急匆匆出了公主府,闵氏见此,让两个侄子和她一辆马车,柴氏扶着婆婆上了马车。 谢二姑太太坐在马车里,两手紧握,脸色难看,眼睛里冒火,柴氏这才回过神来,见婆婆如此,哪敢说什么,只是掉下眼泪。 “不要哭!有我在,你就是我嫡长媳!永远都是!” 柴氏赶紧擦了泪,嫁进来几年,知道婆婆的脾气,但这事可不是婆婆能做主的,柴氏一片茫然,没听过和公主抢夫能赢的,瑄儿和珲儿怎么办? 皇宫里,皇上大怒,把桌上的一个茶杯摔向安阳,林昭容跪地磕头,皇后坐在一旁不出声,从没见过皇上对儿女这么生气过。 皇上拿起安阳递过来的聘书,一把撕烂,把碎片扔过去。 “你……,你什么时候和廖家那混蛋联系上的?” 安阳跪的直挺,开口道:“没有!是我要嫁他!” 皇上坐下,手扶着桌案,往前探身问道:“你就要嫁个有妇之夫?满京城就没未婚儿郎了?” “可我就要嫁他!不嫁别人!” “呵呵,你就让父皇的江南一品官员嫡女当小?你是公主就可以这么侮辱父皇的官员?” “这不是我的意思,我没说让柴家女当小。” “廖家?廖景章?又是那个混蛋?”皇上不怒了,想到刚看的文书署名,冷笑几声,让宫人把安阳禁足她宫殿,林昭容同样禁足。 皇后见皇上摆手,默默退下,皇上叫来老门头,“去查,安阳是如何和廖家联系上的。” 那头谢二姑太太急匆匆的回到廖宅,进去就问老爷哪,说还在桃红院,谢二姑太太头也不回的疾步走向正院后侧的偏院。 柴氏和闵氏不好跟着去公爹的妾室那,下人们见主母满面怒火,都静悄悄的躲了,柴氏是赶紧的让贴身婆子把两个儿子带回去,又找来人去火速找大爷回府,闵氏惶惶然,又同情的看向大嫂。 谢二姑太太急步来到桃红院,这里她就没进来过,都是下人们安排的,她踹开门,见厅里没人,就大喊一声:“廖景章你给我出来!” 吴姨娘从里屋出来看了下,又进去了,不一会,廖景章才披了件外衫出来,还嘟囔道:“昨晚喝多了,还没睡好,啥事?这么大嗓门。” 谢二姑太太就站在屋子中间,恨恨的问道:“我问你,公主嫁廖家怎么回事?” 廖景章一听这个,笑了:“这事?这可是大好事,公主看上华儿了,我就写了聘书,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委屈公主,只有柴家退一步了,柴家有本事问皇上去,哈哈!我以后可是皇上的亲家!” 一声脆响,廖景章捂着脸,谢二姑太太怒极,打完手都哆嗦。 “谢娇!你不要以为来京有娘家可以靠着了我就不敢……” 廖景章抬手,却被人给一巴掌打了个转圈,抬眼一看,小舅子谢三瞪着牛眼。 吴姨娘嗷的一声冲出来,大声嚷嚷你是谁凭什么打人。 三老爷看着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贴着姐夫,厉声问道:“这是谁?” 谢二姑太太没出声,廖景章这才想起小舅子的名声,有点心虚,吴姨娘还拉着廖景章的胳膊看他的脸。 “二姐!这是谁?” “你姐夫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