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三太太又急匆匆走了,白姑太太叹气,恨又如何?要是没有两人私定终身,就是三皇子来提亲,找个理由也能推脱,大不了让侄女出家,也不能落入虎口,就怕落进去还连累家族。
但如今,就是不得不嫁了,可惜了堂侄女白玉禾,别说那郝志学不是良配,就是沾上三皇子,白家也得弃了堂侄女,估计是不想太给三皇子难看,都想把堂侄女出族了。
白姑太太是气冲冲来到女儿房间,看到女儿那情思满怀的含羞态,她丧了气。白姑太太能想到的她如何想不到。
所以关于郝家之事还不能就一股脑的给女儿说,她肯定是向着探花郎,没准认为郝家嫡支是恶人哪。
白玉禾也早就从情郎那里得知三皇子会来给祖父提亲,她觉得分外有面子,满心怀春意,畅想将来的夫妻恩爱,还能给白家添助力。
反而这会白三太太气过后,又想自己女儿是个傻的,她可不能这个节骨眼上犯傻,反而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探花郎哪里都好,就是有个原配,嫁过去就是填房,总是……”
白玉禾诚恳的对母亲说道:“娘,这不是他的错,是他疏忽,这些内宅之事,他一个男子如何能了解?他也后悔,为妻守孝三年,一是夫妻情深,二是女儿太小,不是已经过了妻孝,他也不会娶亲,这样的男子如何是那年轻儿郎能比的?娘,这是女儿的福气,能嫁给这样的男子,我会好好待他女儿,会好好过日子的。”
白三太太是心里要被女儿给气炸,多年的休养让她忍了又忍,都不想再开口,就怕开口就是难听话了。
白玉禾看着母亲复杂的眼神,还以为母亲是为她担心,眼里湿润,掉了泪。
“娘,我知道我以前不听话让娘操心,但现在我长大了,见到他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长大了,我会珍惜,娘,不要总看他曾经娶过亲,我不介意,总比嫁个儿郎,以后沾花惹草的强。”
白姑太太都懒得问你怎么知道他以后不会沾花惹草,问再多,女儿只会帮着他说话,反正谁和那人作对,就都是和玉禾作对。
这个女儿,再舍不得,她自己不长心,此刻又能如何?
不是三皇子插了一脚,她会立马带着女儿回祖宅关几年再说。
谢二姑太太听说探花郎和白家三房嫡次女定亲后,才明白为何那天亲家母来问了那事,奇怪的是既然知道了,怎么还是定了郝家那人。
白姑太太来告辞,说都准备好了,准备过几日回江南,才说了白家也没办法,是三皇子给提的亲,而那两人又私下来往了,白家没法拒绝。
谢二姑太太才想起三皇子爱宠是郝家老姨娘的侄女的事,给白姑太太说了。
“难怪是三皇子亲自来说了这亲事,呵!三皇子到处拉人,想用探花郎来拉拢白家,可有几个傻的,我堂叔已经给我堂弟白老三说了,就当没有这个孙女,不会和三皇子多联系的,你看,不仅不联系,肯定会做些啥给皇上看,白家和三皇子没有私下联系过,这就是养个女儿祸害全家。”
都是有女儿的人,又都是上层阶层,有女儿的也怕会出现这种事。谢二姑太太也理解白家的选择,不可能为了个没脑的孙女把整个家族给搭上,不是家族没有亲情,是别无选择。
“谢娇,你妹子只不过是性子天真,还没糊涂到此地步,可我这侄女,京里长大,她母亲也不是没见识的,我那弟媳你也见过,怎么就有了这么个女儿?弟媳在我跟前哭了好几回了,说真是血缘,不管不顾的冲动劲,就随了她四叔,她生的她养的,哪里舍得?可是不舍得又能如何?还不像那些被逼的,侄女是心甘情愿的自己跳进去,一副得了良人的欢喜,所以我弟媳更是有苦说不出,头大把大把的掉,怎么就有这么傻的小娘子?”
不是傻,是为情,为了自以为的真情。谢二姑太太心想,当初也怕语冰会如此,才一步都不放手的教着。
俩人又从白家事转到江南之事,白姑太太说道:“我给家里捎了信,让玉凤等我回去了再来,是想给她先说说京里之事,你这有什么要捎的到时我一起带回去。”
谢二姑太太谢了她,说这几天就准备好,俩人谁也没提廖景章,做为亲家,白姑太太自然知道廖景章是如何的,也不愿在亲家母面前提起那烦心事。
廖安华已经上任,廖安志也是翰林院为庶吉士,哥俩一同早去,一同回来。
因为廖安华,他们居住的这条街,被周围的人称作状元坊,而这条街的人更是以这为自豪,渐渐的,原本的路名没人提了,一说状元坊都知是哪里。
可是安阳公主却是在思前想后,母妃也问她是否有中意的,这都过了殿试了,好儿郎就要被各府定下了,她找理由推脱,无法把心中心思说出来。
她去了八皇嫂那,没话找话的几次聊起,但都没敢张口打听,八皇子妃也觉得古怪,私下里让八皇子去问问,这么几次的莫名其妙的的来,也没说个啥正经事,就是闲话也都是没头没脑的,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
八皇子妃如何不知,这是情窦初开少女心的状态,但就不知是哪位儿郎能让安阳动了心。
之前她总玩笑说不是状元不嫁,可这届状元是表哥,已经成婚,不可能的,那会是谁?
八皇子听了皇子妃的,去问了妹子,可安阳公主啥也没说,只是说最近头疼,八皇子慌得说叫没叫太医,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