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志学回到郝宅,连着睡了三天,换洗都是下人给服侍的,可把吕姨奶奶给吓坏了,日夜的守着,就是张郝氏都每天的回来探望。
郝子茂没有那么糟糕,但也回来和母亲妹妹说完话后,倒头就睡。郝俞氏紧张儿子,根本没注意庶房如何。
郝英卉暗自打听了,也奇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随即派人盯好了,也跟着母亲忙乎哥哥。
郝志学睡了三天醒来后,就问他的衣衫哪,吕姨奶奶拿了新衣衫过来,他气恼道:“我是问我去考场穿的那件。”
吕姨奶奶不明就里,回道:“早就洗了,你那天昏迷不醒,看了大夫说是累的,娘就找人给你洗漱后,换了衣衫,把那件让下人都洗了,怎么?里面有什么?”
郝志学张张嘴,又咽下,这事没凭没据的,他说出来只会让姨娘挂心,没准恨不过再给那嫡房下毒手,可就麻烦,目前还是什么都不要做的好。
他是在考试中,奇痒难忍,就觉得这事蹊跷,难道是嫡房给他下的手?但他里里外外都是姨娘给收拾的,以姨娘谨慎的性格,不可能让嫡房得手,可就是奇怪了,怎么会遇到如此之事?
原本想回来后,把那衣衫找大夫给看看,可如今都洗了,没法查起,只好以后注意。可就是这次考试,别说三甲了,就是能中都是他拼命扎自己强忍着才答完所有题目。
郝志学暗恨,但也目前也没有办法了,还得去见三皇子,想想三皇子对他的期望,给他引荐了不少好学问的人,可他如今都没脸登皇子府了。
再觉得难堪,也得去赔罪。郝志学养了两天后,去了三皇子府,三皇子是看见他进来,满怀希望的问道:“如何?”
郝志学一脸的通红,跪下道:“学生愧对殿下,偏偏考试那几天犯了疾病,学生是努力答完所有考题,硬撑到出了考场后,就昏了几天,刚好马上过来给皇子赔罪。”
三皇子笑着的脸慢慢沉下来,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三年一考,你早干什么去了?偏偏那几天就犯病?不知道早点来我这找太医看看吗?我对你抱多大希望,就是我府里的幕僚都说你一笔好文采,可就这么的报答我?”
郝志学早就觉得这皇子喜怒无常,也曾后悔不该这么早的和他联系上,一看就是个没前途的皇子,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可今天这么快的就翻脸,还是让郝志学一惊,但很快的就是连磕三个响头,抬起头说道:“殿下,只要这次能中,到时还会有殿试,学生肯定抓住那次机会,殿下对学生的恩德,学生一定全心回报。”
看这人如此,三皇子才缓了脸色,抬手道:“起来吧,我也是为你着急了,都说苦读十年就等这一朝,这要是错过了,三年能做多少大事?你可是我将来的得用之人,你放心,有朝一日,肯定不亏了你。”
郝志学又磕了个头,才起来,三皇子也无趣,简单说几句,就打发他走了。
出了皇子府,郝志学打发马车回去,自己茫然的在街上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看见一个小酒馆,就进去,要了几个菜,要了壶酒,自己喝起了闷酒。
他是越想越憋屈,在京里完全没有晋阳的风光,总是不顺,先是姨娘被骗入庵,他却轻易的就见了三皇子,接触后,发现有种上了贼船难下的感觉。
姨娘轻信了三皇子的妾室的话,也是来京时间太短,没有了解清楚,跟着三皇子几乎是没有前途,可是如今,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他是三皇子的人,原本他想借助这次科考能出头,再联姻个贵女,另投他人,可恨被人给阴了,还没任何线索。
郝志学是越想火越大,不停的自倒自喝,就是有些酒量,但坐这里几个时辰,也喝的晕晕乎乎,趁着还有点意识,就结了账,歪歪倒倒的走出去。
出去后根本认不清这是哪里,使劲睁眼看,想雇个马车,迷糊中看到一辆马车驶来,他就拦住,却被冷风一吹,头发蒙,一下歪倒了。
长英县主因为娘家事,夫婿又不在府,就经常的回娘家,京里也没人和她来往之人,表姐抱着侄子回京,她就回去更勤了,但要是总在娘家住,父王母妃都让她回婆家,可她如今烦了这个婆家,除了她有自由外,没一处好的。
夫婿忙着学业,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哄着她,有时露出不耐神色,让长英忿恨,和夫婿吵闹几次,夫婿就借着读书更很少回来,婆家又只有个小姑子,让她也不爱搭理了。
长英县主突然想起以前皇家郡主县主聚会时,有人说起哪个也是和夫婿不合,就住在自己陪嫁庄子里,谁也管不着。长英想婆婆就要回府,以后也不会太自由了,就把她在京里的陪嫁宅子收整出来,从娘家出来就直接去那居住,不用回婆家了。
慢慢的自己一个人也无聊,就学了那养戏子找小倌的勾当,日子过的美哉,就更不用惦记那废物县马了。
郝举人考试那几天,长英收敛了,老实的呆在宅子里,等郝举人考完回来,知道考的不错,长英也欢喜,夫婿能更上一步,自然是好事,目前她也没打算换个夫婿的想法,所以她就抽空把陪嫁宅子里的一个小倌送走,给了银子,哄着那小倌去别处呆一阵子,等过段时间再回来。
长英今儿去买了些礼物,准备回去送婆母夫婿和小姑子,得知小姑子要嫁给武陵侯府,虽说是个填房,但好歹也是勋贵人家,到时说出去她也有面子,所以长英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