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己找椅子坐下,继续说听皇后说的,这个小儿扯他父亲头那可是一刻钟不撒手的,说完就乐个不停。
法师就看着弟子跪着抱着他腿,咬着衣摆不撒嘴,他俯身想抱他起来,可这弟子就越来越使劲,那宋家胖小子突然开嚎,就见外面冲进两个小儿,一个跪地给法师磕头请罪,一个就要哄着那小弟子,还想掰开抓师傅下摆的小手,就见那弟子,瞪着小眼更使劲了,额头青筋开始暴起,那下人吓坏了,就是皇上也不笑了,起身上前。
看那弟子脸上憋的涨红,开始青,法师也吓着了,另外宋家小儿中的那个胖小子更是大哭,就见那个大点宋家小儿对胖小子的拳打脚踢,胖小子的就哭的更大声了。
小弟子这才扭头一看,大喊:“不能打子旦哥哥!”他这么一喊,看着虽然还是生气,但那脸色缓过来了。
法师松口气,就见弟子爬起来,冲过去捶打那个打人的宋家小儿,那个也不打了,还委屈的说:“他踩到我了。”
小弟子把哭着的胖小子护到身后,瞪眼睛说道:“那也不能打!”
大的就给小的赔不是,小弟子还安慰那个胖小子,赔不是的赶紧说让石奎背着弟弟外面跑一圈去。
跪着的下人才爬起来扛着胖小子领着小儿们出去了。
法师目瞪口呆,就一转眼的事,心里也扑腾,这要是在这给抽过去了,他怎么给弟子父母交代?
皇上看着走了的小儿,若有所思,转身说道:“看到那个打人的了吗?聪慧!这么短的时间就反应过来,转移小师弟的视线,谁家的?”
“随国公府的。”
“哦!宋八的庶子?朕知道宋八的两个庶子和小师弟一起长大的,不简单!”
这丢人的一幕让皇上看个正着,法师感觉没面子,也不再搭理他。皇上是知道谢府那怪小子被师傅叫上山后,就抽空来看了两次,看师傅怎么教导这个脾气古怪的儿郎谁知正好看见这一幕。
皇后从国公夫人那听来的小师弟的各种趣事和怪事都给皇上说了,所以皇上也好奇,想知道师傅和小师弟的相处,可就见了那一幕,心里同情师傅一下,更同情自己的亲家谢三,难怪这几年都没见在京里犯浑了,就这样的儿子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不过皇上临走前说了句:没准你们师徒就是前生的缘分,哈哈笑着走了。
法师浮现老师傅那和蔼的笑容,想起老师傅让他念经,他在师傅走后,扔了经书翻跟头。法师想:我当初也是如此闹人吧。
这事是半个月前的,旻山回去还委屈,说师傅不让他看父亲画的故事书,苏氏着急问了石奎后,和三老爷面面相觑。
旻山是有时脾气会扯住父亲的头,揪着不放,你要是强拉开他手,他就憋着气使劲,没法,就不管,直到他自己无趣了才松手,就跟斗地主似得,三老爷就低着头让他揪着头,几次后,就习惯了,他还能低着头和太太说笑,不搭理儿子,儿子没趣后也就松了手,要是越让他松手,他就越扯的紧。不过这一年多,没见他再扯父亲头了呀。
也怪,旻山就扯三老爷的,从来不会抓苏氏头,三老爷还玩笑说那是和爹亲,苏氏撇嘴,说她头上有饰,不好下手,夫妻俩还因为这争论半天。
可这次上来咬法师衣服了,那就有点不尊师的行为,苏氏赶紧让三老爷上山赔礼去,还又捐了粮食给寺里,又请了两天假,慢慢给旻山讲尊师美德,讲做人要厚道,哄着他说,白胡子师傅够可怜的了,你当弟子更应该保护师傅,怎么能够对师傅脾气哪。
然后又去上学的旻山就给师傅磕头赔不是,还说以后不会脾气了,要好好保护师傅。
法师觉得他闭关多年,思想沉闷了,又经常的回想起他小时调皮玩闹时,师傅总是和蔼的不紧不慢的教导他,有时他故意捣乱,也没见师傅不耐烦过,而这个弟子,内心还算淳朴,就是脾气急了,又不能拧着,而他总觉得是被迫收的徒弟一样。
这不是他,多年的修行,为何在此内心烦躁了?法师开始思考要从哪里入手教导这个怪弟子。
赔完不是的当天,放学的旻山说白胡子师傅不见了,吓苏氏一跳,还以为儿子把法师给气的又离寺出走了,等听了儿子说的后哭笑不得,法师把胡子给剃了。
旻山还说道:“师傅说师傅就是师傅,白胡子师傅去抓丑东西去了。”
苏氏背着儿子大笑,可乐的法师,可乐的白胡子师傅,好吗,这以后旻山就师傅前面不加白胡子了。
那次事后,苏氏奖励了石奎和连木,并给宋早晚兄弟每人一个木头玩具带回家,对那机智的宋子昼,苏氏更觉得他是个小人精,大人在此状况下,都会懵了,不知所措,可这么个几岁小儿,却能急智的想出办法来转移旻山的视线,这么个头脑,长大了好了也是个人物,坏了那更是个人物,这才是腹黑的人才呀,天生的。
苏氏把这话给三老爷说了,让三老爷给罗先生说下,针对这样的孩子该从哪方面教导,才能让他往人心正方面教导,免得长大了再教就教不过来了。
谁知三老爷不仅把这话给罗先生说了,还去了随国公府给堂舅说了,半个月后,随国公亲自挑了宋早晚兄弟的下人,还说一个月后,把三个庶孙都记到嫡母名下。
把宋表弟搞得莫名其妙,还来找表哥问咋回事,三老爷是听了太太说的,这事先别给表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