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御史的三弟苏自时夫妻得知大嫂病了,过府看望,陶氏也不好说里面缘由,推脱说夜里受了凉。
等苏自时和大哥去了书房,苏自时的媳妇苏戴氏和苏王氏去了大房院里,苏王氏可不再替叶府遮掩,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当初没分家时,苏戴氏也多的陶氏照应,对大嫂还是有感情,听了这话也气了,拍胸脯说,放心,她会给大嫂出气。
知道三婶会出手,苏王氏才讲缘由全说了,三婶人很爽利,和叶府姑太太关系密切,三婶知道了,那叶府姑太太就知道了,那个可不是个善茬,要说叶柳氏最怕谁?不是叶家老太太,是叶府那个小姑太太。
送走了三叔三婶,苏王氏就等相公回来,这两天晚上都是公爹陪着婆母,苏氏白天服侍,晚上就回自己院子。
苏王氏想相公前阵子都很晚回府,不知在忙些什么,她想到二叔子就有些担心,担心男人在外要是学了喝花酒,可怎生是好?
但每回回来身上只有酒味,没什么胭脂花粉味,苏王氏问了也得到什么具体话,她不由的发愁。
自己也三十出了头,肯定比不了那些娇娘子,就是自己院里两个妾,虽然都是自己提拔上来,都也是花容月貌,身子娇柔,平日里夫婿也时常两个妾室房里轮流安置,苏王氏虽然心里不情愿,但也没办法,嫡长媳有忙不完的家事,自己还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不可能像妾室,啥事没有,大把空闲候着,见了相公也是细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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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庄那里,宋鹏飞带着曹八郎他们天天的玩的快活,琐碎杂事谢家表哥都包圆了,宋鹏飞乐得只顾着鞠场,周六又接了宋八的班,忙乎着招待客人带客人来庄子里消费。
一天,鞠场都安排满了场次,他们几个没地方了,就在鞠场外踢着玩。
苏良骏来了,宋鹏飞见是谢府苏伯娘娘家的,是苏伯娘娘家三哥的长孙,才十四五的毛头小子,在外也见过,也知是个爱蹴鞠的小子,笑着招呼过来一起玩。
苏良骏却问柳万源在不在,有人回答说还在里面蹴鞠,苏良骏也没说什么,就一道玩起来。
柳万源是叶柳氏大哥的孙子,和苏良骏差不多大,两人也经常来旻庄蹴鞠。
等鞠场完了比赛,宋鹏飞走上前去招呼出来的各位,苏良骏也跟着去了,宋鹏飞还和人说笑哪,谁也没注意,那苏良骏就冲到一个人跟前一拳打倒,骑那人身上打起来。
周围人都愣住,就见另一人冲过来对着苏良骏打起来,宋鹏飞发愣间看见被打倒的人是柳万源,那后面冲上来的是一郑家儿郎,宋鹏飞虽然都认识,但只知道苏良骏是苏伯娘的娘家人,另两个啥关系不知。
宋鹏飞上期拉开打架的,见那柳万源还要冲上来,宋鹏飞一脚踹过去,骂道:“狗眼长哪了?在哪放肆?”
柳万源委屈道:“咋不问问他为何一上来就打人?”
后面爬起来的郑辰载跟着问道:“你谁呀?你凭啥打人?”
苏良骏指了指柳万源,说道:“打的就是你!以前见你蹴鞠不错,和你也相投,但以后,咱俩割袍断义,算我瞎了眼认得你姓柳的。”
柳万源莫名其妙,上前一步,问道:“我说苏哥,就算我哪里做错,你也该指出来,这没头没尾的话,从何说起?”
苏良骏呸道:“甭叫我哥,我是你哪门子哥?”
说完还鄙视的看了看四周,指了指柳万源,那意思就是这个人你们可得认清了。
苏良骏擦了擦刚被打的破皮处,也不理众人,扭头走了。
这会蹴鞠的人和观看的人都出来,都听了后面的那几句话,儿郎里认识苏良骏的人,都知道他为人极爽,对人也是肝胆相照,苏良骏最为敬佩那些大侠,说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见他能和人相争,必是对方不好,个个都用怀疑的眼光望向柳万源。
那柳万源能和苏良骏玩到一处,肯定是兴趣相投,两家又是姻亲,又一般大,柳万源一直叫苏良骏为大哥,说两人将来一定要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一回。
有这么个伟大理想的儿郎,把脸面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被苏良骏当人面这么一弄,臊的是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郑辰载拉着柳万源赶紧的走人,柳万源上了车都呼呼喘粗气,用手猛地砸向车棚,嘭的一声,车棚烂了一个大洞。
郑辰载哎哎的,说道:“这可是我家马车,这下坏了,回去我咋说?”
柳万源闷声道:“我赔行了吧。”
郑辰载都快哭了,说道:“不是赔不赔的事,是我说不清的事,我今天说是去找同窗请教功课,却跑出来弄坏了马车,我祖父又该一条一条的让我背家规,我最怕背家规了,背一天一夜也背不完呀。”
柳万源道:“行了,我送你回府,就说是我借了你马车,我给弄坏的,你家太爷不会让我背你家家规吧。”
郑辰载心里想本来就是你弄坏的,可面上赔笑道:“柳哥,可别说我来了这里,不然我不止是被家规,屁股还得遭殃。”
柳万源心里一直琢磨刚才的事,也无心应付他,他说啥只管点头。
柳万源是叶柳氏兄长的嫡长孙,最得祖母宠爱,前几日嫁到叶府的姑祖母回来,家里闹腾了几日,柳万源对这些没兴趣,祖母一心陪着姑祖母伤心,他就每天的出去游荡。
但今天的事情,他下意识的认为和姑祖母有关,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