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想起宋表弟曾经抱怨蹴鞠有时把脚大拇指都踢裂了,前世儿子踢足球也曾经把脚趾甲踢成甲沟炎,还去医院拔脚趾甲,那还是穿旅游鞋,这里都是布鞋,怎么也比不得旅游鞋抗踢。
苏氏就想干脆琢磨个专门踢球的鞋子,分夏天和冬天的,分几个码数,让庄子里的妇人做好了。虽然有喜事铺子,也卖些儿童用品,可乡下妇人干活干的手都粗糙,好面料她们上手就会把面料勾出丝,如果不是专门的绣娘,乡下妇人不可能又干农活又绣花打络子赚钱,精细针线活是没法学,只能做些费力气不那么精细的伙计。
苏氏让王家三个儿媳回家等通知,等做好样板就让她们做些事,那三个媳妇喜得满脸放光,也是跪下磕了头才离去。
王婆子局促不安又壮起胆跟着苏氏进了东院,苏氏见太夫人和董表妹说笑,她还招手让苏氏进来坐,学今儿见了庄子里的菜地,苏氏等太夫人学完,就笑着把王婆子介绍给婆母,说以后就让王婆子陪着太夫人,王婆子对这里熟,也说些趣事,太夫人那是更愿意,还赏给了王婆子银子。
苏氏就找来春草,让她找针线好的下人画几个男人穿的鞋子,按照通常的几个尺码画好图,想想怎么能做结实点,不图美观,只要结实,她还想了方法,就是把前段加厚实,不行就拿薄底的鞋底做个弧形,护着踢球的部位就好。
交代完让下人们琢磨去,做针线苏氏可不如那些古人在行,这里是个女子几乎都会针线,精细活不见得各各拿手,但,做鞋子那是人人都会,因为古时的鞋子全靠手工呀,当然,大户人家的女主子除外。
带的下人多,苏氏让她们赶着把孩子们的外衣都先做两身粗布的出来,栏姐儿和苏子盈两个大的带着能走的虎妞和八娘子在庄子里四处玩,旻山和宋早晚兄弟凑一处,还有吴奶娘的儿子何永昌,三个玩的不亦乐乎。三个里,反而宋子旦,那就是旻山的跟屁虫,苏氏看这俩小人,就想长大了就是宋表弟和老爷,一对好基友。
旻山是高兴了啥都给他们玩,吃的都恨不得塞进他们嘴里,可是要是不高兴,没看住就手呼的上去了,看护的人手慢点,就会被他打着,开始宋早晚兄弟是被打的眼泪汪汪,苏氏是生气发狠,就把他们分开,可是不仅旻山跳脚哭闹,就是宋子旦也不干,急着挣脱奶娘,跑过去俩人抱着哭。
没法,苏氏就让旻山的跟随连生和石奎紧跟着,动作要快,看见旻山抬手,就赶紧分别把俩个给抱开,这以后石奎和连生就练了一副火眼金睛,旻山发脾气之前他们就能感觉到,分别抱开旻山和他要发脾气的对象就跑,反而旻山不发脾气了,被抱着跑以为逗他玩,乐得直拍手。
其中三老爷有天抽空去了旻庄,现在他也学会操心了,要是按照原来,那肯定是才不会多管那么多,走前苏氏问他,他说道:“以前没分家,不归我管呀。以后自然要操心点,那都是锦娘的银子,可不能赔了,不然锦娘不心疼死?”后面还开了句玩笑,苏氏笑得哧哧的,还搂着他脖子奖励了他一下,老爷满脸冒花,喜气洋洋的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二爷天天一早就坐马车去旻庄,每天挨个检查,厨房的人是一看他来就紧张,太啰嗦了,什么卫生要注意,菜品要注意等等,把吴高粱是晚上带领厨房人收拾一遍,一大早的赶在二爷来前再收拾一遍,就是菜刀都磨得锃亮。可是有天二爷看到这菜刀,又交代吴高粱要每天不用时把厨房刀具都收拾起来,免得出事。
宋鹏飞是跟着二爷后头看了两天,只挠头,太仔细了,干脆也不管,这琐碎事他刚好不愿管,就带着侄子和周越康守着鞠场。周六还带了他唯一嫡子来,说在这里锻炼下,不然成呆子了,宋鹏飞看着书生气的周六儿子周玉泉发愁,他结交的都是爱蹦跶的,带个书生玩啥呀。脑子一动,就把周玉泉交给大表哥带着去,然后周玉泉开始了每日的懵逼日子。
周越康为了接近廖娘子,每天必来报道,但他也是个爱玩的,就出主意干脆他们几个组个队,宋鹏飞叔侄加上他和曹八郎,再约上魏宁候府上的袁正祥,再叫上几个勋贵子弟,宋昆驰对蹴鞠不怎么擅长,但也被周越康死拉硬拽的加入了。
周越康是想廖娘子是个爱玩的,定会来看他们比赛,这就能常见面了,不然他一个儿郎也不敢,他一看到谢府姑太太那眼神,就有点惧怕。
三老爷到了庄子,见二爷指挥庄子里的下人在收拾草坪,身后跟个少年,对这个啰哩八嗦的儿子,三老爷也不管他了,不然你说他一句,他就会有八十句来解释,反正他有那个精力愿意干活随他。
苏氏就觉得三老爷这点好,不像有的家长,非要子女按照父母的要求来做人做事,认为男子必要学业有成,谈吐文雅,就逼得孩子要往这方面靠拢,人有百态,就是一个父母生的孩子,还各有不同,怎么能要是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标准?
人又有各自所长,不挖掘所长,非得让孩子学什么自己期望的?苏氏前世有个好友,父母是开会计事务所的,但他就是学了美术,打扮的就像个艺术家,父母虽然头疼但也接受了,另外一个,是个数字盲,但按照父母意愿学了会计,后来也是干了一年就没干了,实在是受罪,那些数字能把她逼疯了。
在这里,苏氏是万分感谢三老爷没有过多干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