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的苏氏,疲倦的躺下睡了会,起来就听着春草说着今天府里的事。
秋枝说道:“养鹦鹉的丫头见五爷爷的小厮元胡,说愿意,奴婢又去问了元胡,那元胡喜得直要来给太太磕头,奴婢拦着了,让他好好伺候二爷,就是太太也高兴。”
说到这,苏氏想起好久没去自己的二儿那里看看了,这会精神,就直接给他去送鸟,不然那个怪儿不知怎么拒绝哪。
苏氏给身旁的春草说道:“把养鸟丫头和鹦鹉带来,我去给五爷送去,你们去送,不定他咋打发你们再领回来哪”
春草乐道:“是呀,奴婢也发愁让谁去送哪,就怕五爷就只说--我不要,奴婢们也没办法放下就走呀”
苏氏就带着呼啦啦一堆人,后面跟着个提着鸟笼的丫头。
五爷的书房耳房里,元胡看见三太太走进院子,一下跳起来,冲向书房,也不叩门直接冲进去,“五爷,五爷,太太来了”
五爷从内间冲出来,道:“谁?”
元胡急的小声说道:“是太太,带了好些人”
五爷身上还披穿个褐色长衫,也一时无足无措,元胡道:“五爷,快去里间换了衣裳”
五爷噌的一下,又冲进里间。
元胡赶紧出去,就看见三太太已经走到门口,元胡笑着上前行礼,“太太安好,太太来了,五爷正在屋里看书哪”
苏氏站了站,不站住没办法呀,这个元胡就堵在门口见礼,苏氏脑子一机灵,不会五爷在里屋有猫腻吧。
春草一把拉过元胡,推开门,让苏氏进去。
苏氏进去一看,五爷端坐在外间书桌旁,看见母亲进来,才站起喊了母亲后行了礼。苏氏看他有丝慌乱的眼神,更加好奇了,这个闷头二儿,有什么瞒着人的。
苏氏坐下后,问了问五爷最近忙些啥,身子如何的例行话,就叫养鸟丫头提着鹦鹉上前来。
苏氏笑眯眯的说:“我呀,最近买了个鸟,想以后留着给你将来的弟弟逗趣,可是现在我又无力养着,这阵子,先放你这,你帮着母亲先养一段时间,等弟弟出来后,我再让人领回来”
苏氏看着二儿为难的表情就想笑,如果是大儿,就是为难,也得把为难的话说个七八十句。苏氏就等看二儿能憋出什么拒绝话来。
半天,五爷说了句“我没空”,一句三个字,还真简练。
苏氏回他,“你没空?你成天躲在书房,半旬出来一天还是跑出府外,那我问你,你的空都干什么了?”
说完站起,就想往里间走去,接着说道:“我看看你都在忙什么?忙的连娘和媳妇都不见,藏了什么宝贝?”还回头玩笑的冲二儿一乐“不会藏了铜钱,见天数一遍吧”
五爷见母亲要进里间,立马冲过去挡着母亲,急着道:“没铜钱,母亲,就是看书累了,歇会,起来又看”
苏氏本不想查看儿子的房间,个人都有个人的隐私,不是父母就有权知道孩子的一切。但见他如此紧张,那就非要看个究竟了,万一躲在里间干点坏事,藏个丫头那都是小事了,藏个儿郎或者藏个人犯,那就是麻烦事了。
苏氏拨拉开儿子,就掀帘就去了,改建后也就只来过一次,知道里间有两间,一间有个架子床,可以休息,往里还有一间,当时儿子说是好收藏点书籍什么的。
见床上收拾的整整齐齐,没什么凌乱的地方,苏氏就要往最里间走去,慌得五爷赶紧拦道:“母亲,里面没什么东西,”
苏氏说道:“既然没什么怕我看啥,有什么不能是当娘的可以看的?”
进去一看,好家伙,中间一个大大的长方台,上面几根木头,一个看不出是啥来的雕刻,还有几个工具,墙有两面是木板阁,一个格里放了件木雕。
苏氏松口气,就这还值得保密的,不就好个木匠活吗。
苏氏走到方台跟前,拿起雕刻,惊喜的说道:“这是什么?这是你雕的?怎么看着像个老翁”
五爷看母亲进来见到这些没有发怒,心稍微放了下,也走过去,说“自己瞎琢磨弄的”
苏氏冲他一乐,乐的五爷心里发毛,母亲是气乐的?
苏氏拿着那个老翁半成品,左看看右看看的,说道:“刚琢磨的,还不错,就是这老翁脸死板了些,身子也不成比例,头略大了些”
五爷从忐忑到惊讶,半天没出声,心里自己嘀咕,母亲的反应是怎么了?
苏氏瞧他那样,扑哧一乐,心道--这有什么,还偷偷摸摸的。能学出名堂来,在前世叫艺术家,可在古代,就是鲁班毕昇给人们带来多大贡献,但在当时的世人眼中就是个匠人,世家豪门宁出个遛鸟斗鸡的纨绔,也不肯家里出个地位地下的靠手艺吃饭的匠人。
时代不同,观念也不同,就好比这里的戏子下九流,前世的明星千万人捧。
苏氏又走到里墙的木阁前,看到一个憨憨的胖娃娃,娃娃笑咪了眼,吃着指头,坐那的姿势看着要倒,虽然还粗糙了点,但整个线条流畅,神态自然。
“这个就不错,比那老翁形象”苏氏又对二儿说道:“这个给我了,刚好摆我那,每天看着他,再让我生个小儿郎。
五爷道:“等孩儿再雕个好的给母亲吧,这是乱雕的”说完还伸手想接过来。
苏氏躲开道:“就这个挺好”
“你看”苏氏把胖娃和老翁一起摆在桌上“这娃是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雕的,那个老翁,你是在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