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爷起身来着苏氏坐下,苏氏坐下后仍旧是怒火冲天,扭头对宋表弟说道:“那我明儿就放了王喜两口子的身契,表弟能找人把日期提前一年吗?他就是糟蹋的平民,看还能说出个什么道道来?”
宋表弟摇头,说道:“平民贱民在他们眼里还不都一样,谁身份高谁说了算。”
苏氏道:“那好,我身份高,是不是我说了算?我就护着了!看谁能把我咋地?”
宋表弟笑了,说道:“行,表嫂,外面我打听着,能周旋的我就先周旋着,胡铁先呆你这,反正有人要去我庄子里闹,有我看着哪,现在我让周六在庄子里守着,我一会还得赶回去。”
三老爷终于发言了,苏氏还以为他要当哑巴,三老爷说道:“理他哪,要来闹,就问他在哪伤的?咋伤的?伤他的人哪?找出来再说别的,半夜黑灯瞎火的,他看的清呀,我还怨他打了我亲戚的。”
苏氏扑哧一声乐了,感情他带回胡铁是这个意思,也对,让他们把人找出来再说别的,咱就不认是胡铁踹的就行了,胡搅蛮缠我也会。
宋表弟听了也乐了,拍手笑道:“对,就这么着,幸好刚胡铁没当众认账,就说他看花眼认错了人,胡铁是表嫂表弟,丁胡铁,我请来庄子里玩的,咱不承认,谁伤的他让他找出来就是,一会我回去给其他人都交代交代。”
宋表弟来这一趟也是把事情给表哥说清楚,和表哥说好词,来前还想让胡铁先藏哪去,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别的,现在就不认账了,爱闹闹去。
说完正事,宋表弟又匆匆走了,苏氏想了想,还是让胡铁去自己陪嫁庄子上呆段时间吧。【】就去夏墨那里,有啥夏墨也好能及时通报。
府里的车夫还有在的,三老爷就派了葛松带着胡铁去了庄子。
苏氏和三老爷回到三房,春草见老爷太太回来,就退出去了。苏氏和三老爷悄声说了说这事的后续,也洗洗睡了。
却说那方家,也就是苏氏买了他家店铺的前方伺郎家,因为方伺郎过世后,吵闹着分了家,当初这庶子方良泽当初得宠,方伺郎给他娶了个太子属官春坊家的聂家一庶女,这庶女颇有心计手段,家里就一个妾,还是自己给的,就是因为这,那庶子才用了铺面和个寡妇幽会,外室也不敢养,只好偷情。
方良泽只有一个嫡子方标,就是被胡铁伤了的那个,年纪不大,才十七,但被得宠的老姨奶奶自小惯着,家中只有他一个嫡子,也就长成了个除了他爹娘人狗都烦的。
今儿个他约了几个狐朋狗友的去看蹴鞠,看完后又在庄子里喝了酒,去更衣的功夫,迷糊着走到后山厨房那处,瞧见厨房后门那出去个小媳妇,月亮正好,刚好看见那小媳妇的脸,顿时就呆住了,悄悄跟在后面,看看周围没人,猛地扑过去,那媳妇要叫,他就用手捂住,刚拽了媳妇裙子里的裤子,自己也拉下裤子,还没等要快活哪,就被人给拎起来,顿时骂起来,没等骂完,就被那人给踹到了子孙根。
等方彪被人送回家来,方聂氏大惊,听了送回的人所说,赶紧的找大夫,又派人去叫了老爷回来。
大夫看后,直摇头,诊金都不要的就走了,连找几个大夫都是如此。
方聂氏懵了,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还没娶亲哪,就给人踹成太监了,方聂氏发疯了般砸了一屋子东西,问是谁伤了自己儿子,跟着方彪去的下人,跪地回答说是宣平候庄子里的人。
方聂氏站住,急问为何会伤了那地方,随从也不清楚,没人看见,等他们去时,就见自家主子趟地上打滚,几个人围着的那人后来被宣平候府三老爷带走了。
方聂氏凶狠的让人把四个随从带下去打,那四个人哭喊着被人拖出去了。
方聂氏的陪房历婆子叫人进来收拾好砸烂的东西,上前对太太说道:“要不要告诉下姨太太?”
方聂氏道:“先不用,等老爷回来再说”又问道:“标儿现在如何?”
历婆子道:“大夫已经敷了药膏,说这几日都要每天敷上,说是看看之后的情况,或许能恢复。”
方聂氏狠狠的咬着下唇,方彪还没成亲,岂不是自己孙子都抱不上?
方彪一直在花丛里打滚,有时还沾点男色,对于成亲也不是着急,方聂氏是左挑右挑,想和娘家结亲,可惜娘家的没人看的她宝贝儿子,方伺郎去世后,外面她最初挑剔的人也不搭理她,就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早就暗示她别打结亲的主意。
越想越是又气又恨,气自己儿子惹是生非,恨宣平候府断了她儿孙命根。
等方良泽被人叫回来,得知这事,也气的跳脚,他更是恼怒,这宣平候府谢老三等于是断了他的后。
方聂氏瞪着方良泽,骂道:“你跳脚又有什么用,赶紧想法找来太医给标儿看看,先想法子给标儿治治,谢家,哼,回头再收拾!”
不说方家一晚上正房亮一夜灯,宣平候府,一早苏氏就叫来秋桃询问紫菀的事。
秋桃哭红了双眼,进门就跪下赔罪说自家给府里惹麻烦了。
这话苏氏不爱听,她皱着眉打断秋桃的赔罪,说道:“赔罪话别说了,我就是问问你紫菀怎么样了?”
秋桃抹了抹眼泪道:“紫菀只是发呆,一句话没,奴婢按照太太的吩咐守了她一夜,就怕她寻死。”
苏氏问道:“你婆家什么态度?”
秋桃面色犹豫,苏氏看她表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