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陶氏心烦的看着这个左一句嫂子,又一句嫂子叫着的张郝氏。
一个还没自己儿媳大的的年轻妇人,一脸献媚的叫着自己这个老太婆为嫂子,还真是不愿消受她的称呼。
无奈是沾点亲的姻亲,她上门也不好轰她走。
张郝氏自从进京时不时的就来苏府串门,说是请安,哪个要你算不上是亲戚又是同辈的来请安呀。
陶氏心道:幸亏锦娘的七娘子和郝举人没成,不然有个这么个亲家,也够让锦娘为难的了。
陶氏看她的夫婿看着到是不错,话举止也得体,怎么就娶了个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的?
后来听大儿媳私底下给自己说好像那男人原本有个原配在乡下,是中举后休妻娶了这个庶女的,但是张郝氏对外都说自己是原配,所以具体的儿媳也不知了。
张郝氏是想的好,自己侄子和端和郡王连了亲,娶得还是县主,还有个苏府是姻亲。
苏府的姑奶奶还是宣平候府的贤淑夫人,这趟进京她都要乐死了,真是好的就像做梦一样。
相公来京里等职务,有这几个助力,那就是再顺当了没有?
也就可惜这个侄子是死老太婆的孙子,对自己敌视的很,不是自己爹逼着大嫂带自己来,自己还凑不上来的。
那以后就要靠自己她好好巴结巴结这几家,以后也好在京里找个好亲家。
可惜那长英县主瞧都不敲自己一眼,再瞧不上以后也得叫我姑,就是苏府的御史妇人和我还是同辈,我叫声嫂子她也得听着,就那贤淑夫人我不一样喊姐姐?
张郝氏心中得意的想。
陶氏是个正统的古式妇人,自然看不上张郝氏的这等做派,心里感叹庶出就是庶出,没受过良好教育,小时得宠长大了就是这等嘴脸。
还不像自己的府里的五姑子好歹出嫁后就明白了世情,一改在娘家的做派而规矩起来。
可这张郝氏小地方来的,还是那幅张狂杨。
陶氏都不没听张郝氏在说笑些什么,也神游感叹着。
郝举人的母亲这次也来了,正式拜访后就在自己宅子里收拾和忙着和郡王府下定,就这个蹦上蹦下的庶姑隔一日就来趟。
自己还得打起精神来应付她,让她去大媳妇院里去,她就嬉皮笑脸的说什么就愿和自己说话,你愿意说我可不愿意听呀,真想起身轰她走人。
这时听到张郝氏说想去宣平候府拜见贤淑夫人去,那天她厚着脸皮跟去了庄子还不行,还要上门去?妹夫那个性子要是真轰了她出去,可丢的是苏府的人。
陶氏赶紧说道:“我小姑这人不爱出门,不喜和人交际,就是回娘家也少,我几个媳妇我都不让她们去她府里打搅她”
张郝氏愣了下,还真没听说过哪个贵妇人是这样的,肯定是这御史妇人故意这么说,那就先应付她,回头自己去,难道她还不见的?
见了就由不得她了,凭我的手段,还没结交不了的人哪。
张郝氏得意的自己心里暗自打算,只可惜她不知道宣平候府里有个不同于正常人的三老爷。
正在陶氏快忍耐不下去的时候,三儿媳丁氏来了,如今她四个多月的身子,肚子有点明显了,由丫鬟扶着来了婆婆房里,看见张郝氏,虽然见过一次,但也不喜她。
又见了婆母脸色不耐烦的神情,就笑着和张郝氏招呼了下,借着身子不便也没给她见礼。
张郝氏还笑着起身想拉丁氏,被丁氏闪过,丁氏也是个爽利人,不喜就是不喜,对这个和大嫂没有血缘关系的娘家表姑,她还没放在眼里,没必要应付她。
张郝氏尴尬了下,还笑呵呵的说话。
丁氏只对着陶氏说道:“母亲,儿媳想让姑母府里的女大夫来趟给我看看,最近有些心慌的”
陶氏着急道:“先找个太医来看看,不行就叫府里的供奉大夫看看也成”
丁氏说道:“也没什么不适,就是这两天有点心慌慌,相公说还是女大夫近身看比较好,儿媳就想让婆子去姑母府里一趟”
陶氏道:“娘这就派人去,你先回屋躺着去,你看你,不舒服还来这干嘛,派个人来给我说声还不一样”
丁氏给婆婆眨下眼,陶氏也就明白了,放下心来,这个儿媳是给自己解围来的,是想这么说让这个张郝氏走人的,主家有事,你还不走赖在这干嘛。
张郝氏没看到丁氏的眉眼官司,见婆媳俩真有事,也就提出告辞。
这次陶氏就不说那客气话,只是微笑的说慢走,不像之前还客气客气几句回头来呀的话。
张郝氏出屋时听到陶氏对丁氏说道:“素娘医术不错,当初你姑母和你大嫂都是她一手照看的,听你大嫂说,她在晋阳妇人家也是有些名气的,不是你大嫂和她同乡,当初她准备去南方的”
张郝氏心里一愣,素娘,好像相公的那弃妇也叫素娘,也是个医妇,常给妇人看病的。回去要好好问问相公了。
当初挑中张仲予,郝家是打听清楚的,不然郝知府哪会给爱女随意挑个人嫁了的?
看那张举人家里就是个平民,原配又是个童养媳,这样的姑爷好拿捏的很,有点学问还要靠着岳家,自然会对自己爱女好,只是表达了自己想许爱女给他,张举人就很知趣的休了妻,又没孩子,也不怕那童养媳会闹起来。
张郝氏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那相公的原配,她当初婚后就跟着相公去了外地当那县令夫人去了,又是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