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放心吧,保证不会有事的。”
林冲自信满满的说道,然而两天之后,这句话话音犹在耳边,新的消息传来,林冲就被打脸了。
这则新的消息传来,已经行军至河东路威胜军南关镇的四万梁山军主力顿时人人大震。
梁山军为保证商路畅通,保境安民,欲剿灭京东路境内所有害民的山寨盗匪,这事早已上报了朝廷。
而且梁山军剿匪小队在进入其他州府的时候,也提前通报了当地州县,可梁山军剿匪小队在剿灭紫金山上盗匪时却遭到当地禁军全程监视。
按说这也可以理解,正如张叔夜所说,梁山军兵马进入这家管辖的州府,自然要多加防备,万一梁山军突然撕毁誓约,兴兵攻打州县怎么办?
可让人气炸胸肺的却是,这支朝廷兵马竟然趁着梁山剿匪小队久攻山寨不下,半夜对梁山军动偷袭,杀死梁山军士卒两百多人。
梁山军毫无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最后还是稳住了,奋死反击,不但将朝廷兵马击退,还活捉了领兵大将,齐州团练使周凯,据他交代,乃是齐州知州亲口下的命令!
现在梁山军各路剿匪小队已经开始撤回,梁山军也与四周的朝廷兵马剑拔弩张,形势一下变得不可收拾!
“囚攮的,朝廷真真欺人太甚!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不对,这是还没过河就要拆桥,这是有多恨我们梁山军!”
“入他的娘的,朝廷还要脸么?”
“军主,我们还要去打西贼么?只怕不等我们走到关西,朝廷围剿的兵马已经杀到梁山泊了!”
“就说这个鸟朝廷不能相信!枉我们还说要摒弃前嫌,和平共处,一致对外!”
一听到这个消息,跟随林冲一起出征的栾廷玉、唐斌、郝思文、杨志、史进、徐宁、樊瑞、单廷珪、魏定国、张秀岑等将领一下叫嚷起来了,一个个都对着张叔夜父子三人怒目而视,恨不得当场杀了三人祭旗。
张叔夜也很着急,却没有半分惧怕,他看着林冲大声道:“林军主,此事一定有误会,朝廷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其实张叔夜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朝廷就算这么做,也会等梁山军四万主力抵达关西,与西贼交上手了再说。
他甚至怀疑这是个假消息,或者干脆就是梁山军一手安排,有意制造矛盾,为的就是找借口不去打西贼,看来这林冲口口声声为国为民,但实际上也在打自己的小算盘。
“朝廷甚么事情做不出来?张相公可是以为我梁山军谎报军情,无事生非么?”
林冲顿了顿,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齐州知州范凝中之前贪污渎职,按律当免官流放的,最后却是重金贿赂,走高俅那厮的门路这才保住官位!依我看,这事九成以上,就是高俅那厮暗中授意的!”
“下官不敢,此时此事颇多疑点,还请林军主冷静下来想一想,朝廷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有甚么好处。”
张叔夜面带怀疑的看着林冲,心中却暗叹梁山军情报工作做得果然很到位,可正因如此,这事就越不像是高俅那厮授意的了。
张叔夜当世良臣贤臣,如何会想不到,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来,得利最大的就是梁山军了,谁得利最大自然嫌疑也是最大。
迎着张叔夜怀疑的目光,林冲也是丝毫不弱下风,继续冷笑道:“还有甚么疑点?朝廷这是亡我之心不死!不等我们走到关西就迫不及待动手了!”
郝思文情报传来后就一直皱着眉头做思考状,这时也出声道;“我们在这边只能知道一个大概,谁知道朝廷和齐州知州,齐州禁军是怎么想的?
或者他们看到我们梁山军攻一个小寨子也攻不下,就以为我梁山军主力走后剩下的部队战力不过尔尔;或许他们以为背后偷袭,可以一举全歼我们的剿匪小队,然后嫁祸紫金山的盗匪?
总之一件事是没有错的,是齐州禁军先动的手背后偷袭我们;还有我们梁山军一下被齐州禁军杀死两百余人,这些总错不了!”
郝思文看了诸位将领一眼,带头向林冲下拜道:“军主,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必须立刻回去!朝廷本来对我们就不信任,这次撕破脸了,只怕征剿的大军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再要迟疑,只怕就要吃大亏了!”
“军主,下令吧,我们现在就杀回去!”
栾廷玉、唐斌、杨志等众将,连同四周林冲亲卫和扈三娘所部警卫营的将士也都一齐跪下来请求道。
“都起来!”
林冲大声让众人都起来,却没答应立即班师返回梁山。
笑话,这天下可不是只有自己、吕将、闻焕章这几个聪明人,现在就这么回去了,天下人还不都知道这件事是梁山军搞的鬼?
“我相信吕将和闻先生他们,我在梁山留了足够的人马,就算朝廷真要翻脸,也决计讨不了好去!
再者说,我们的粮草辎重都是五日一支,现在回去,朝廷兵马不攻打我们就谢天谢地了,肯定不会再供应我们粮草。没有粮草我们饿着肚子回去么?”
跳涧虎陈达是个性急的人,当下道:“我们身上带了金银交钞,沿途自己买粮食吃!”
林冲道:“哪里卖得到?不说你也知道,普通百姓家里哪有这么多的余粮,要买就只能问当地富豪员外,可若我们回师,朝廷必定会污蔑我们为叛军,乱军,当地富豪员外如何敢卖粮草给我们?”
“直娘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