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军,还请随我去见主人一趟。”索言在宋国安的马前拦住他。
“滚开,没看见老夫现在有急事么?”宋国安的心中有些急躁,语气十分的不客气。
“主人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特意派我再此等候将军。”索言按照秦安北吩咐的说道。
“你家主人是谁!”宋国安质问。
“是曾经夜里见过将军的人。”
宋国安想起,不久前夜里的那个神秘女子,他对她确实好奇。
“告诉你家主人,老子现在有事情,接到圣旨立刻进宫复命,等老子有空了再去见你家主人。”宋国安抓紧缰绳,就要离开。
“主人说,宋凡还没有死。”索言说道。
准备离开的宋国安身体猛地一顿,闪电一般的回过头,跳下马,拽着索言的衣领吼道:“你说什么!给老子再说一遍!”
瞬间,双眼中已经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他现在情绪十分的激动。
“主人说,宋凡还没有死。”索言再次重复这句话。
“宋凡在哪?快,快告诉我!”
“我只是传话,你要是想问别的事情,就现在和我去见主人。”索言一板一眼的说道。
“快点带路!”
听见宋凡的消息让他忘记了一切,即使是圣旨也被抛到脑后。
走进大门,看见了院子中的那个人,宋国安吃了一惊。
“那天晚上的人,是你!”宋国安惊呼。
冰蓝色的眼眸如同万丈寒冰,那清冷的声音,永远如同深山中的秋谭一样波澜不惊。
他早该想到!
那天她在大殿上就表现不俗,只是没想到她一个女流之辈会跑来干政!
“宋将军时间紧迫,我就不耽误将军的时间,长话短说了。”秦安北说。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将军都一定要活着出来!”秦安北郑重的告诫宋国安。
“宋凡在哪里?”宋国安反问,他关心的只有这一件事情。
“等到缘分到了,你们自然便会相见,现在还不是时候。”秦安北说。
秦安北递给宋国安一个白锦素色荷包,说道:“宋将军,在你觉得危急时候打开它,它会祝你一臂之力。”
宋国安收下荷包,立刻骑马前往皇宫,不敢再有拖延。
宋国安进了皇宫以后,由公公引领来到皇帝的御书房,进门之后,连忙单膝跪地,说道:“臣宋国安前参见皇上。”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茶杯被赵王猛地摔在地上。
宋国安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就这样大约跪了一炷香的时间,宋国安的腿已经开始发麻的时候,赵王慢悠悠的开口了:“不知将军处理接受城池的事务为何忙碌了这么久啊。”
“秦国边境,叛贼逆党颇多,连年征战,那十座城池中盗匪颇多,臣处理起来十分复杂。”宋国安面不改色的如实说道。
“哦?将军你到底是因为回不来,还是不想回来呢?”赵王冷哼一声严厉的质问到,语气中满是狐疑。
“臣不敢。”
“宋国安,你的心,可还是忠于朕的?”赵王问道。
“未曾有一刻不忠于皇上。”宋国安立刻回答道。
“但是,你让朕如何信你?”
“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宋国安回答的铿锵有力。
“那朕让你做一件事情。”赵王说道,“把虎符交给朕。”
“什么?”宋国安震惊的瞪大眼睛。
“把虎符交给朕!”赵王再一次重复。
“皇上,这臣做不到。”宋国安摇头否定,“先皇说过,虎符世代由我宋家掌管,维护赵国于水深火热的危难之时,切不可随意动用,也不可转赠他人。”
“是朕,也不可以么!”赵王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宋国安,仿佛想把他看透。
宋国安再次摇摇头。
“混账!”赵王猛的把桌子上的奏折、书籍,还有悬挂的毛笔,桌子上的墨盘,全都一下子推到地上,“反了你了,反了你了!连朕的话也没有用了么!”
“先皇说……”
“先皇说、先皇说、先皇几时说过?朕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赵王打断宋国安的话,愤怒的咆哮道,“你到底是不是在蒙骗朕!”
“臣冤枉啊,万万不敢有蒙骗皇上的意思啊。”宋国安说的老泪纵横。
几日的奔波,寝食难安,头发凌乱,身上满是风尘,再加上自己一直忠诚的人现在对自己的不信任,一颗热血之心在慢慢变凉,宋国安满是皱纹的脸上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岁。
“那你就跪在这里好好的想一想吧,你到底是否要交出虎符?”赵王一甩衣袖,离开了御书房,独留下宋国安一个人清冷的跪在屋子里。
宋国安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错误,为什么赵王对他的戒备如此之重。
他在边城的时候,确实有调查当年的事情,但是因为时间比较长,他并没有找到直接的目击证人。
但是,当地的一个居民说,当年那里发生战斗的时候,颇为艰难,大家都受了很多苦。
后来,宋国安终于找到了,一个老兵,曾经在儿子的手下当兵。
但是,他也只是一个当兵的,很多事情他了解的并不清晰,他看到宋国安的那一刻,整个人泪流满面,一把老泪纵横。
老兵只是一直跪在他面前,重复着一句,援兵没有来……援兵没有来……
为什么援兵没有来?到底是哪出了差错?
虽然有一个直觉,但是他一直不愿意去想,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