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冷风凛冽,各家门前的路灯下倒映着斑驳的影子。整齐有素的脚步声惊动了这份寂静,有人听到,但不敢露出头相望,整齐的步伐有些赶,仿佛有大事发生。吴婷带着守卫队迅速的到达马府,十余人留在门外包围着,吴婷下了死命令“一个不留!”“咚!”两个健硕的士兵撞开了马府的大门,随即几十人全部涌入成两列排开。撞门声把马员外吓得够呛,一下子弹起了身子,满头的虚汗,鞋都没穿悄悄的推开门缝,院子外面已经被火把照亮。“快快,快走,官方的兵来了!”马员外甩着白色睡袍的长袖,急急忙忙的穿起了衣裳,在房间里面翻个不停。“慌什么?外面不是有马家军守着吗?”同床的女人不动声色。“你懂个p,就那些货色还不够人家玩,我的金子在哪里的?”时刻不忘自己的钱财。“抽屉里!”女人回答道,一脸嫌弃这个老不死的,一点都不爷们儿。马员外拿着金子朝着旁边的窗户趴着,一把老腰了真是难为他了,“来,快来搭把手!”“老不死的,摔死你!”女人走过去用力一推,将马员外的p股推了出去。马家军l着上身端着枪迎了上来,可惜了这一个个不要命的汉子,都做着伤天害理之事。马家军看着淡定沉着的正规军,还是有些害怕,相互张望了一下,一个男人端起枪朝着吴婷瞄准之时。“嘭!”先被傍边的士兵干倒在地,眼神迷离,另外的马家军逐渐赶来,合计起来也有四十来人。吴婷本想杀j儆猴,看来没什么用,这群歹徒依旧张牙舞爪,满嘴的谩骂之词。吴婷无奈挥挥手,一挺黑的发亮的机枪在火光中展现着嗜血的本性。“突突突!”机枪咆哮起来,吐着长长的火舌,不大的院子中没多少藏身之处,马家军胡乱逃窜,最后还是成了枪下亡魂。一排排耀眼的星束摧残着身体,喷溅而出的满天血花让这个平静的夜晚空d和恐惧。隔壁的小孩子哇哇哇的大哭起来,母亲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试图用奶堵住他的嘴,母亲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滴落,浸湿了床单。“儿子别哭,没事,一会儿就过去了!”母亲奋力紧张的安抚着。马家账房,伙计,车夫每一个是好东西,都参与了贩卖烟土的生意。吴婷手下的士兵一间一间房搜,破门而入,账房l着身体抱着被子靠在墙上,嘴里害怕得说不清楚话,牙齿剧烈的摩擦着。“嘭!”一声枪响让他解脱了恐惧,鲜血铺满棉被,额头上的血d汹涌的冒着血,掩盖了他没有眼球的双瞳。昏暗的灯光摇曳,枪声不断,各个房间的窗帘,门花上一滩滩鲜血掩盖,活生生的人成了无力的影子随着身体倒下慢慢虚无。农家圈里的猪牛,j鸭被这枪声惊扰,乱串乱飞,发着不同层次的惊恐声。吴婷带着兵继续搜,一门前印着一个女人的影子,女人拜着佛,敲打着木鱼,来洗涤罪恶和沉静内心。“走!”一个士兵带着两个人准备冲进去之时,被吴婷叫住了“回来,这里不要进去!”吴婷知道这是二小姐的房间,二小姐不仅对廖长胜有恩,而且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身虽在马府,可神却在天下。一阵搜寻和绞杀后,将马府的丫鬟和女人全都集中起来,吴婷对待这些不知情的人,稍稍宽容一些,让他们各自回老家,自给自足。突然一支尖利的银钗从人群中冒出,刺向了吴婷,吴婷雪亮的眼睛极速反应过来,握着女人的手腕,借力一个锁肩将女人制服。后面的士兵急忙上来补了一枪,茂密的长发中喷溅出一股鲜血,低着头的女人面目狰狞扑倒在地。“下去!”吴婷有些生气,但她也理解手下户主心切,也没过多指着。“报告长官,没有找到马员外!”一个士兵带着搜索的队伍回来报告道。“他逃不出去的!”吴婷自信满满,整个马府被包围的水泄不通,看他往哪里跑?后门外一个佝偻的身影快速跑着,守在那里的两个士兵吼道“站住!什么人?”随即追了上去。马员外跑了几步被一块大石头绊倒在地,士兵追上去火光照在马员外的脸上,马原来跪着祈求着“放我走吧!求你们了,这些金子全部是你们的!”两个士兵无奈的摇摇头,准备将马员外押起来,突然马员外的眼神变的诡异,从身后掏出一把驳壳枪,“嘭”一枪s到了一个士兵的腹部。士兵捂着伤口跪倒在地,脸色苍白惨叫着。另一个士兵飞扑上去,卸掉马员外的枪,一阵拳脚招呼后绑在了傍边的树干上。士兵扶着受伤的士兵,安慰道“坚持住,马上送你就医!”愤怒的看着马员外,马员外嘴里流着血,j诈y险的笑着“嘿嘿,哈哈哈!”吴婷听到枪声,身体一震,立刻带着队伍赶了过来。“吴团长!”受伤的士兵看着兄弟们过来喊道。“什么也别说,先去医院救治。”吴婷检查一下士兵的伤口安抚道。马员外还是那副嘴脸看着吴婷,和当时副官被抓时一模一样。“带回去,好好伺候!”马员外被押回了大牢,安静的夜色中,二小姐敲打木鱼的声音很清脆,很真诚,吴婷不想血迹斑斑玷污了她的一片求佛之心,下令道“去十几个人,将马府打扫干净,其余的收队。”“是!”一个班长带着人接令而去。吴婷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深夜,疲惫不堪,头也有些疼痛,自己倒上一杯热水,咳嗽了两声,喝下水躺在了床上,她感到寂寞而空d。难道这就是战争时代的女人吗?吴婷问着自己,也给不出答案,胡思乱想之后,眼前的黑d中仿佛呈现出了廖长胜的模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