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又是接二连三的敲门声,张有才呆若木鸡似的看着窗外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心想我特么是不是钻进王八窝了,怎么都冲着我来了。
“开门,开门。”外边的男人大声喊道。
张有才这才回过神来,从说话的声音和急促的感觉不难判断出外面的这个‘东西’肯定是个活人。
这才迅速将门打开,并将外面的人拉了进来随后又把门紧紧的关上。
“你是附近的村民?”
“别特么废话了,你以为外面是演员搭台唱戏给你祝寿呢,还特么看啥赶紧把灯都关了。”
四周立刻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外边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呜呜声。伴随着呼呼地北风整片树林就像地狱一般阴森恐怖。
张有才压低声音说道:“你是附近的村民吗?这里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我告诉你,第一我不是这儿的人。第二是特么的谁把我的脸弄了这么大个口子,我告你这事可没完啊。另外我就是被你们从坟墓里挖出来的人,说到这儿我还得谢谢你们呢。”
讲到这里得打断一下。从我被狡猾的鬼魅诱骗,导致被带入底下的棺材之中。幸好被前来开垦荒地的卫兵们无意中给搭救了。
从进入坟墓时天已经快接近报晓,再到卫兵们大早上就开始动工进行伐木工作。中间也就四个多小时的时差。
而我基本上是属于重度休克,当被挖出来时又被氧气重新灌溉。加之郝叶叶连踢带踹和用铁锹进行的“心肺复苏”法,才使得我能够重见天日。
只不过被铁锹划在脸上的伤痕便成为了永久性的印记。
直到天黑时我才缓过劲慢慢的从棺材中爬了出来,由于重度缺氧我浑身的肌肉不能收缩支撑我站起来,只得像虫子一样在树林里趴着前进。
听到树林边缘有人在嚷嚷嬉笑,隐约还看见好似点了一把篝火。我强忍着浑身酸痛吃力的向忽暗忽明的‘信号灯’方向爬去。
爬到多半路程的距离时,只见有一帮人尖叫着开始向树林里跑去。我还以为他们在玩捉迷藏呢,也无心理会继续向前爬动。
等到了篝火处时发现有一个人躺在地上睡大觉,索性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抓起地上的馒头,包子,鸡蛋热水等等所有吃食开始兰吞虎咽起来。
吃饱喝足后躺在地上足足歇了两个小时才算缓过劲儿来,同时也意外的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这才发现自己的脸被弄了一个大口子。
这期间我也听见树林深处各种喊叫啼哭,还以为他们玩的正嗨呢。心想特么现在的年轻人可真能折腾的,大半夜还在树林里玩。
等到感觉身体恢复一点之后我才试着慢慢的站起身来,也就在同时不远处的推土机启动了,并且加足马力向树林深处驶去。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一帮伐木的,于是便慢慢的走向旁边的拖拉机,靠在上面又开始休息起来,不一会便睡着了。
在大概又过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我被身边不远处的响声从梦中惊醒。原来那个躺在篝火旁边的哥们儿醒了。
正想跟他打招呼,却发现被篝火映衬的光线下那个男人竟然少了半个头。我大惊失色,正想寻找什么东西能够用来抵御。不料却发现那个少了半个头的男子就跟没看见自己一样,从身边经过径直向树林的深处走去。
我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眼前的这片树林简直就是个人间地狱。刚刚进去的几个人看来都要遭到残害了。
想想自己和瞎子的处境,不能再让这帮人白白的搭去性命。于是我便登上身旁的拖拉机,等一切就绪之后才发现这拖拉机的钥匙起码得有一斤重,自己现在的德行恐怕是发动不了这辆拖拉机了,无奈只得下车一步三晃的慢慢的再一次走进树林里。
等发现推土机的时候,才看见这些伐木工应该是在自己“胡吃海喝”的时候已经被树林里的鬼魅给整死了。
一个个还跟那吃‘糖’呢,而且还特么的相互喂食对方。再看看上边被吊着的馁哥们儿,脚还被自己曾经背过的小女孩往下使劲儿扽呢。
驾驶楼里的男人很显然还没有被害死,我慢慢的一边躲藏一边向推土机那边靠拢。
看着被吓得快嗝屁的司机,我开始使劲砸门,在得到充分的确认后这才被驾驶楼里的男人拉了进去。
在得到充分的信任后,张有才按照我的指示将车灯和发动机一起熄灭了。
“有才大哥,有才大哥……,嘻嘻……”一阵阵带着颤抖的呜吟声在周围回荡着。
“噗……”一阵屁声划破了寂静的驾驶楼。
两人不动声色的继续坐在驾驶楼里不敢言语。
“好甜的沙糖啊,好甜的沙糖啊……”
“嘭,嘭,嘭”又是三声敲门声,两人不约而同的向窗口望去。天太黑什么也看不见,两人假装没有听见依然呆呆的坐在驾驶楼里。
“嘭,嘭,嘭,开门啊,快点开门啊”一阵急促且听起来又有点小心翼翼的求救声。
我们两人打着手势示意不弄清楚外边是人是鬼绝对不能开门,接下来又是接二连三的敲门声和急促的求救声。
这感觉听起来确实像是一个正在逃避什么的大活人在说话,张有才心想自己的队伍一共八个人。除了自己其他的人明明都已经死去,难道还有一个像身边这样的人也在这树林里。
可是外面太黑根本看不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