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怜儿身边耳濡目染,很难对眼前这位产生好感,所想的也都是坏的方面。
可若单单只是找麻烦,花费的时间也太长了。
“那怎么不抬起头来。”
好一双充满惧意又强装坚强的眼睛,如小鹿一般,让她也是一震。
突然兴起,赵瑾言纵身越起,伸手摘了串桂花,又望着喜儿许久,抬手插到她头发的左侧。
“如此一看,你的相貌也算是中等了。”她支起她的下巴,戏虐一般的说到。
“奴……奴婢不敢,赵小姐缪赞了。”她不自在的捏了捏衣角,满是被人打量的抗拒。
她好像做的有些过分了,瞧把这丫头吓的,也是无趣,收回手来,“我就先走了,记得将我方才所说的话转告给容小姐。”
喜儿道是。
……
……
赵瑾言不知道,今日不过是她无意之举,却无心插柳柳成荫。
喜儿也不知道,不过是接待了一个并不算是友好的客人,她的命运却发生了天大的转。
这天晚上,她睡在那本该是自己主子所居的榻上,旁边时不时打着呼的人是自己以前望一眼都觉得可怕的人。
如今近在咫尺。
她不觉得荣幸,只觉得可怕,孤立无援,以及恐惧着即将到来的明天。
她是上了奴籍的人,生来便是奴,主子的吩咐,不敢违抗,尤其是这样一个连自家小姐都百般想要讨好的人。
可即便是如此,也未曾妄想。
然,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