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最乐笑道:“老鱼这一打扮,虽然是半老徐娘,fēng_liú还似少年时。”
众人又是大笑。
鱼哄仙也在镜子前看了看,也用手拈着垂下来的头发,尖着嗓子,学了学女人的声音,笑道:“老身虽然略有些丰满,但还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的确是风韵犹存,想必出门去转一个圈子,也还能迷倒几个少年郎。”
段寒炎大笑,道:“哈哈!只希望你这一去,那什么万俟呱呱看上的是你!”
第一翻墙听了,也笑道:“那可真是妙不可言!哈哈!”
鱼哄仙笑道:“这样倒更省事,有这种癖好的话,银子就来得更轻松!”又道:“明天,我一个人先去看看,到时再请秋月露面。只是秋月这一去,就不能穿你标志性的红色衣裳了,换套别的颜色的,你的剑也不能带在身旁。”
江心秋月应允了。
第二天,鱼哄仙便雇了一顶轿子,叫人抬到这万俟呱呱画舫所在地的江边来。
只见万俟呱呱那艘画舫,篷窗雅洁,朱栏油幕,十分整齐,里面笙歌悦耳,异香铺鼻,笑语欢声一片。鱼哄仙来到船前,几个护卫提着刀剑站在江边,见了鱼哄仙,一人厉声问道:“你这不知死活的老婆子,哪里来的?来这里做什么?想找死吗?”
鱼哄仙尖着嗓子装成女人的声音,赔笑道:“这位大哥,我是万俟公子的远房亲戚,我听说公子在这里出重资买妾,虽然也得了一二十个女孩,只是都不中意。老身却有个好侄女,长得如花似玉,特来奉承公子,介绍我这个侄女给公子。还望这位大哥引见为妙!”鱼哄仙一说完便摸出十来两银子递给这个护卫,笑嘻嘻道:“几位大哥,拿去买碗茶喝。”。
这几人见了这么多银两,立时喜笑颜开,一人便上船通报去了。
果然,不大一会儿,那人便走了出来,向鱼哄仙道:“你进去吧!我家公子有请!”
鱼哄仙赔笑道:“多谢这位大哥!事成后还有重报!”说罢便上了船,只见这船厅中有如居家的一般,家具齐全,地铺红毯,壁垂黄绸,绣褥锦衾,陈设精雅,装饰豪华。
正中软椅上坐着那一个浪荡子弟万俟呱呱,身边围绕着七八个坦胸露乳的年轻女孩,一个个娇滴滴的,如花解语,似玉生香。
那万俟呱呱见了鱼哄仙,翘起二郎腿,问道:“你这老婆子,是什么人?怎么说和我是亲戚?”
鱼哄仙作礼,尖着嗓子道:“公子,我们现在虽然还不是亲戚。但是公子若是要了我的侄女,以后也就是亲戚了。”
万俟呱呱问道:“哦?你的侄女?现在哪里?”
鱼哄仙却不回答他的话,而是说道:“我听说公子法眼过高,虽然挑了许多女孩子,却没一个满意的。依老身看来,公子身旁这些女子,也只是胭脂俗粉,平凡姿色,哎呀,可真是一个比一个长得难看。”
万俟呱呱身旁那几个女孩听见鱼哄仙这样的话,都一个个怒目而视。
万俟呱呱问道:“哦?你敢这样乱说?可要小心我打得你爬!”
鱼哄仙却不理会他,而是问道:“却不知道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万俟呱呱想了想,道:“告诉你这老东西,小爷我喜欢的女孩,樱桃小口杏核眼,月牙眉毛天仙脸,不发脾气不作怪,四门不出少闲言。”
鱼哄仙笑道:“公子,如果说你想要挑个这样的好女孩,非我的侄女罗云仙不能如愿,只可惜身价太高,怕公子出不起这个价。”
万俟呱呱听了,大怒道:“你这老东西,敢小瞧小爷。小心我打得你爬!若真有好的,你小爷什么价钱出不起?却只怕你这老东西没有这等值得我出价的侄女。”
鱼哄仙心道:“你这鸟人,骂得好!一口一声老东西!又要打得我爬。到时我叫你好看。”口里却说道:“实不瞒公子说,我这侄女可真是如仙子下凡,有西子、貂禅般容貌,一言也道不尽她的美。我可以保证,你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像他那么好看的女孩。你身边的这些女孩,如果跟她比起来,可真是地上泥巴相比天上白云。”
那几个女孩又是满脸怒色,只是不敢发作,恨不得这万俟呱呱就像他的口头禅一样,立刻将这个老女人打得满地爬。
可是这万俟呱呱却摇头晃脑,道:“你这老东西敢说这样大话,难道真认识这样一个女子?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若敢哄我,我一定打得你爬!”
鱼哄仙忙道:“公子,老身是这城中土生土长的人,即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来哄万俟大人家公子的。千真万确,老身实有这样一个侄女。”
万俟呱呱道:“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和你这老东西说,无论多少价钱我都出得起。只恐你这老东西说的是大话,有名无实。你先带来给我瞧瞧货色!”
鱼哄仙仍然尖着嗓子,笑道:“公子要瞧,只好去青楼老鸨家里看个够。我这侄女却是清白人家,即使饿死,也不会像一件东西一样,随随便便肯送给人瞧的。”
万俟呱呱道:“你这老东西,难道叫你小爷我送去给她看不成?你小心我打得你爬!”
鱼哄仙道:“公子,也不须你亲自送去给她看。只是有一个条件,公子如果肯答应,老身才敢做这个中人,自然能把那女孩请出与公子相见。如果公子不答应的话,只怕公子从小寻到老,从老寻到下一世,也找不出我这侄女这样玲珑剔透的女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