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那男子身手极佳,又躲藏的十分隐蔽,漆黑的夜色也为他做了极好的掩饰。若非武学修为达到一定境界的人,饶是察觉不出来。所以当周空走近时,只看到瘫坐在地上的单琴儿和一旁站立的阿俏。
看到周空走来,阿俏赶紧伸手去扶单琴儿:“二夫人,您没事吧?都是阿俏的错,是阿俏不好没有扶好二夫人,害的二夫人摔倒在地上。”
就在将单琴儿扶起的瞬间阿俏趁势将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腰际,并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顺着我的话,依照你平日里的作风演下去!”
单琴儿听了阿俏的话甩手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这个贱婢,是怎么伺候主子的,难道你没长眼睛吗?看不到前面有块大石头吗?要是把我摔坏了,你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打完骂完后,单琴儿心里痛快了不少,本想再多打几下,但又忌惮阿俏手里的那把匕首。只得在心里暗暗思索着:“既然你让我演,那我就趁此机会先打你一个巴掌出出气再说。”
二人的“演出”很成功,周空很快就按着她们的意思理解下去了,只见他满面笑容的看着单琴儿:“二夫人切莫太过动气,为了一个小丫头气坏了身子不值。只是这么晚了,二夫人不在房里好好待着,出来做什么?”
单琴儿一听周空这话,立马就显得不耐烦了:“我的事你也敢过问!你以为你是谁?”
周空立刻后退了两步:“二夫人息怒,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这更深露重的二夫人身边只带了阿俏一个人,又行走在这如此偏僻的地方,若是遇见什么歹人恐对二夫人不利啊!”
说着,周空还特意向阿俏看了一眼。
阿俏并未如何,单琴儿却显得比原先更加不耐烦:“我今天晚上吃多了,出来溜溜弯,赏赏月。想着是溜达一会就回去便没带那么多人。周管家不必担心,我溜达够了,自会回去的。倒是周管家身为仁义山庄的大总管,盟主整日忙的不可开交,你倒是清闲得很呐!”
周空也不想再与这个女人多做纠缠:“二夫人教训的是,属下这就离开,也请二夫人赏完月后尽快回房才是。”
单琴儿点了点头便挥手喝退了周空。
周空才离开,单琴儿就立马换了个态度,全无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而是小心翼翼的回过头看着阿俏:“我说阿俏啊,刚才我打你骂你都是不得已的,那都是做给周空看的。你看这戏我也陪你演了,人也已经走了,你是不是可以把匕首收起来了。”
阿俏将匕首收回了袖中对单琴儿笑道:“刚才让二夫人受委屈了,是阿俏的不对,还希望二夫人不要见怪才是!”
听罢阿俏的话,单琴儿连连摆手:“不委屈!不委屈!”顿了顿她又指了指树丛:“只要你不让那位大侠杀我就行,我保证今天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阿俏忽然笑道:“二夫人尽管放心,你口中的那位大侠已经离开仁义山庄了。他又怎么可能再回来杀你呢?”
单琴儿大吃一惊:“什么?你说他走了?他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待回过神后,心里止不住的欢喜,自言自语道:“走了也好,他走了我就安全多了。”
“他是走了,但就真的安全吗?”阿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将匕首掏了出来在手中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