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佑轻轻甩开了她的手,“你喝醉了,我也醉了……两个喝醉的人是不会记得曾经说过和听到过什么的。”
蓝鸢苦笑了一声道:“你又何必总是自欺欺人呢?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爱你啊!因为爱你,我才会嫉妒师姐,才会巴不得她早点死!”
“看来,你比我醉的厉害!”说罢此话,钟离佑已然按着原路返回,风风火火的坐到了顾怀彦身侧,夺过他手中的酒便咽了下去。
“这是贺大哥刚刚倒给我的,我还没喝呢!”顾怀彦有些遗憾的朝他嘟囔道。
放下酒杯,钟离佑方才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幸亏佐佐没喝,这杯酒苦的能要人命!”
“幸亏我没喝!”顾怀彦朝着酒杯瞟了一眼后便安心啃起了鸡腿,无意中的一个回头竟撞见了流泪的蓝鸢。
但是蓝鸢丝毫没有注意到顾怀彦,她一门心思都在钟离佑身上,即便只能远远看着他的背影。
顾怀彦推了推钟离佑的手臂,“有个姑娘在你身后流泪,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钟离佑头也不回的答道:“现在哭痛快了,以后就不会再哭了。”随后,他竟像喝水那样一杯又一杯喝起酒来。
站在他身后的蓝鸢早已哭花了妆,那身好看的衣裳也在她擦泪时染上了污渍,自始至终钟离佑都没有再回头看过她一眼。
当一个男人不爱你时,你刻意的精心打扮他是永远都看不见的。伤心流泪,已然算是专错情最好的下场了。
“钟离佑,你竟对我这般无情无义!我蓝鸢在此发誓,终有一日,我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我承受过的所有痛楚,定要百倍千倍的还到你身上!”
这句话恰巧被孙书言这个有心人听到,他一路尾随蓝鸢而去,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才将她喊住,“姑娘可是愿意将你与钟离佑的仇怨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呢!”
“多管闲事!”甩下这句话后,蓝鸢便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当一个女人愤怒到极致时,她会变得心狠手辣,无所顾忌,甚至可以毁了一个优秀的男人。若是能借此女之手除掉钟离佑,这个世上便再也无人可以阻止他与四月在一起了。
想到这儿,孙书言不依不饶的跟了上去,“我只是想帮助姑娘而已。”
“烦死人了!”说罢,蓝鸢掏出腰间的匕首便掷向了孙书言。毫无防备之下,孙书言鬓角的头发被那把匕首削去了大半。
“敬酒不吃吃罚酒!”被惹怒了的孙书言当即向蓝鸢打去一记碎骨离魂掌。面对孙书言的攻击,蓝鸢竟然丝毫不去抵抗,而是缓缓闭上了眼睛静待死亡的降临。
“噗……”的一声,孙书言自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蓝鸢睁开眼睛便看见了这样一幕,她十分惊愕的望着孙书言,“你为何突然撤掌?你想找死吗?”
孙书言轻轻抹去嘴角血迹后温柔的冲她笑了笑,“因为我相信以姑娘的武功绝对不会伤在我的掌下!可你刚才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实在让我看着心疼,我只有这样才能保你性命。”
“……心疼?”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便刺激出了蓝鸢的眼泪,十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心疼她。
当一个人常年处在寒冷之中时,随便一点点的温暖都会融化她的心。蓝鸢就这样放下了对孙书言的戒心,甚至不惜将自身真气输入他体内为他疗伤。
可她却不知,有些人给你温暖只是因为你看上去很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