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这次尘埃过后,眼前一条深邃且幽远的墓道出现在了我们眼前,自古以来,挖坟掘墓都是有损阴德的罪行,在古代律例里的第一条也是“挖坟掘墓者罪无可恕”这一说,在现代也更是如此,总之不论古今,盗墓这行就是人神共愤的事情。
活人要管我们,我们也没办法,是蹲笆篱子还是挨枪子儿我们也做不了主,不过现在这是进古人的墓,还是给古人一些面子比较好。
我们之前带过来的公鸡和黑狗本就是用来祭献这墓主的,希望他能高抬贵手,“借”我们些宝贝,我们也送他只鸡、送他条狗,也算回礼。不过刚才下到这墓坑里,没办法把那公鸡和黑狗带下来,刚才挖土的时候隐约还听见公鸡的一声惨叫,怕是已经遭了那黑狗的“毒手”,不过死了也好,一路上那公鸡没少吵闹,也算是因果报应了。
狗这东西很有灵性,别看是刚刚买回来的,和哈尔巴拉可是很亲,一路上都没有拴链子,就乖乖的跟着我们这样一路走过来,我们跪下祈祷的时候希望也偷瞄了它几眼,它虽然不会像我们这般下跪祈祷,不过却也是很老实的蹲坐在旁边,等待着主人。
我让哈尔巴拉想办法把上面的黑狗弄下来,哈尔巴拉便把手伸进嘴里打了个响哨,四周五六米高的土坡丝毫没有影响哨音的响度,尖锐的哨声刚刚响起,墓坑外面的黑狗就给了回应,连滚带爬的就从坡度最缓的土坡出滚下来了!
我叫麻子把随身携带的军用匕首拿出来,把那黑狗宰了,用那狗血来祭奠这墓中的亡魂。麻子从来都是胆大的主,他之前也说过,逼急了人都敢杀,更别提一只狗了。
麻子把匕首放在腿上,蹲了下来,拍了拍手把黑狗唤到自己跟前,从包里拿出来一块熟羊肉扔给了它,黑狗摇着尾巴准备叼着肉去一旁吃,可是却早已被麻子按在了地上,二三百斤的重量压在黑狗身上,没等动刀就把那黑狗弄得半死,麻子手快,匕首更快,手起刀落间,便结果了那黑狗,可能那黑狗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去吧。
黑狗长得很瘦(可能瘦狗也比较便宜吧),不过流出来的血倒还不少,我见地上已经流了一摊的血水,让麻子赶紧把黑狗拖到墓室门口,让狗血往那里流,争取多流些,别浪费了。
麻子拎着黑狗的两条后腿,拎到了墓室门口,没有放下,任由狗血往下流着,整个墓门口转眼间也变得血汪汪的了。甩了甩手里的死狗,看样子血已经流尽,麻子把黑狗的尸体安放到了墓门旁边,朝着黑狗鞠了一躬:“你也别怪我们心狠,这可能也是你的宿命,与其死在我们手里,总比死在那些屠夫手里任人宰割,成为盘中餐好的多吧?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明白我说话,希望你在天有灵,保佑我们几个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进去,再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出来啊,等我们出来以后,肯定不会亏待你的,给你修座好坟,也让你来世出身富贵人家,啊不,富贵狗家!”
我心里骂道,这小子的废话真他妈的多,跟一个死狗都有这么多说的,要是以后娶了媳妇儿,他媳妇儿也得让他磨叽个半死。见他貌似还有话要说,我伸手拍了拍他后背道:“狗死不能复生,节哀吧!你要是有什么话,出来以后再说,现在别耽误时间了!”
麻子回头瞪我一眼道:“你这老许,忒不知道感恩,这黑狗舍弃自己的性命保咱平安,我给它说道说道咋还不行么?”
他这一说,我这更是暗骂一声,你他娘的又知道感恩了,刚才手起刀落时候咋不知道感恩呢?无奈见他认真,我也只得应道:“是我不对,不知恩图报,等出来以后,我给这黑狗好好挖个坟总行了吧?”
一番争执总算告一段落,我让他们俩再检查检查防毒面具是否带好,这东西可不是儿戏,万一墓室里有毒气,好歹也是个防范措施。
一切打理妥当,我们便准备进这墓室里走一遭了,按老人家的话说是进了古墓,千万别提“鬼”字,因为这东西邪门儿的很,就好像你总是提到提鬼,这鬼就真的以为你要找他,说不准就真出来了什么怪事儿了,我怕麻子嘴不老实,进去犯了忌讳,在进墓室之前再一次强调了这一点。
三个人进了墓室,麻子还是像之前一样手里端着点燃的白蜡,走在最前面,我在中间,哈尔巴拉在最后。一根白蜡的霍光很难照清前面的路,我在中间打着手电筒为麻子照明,手电筒的光亮一出,使楼主的火光完全看不出来了,不过这蜡烛却又不能熄灭,它可是我们前进路上最灵敏的指示器了。
墓道十分深长,远远的超出了我的预期,一般来说蒙古人的墓地都十分的简谱,不会像汉人那样搞得富丽堂皇,地下的随葬品极多,地面上还要有众多的建筑物,以建筑物的规模来展示墓主生前的实力。
而蒙古人就不同了,虽然当初蒙古人入主中原,很多习惯被汉化了,不过这薄葬的规矩却一直保留了下来,上到王孙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一律都将就薄葬,而且地面上不留标记,让后人也很难找到先人的葬身之所,就是连那些经验丰富的盗墓贼也对蒙古的古墓无计可施。
据说当年忽必烈去世的时候,只是将遗体葬在事先选好的一片风水极佳之地,而却令史官在史书上记载“大汗遗体运回漠北埋葬”,从而造成以假乱真的假象。而真正的埋葬方式,仅仅是选取巨大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