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张惨白的脸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忽地一闪,两柄飞刀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柳叶飞对小鱼儿说了一句,“不是鬼!是人!”便倏然挺身,将龙吟剑抽在手中,凝神注视着夜色中那两张白脸。
小鱼儿也早立在柳叶飞身旁,神情疑惑地看着那两张跳动着的白脸,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两张白脸忽然离篝火堆近了许多,柳叶飞和小鱼儿才发现,这确实是两个人,两个身穿黑袍的人,瘦高瘦高的两个人,一人戴一顶高帽子,一个黑色,一个白色,两张脸之所以惨白,是因为盖着两张白纸,只在其上各开了两个窟窿,露出两只眼睛,在阴森森地瞧着火堆前的两个年青人。
柳叶飞仗剑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
那个戴黑帽子的人,阴冷地道:“两个小娃子,还有点胆识,连我们黑白无常都没吓住你们!”
“黑白无常!原来你们就是西北独行盗黑白无常!”柳叶飞曾听父亲生前说过,此两个就在西北河西走廊一带活动,专门劫掠过住的行人和客商,是两个十恶不赦的强盗。
“既然知道我们的大名,小家伙,我们也不难为你,将你身上值钱的东西和这个小姑娘留下,可以饶你一命!”黑无常道。
柳叶飞笑了,“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把剑了,你要想要,就过来拿吧!至于她吗?恐怕二位想留也留不住!”
白无常尖声一笑,象夜鸮的尖叫一般,格外的刺耳,“小东西,还挺硬气,老大,看来我们得活动活动筋骨了!”
黑无常道:“正是,这个小子交给你了,我收拾那个小姑娘!”
白无常又尖笑一声,“老大,你总是这样,见着漂亮姑娘就亲自下手,从来都不给我机会!”
“下次你先来!这次我必须亲自来,这个小姑娘太漂亮了!”黑无常**地笑着,唾涎欲滴。
“那说定了,下次我先!”白无常遗憾的说。
“好的,好的,我都有些等不及了。”黑无常一纵身,向小鱼儿扑去。
小鱼儿听了半天了,早就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了,见他朝自己扑来,也不答话,挥掌便迎了上去。
这边柳叶飞也和白无常战到了一处。
黑白无常各执一根哭丧棒,武功到也不含糊,毕竟成名几十年了,手底下还真有几手绝活儿。
柳叶飞刚刚学了梅柳剑法,正苦于没有实战检验,就拿白无常当成陪练,一招一式地用出来,精妙绝伦,威力超强,将个白无常逼得狼狈至极。
那一边的黑无常,日子也颇不好过,他原以为凭自己几十年的功力,对付一个小姑娘那就是探囊取物,涸泽捉鱼,易如反掌,那知一交手,满不是那回事,小姑娘不仅武功极高,而且还下手狠辣,有两次险些将自己的胳膊拗断,他暗暗后悔,挑了一个硬点子。
此时,浓云散去,月亮露出来了,皎洁的月光驱散了魔鬼峪中的黑暗,让一切丑陋的东西都无处躲藏。
黑白无常如今更加后悔今夜的行动了,因为他们各自吃尽了苦头,白无常被柳叶飞的梅柳剑法逼得毫无还手之力,一顶白色的高帽,早不知飞到那里去了,一身黑袍子,被龙吟剑割出了三十几处大口子,里面的皮肉也是血迹斑斑,总之,就是一个字,惨!
而黑无常却不是用惨能表达出来的,他是,疼!在小鱼儿逍遥手的进击下,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头,都是疼的。他被小鱼儿打倒数十次,整个骨架仿佛都要散了似的。帽子早跌歪了,袍子上全是土,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又几十个回合过去了,黑白无常想跑跑不了,想打打不过,要多尴尬就多尴尬,要多痛苦就多痛苦。
又坚持了十来个回合,黑白无常实在挺不住了,弃棒于地,跪着对柳叶飞和小鱼儿道:“两位小祖宗,你们杀了我们吧,给我们一个痛快的吧,可别这么折磨我们了!我们真受不了了!”
他们如此一哭述,反而倒让柳叶飞和小鱼儿下不去手了!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下,柳叶飞对小鱼儿道:“怎么处理他们,你决定吧!”
小鱼儿想了想,对黑白无常开口道:“有一句话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有一句话叫,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都是说痛改前非的,特别适用于你们,我们二人,希望你们能从现在起,改过向善,努力做一个好人!”
黑白无常拜伏于地,口称道:“谢两位少侠不杀之恩,我们一定改过自新,决不再做坏事了,而且从今天起,我们改名字了,分别叫放下和回头。以记念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我们脱胎换骨的时刻!”
柳叶飞摆摆手,道:“名字和想法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决心和行动,只有你们真的告别过去了,那才是最有意义的事!”
放下和回头再次拜谢!
柳叶飞扶起二人,邀请他们来到篝火旁,为他们治疗外伤。
放下和回头很是感动,也体验到了真诚的可贵,关爱的温暖。
篝火边闲聊时,柳叶飞就问到了东行的路线问题,如何才能更快地回到中原。
放下抢着回答道:“走玉门、进嘉峪关,酒泉一线才是最近的,这就是古时候的丝绸之路。”
柳叶飞听后,很是欣喜,道:“那就走这条路。”
回头道:“不好,不好,小英雄你不知道,玉门一带是铁血堂的势力范围,那个铁血堂主铁树可不是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