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精忠想了想道“现在想知道是谁也难,等着吧,狐狸尾巴早晚是要露出来的!”
寿王笑道“也对,我们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三人说笑一阵,柳叶飞告辞,返回了坤安宫。
东宫经过一宿的搜查,也未能将刺客绳之以法。此事只好不了了之了。
一早,太子便和过来问安的秦王躲进了一间密室之中,陪同他们的则是谢堂燕。
如今,经过席间与柳叶飞的一战,秦王对这位太子师也敬重三分,知道这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三人一人手拿一枚光可鉴人的飞刀,沉默不语,因为这件事太重大了,这是一个信号,同时也是一个分界线,如果刺客是来自寿王府,那么表明了寿王已经下定决心了,那么一切计划和安排都要重新设定了!
许久,许久,太子开口道二位怎么看?
秦王率先发声道“很明显了,就是寿王的人干的,这飞刀,还有刺客也用刀,武功也不弱,摆明了就是耿精忠吗?”
太子看了看谢堂燕道“老师怎么看?”
谢堂燕晃晃手中的飞刀道“我同意秦王的分析,最想置您于死地的难道不是寿王吗?”
太子想了想则道“从情势分析,最有可能是寿王了,但手法不象,这等手法到更象是晋王和燕王的作派!”
秦王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他分析道“是我们先摆了人家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自然而然要以这种方式来对待咱们了,别忘了,我的住处,也被人光顾过?”
谢堂燕又冷冷地道“还有一点,您遇险的时候,其实梅不凡已经到了许久了,只是没有出手,若不是我先将飞刀击落,他就会眼睁睁地看着您遇难了!”
太子眼中凶光一闪,道“还有这种事?”
谢堂燕点点头,不在作声了。
秦王则感慨地道“这梅不凡就是寿王放在大哥您身边的一颗钉子!随时掌握着您的动态呢?”
太子暗自调息,很久才平静如初!然后开口问“那二位说,我该如何应变呢?”
秦王忿然道“依我看,您点齐您的人,我带我的人,直接杀向寿王府,荡平他的片府邸不就完事大吉了吗?”
太子听后,连连摇头道“这是什么主意,这不是让我拿鸡蛋往石头去撞吗?你想啊,我们要是有这样的实力,还犯得如此唯唯诺诺吗?不要忘了,禁军的大权还在他的手呢?”
秦王无奈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只有束手就擒吗?”
太子失望地道“我原本是想等我顺利登基之后,在有所行动的,却不料,事情急转之下,就到了如今这般不可掌控的程度了。”
谢堂燕安慰太子道“您先不要着急,事情远未到不可收拾的程度,还有补救的可能!”
太子定定地看着他,急切地问“如何补救?”
谢堂燕小声地对太子和秦王耳语了几句,太子抬起头狐疑地看着老师道“这样行吗?您这也太冒险了!”
秦王则道“这样最好,一劳永逸!谢前辈您有这个实力!我支持您这么做?富贵险中求吗?”
太子则望着老师道“为了我,您这么做,值吗?”
谢堂燕则道“我这条命本就是太子救的,如今再还给太子,有何不可!”
太子道“事情还未到必须拼命的时候,老师您大可不必如此?”
谢堂燕则道“太子您放心,我会量力而行的!”
太子仍不放心地道“老师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为了成事,而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谢堂燕感动地道“知道了,我会在意的!”
三人又交谈了一会儿,便各自准备去了。
仲夏的京都,天气燥热异常,狗儿吐着长长的舌头,鸣蝉拼命地叫着,天空之中偶有一丝风儿飘过,都会引起人们无限的向住,所有人都急切地盼望着一场骤雨的降临。
天从人愿,午后的天空之中开始乌云密布,晚饭的时候,天空终于飘下了丝丝细雨,到了掌灯时分,雨如顷盆般从天而降,京都的大街小巷之中,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雨雾之中。
乾元街的寿王府,早就大门紧闭了,门值晚饭之时喝了二两烧刀子,如今早已在如涛的雨声中去梦会周公了,所有的侍卫,除了巡夜的当班的,定期打着雨具四处寻查一番,所有的暗哨都已收工,在屋内早早安歇了!
一道闪电划破苍穹,继而传来了阵阵雷声,雨点更加密集起来了!
一队巡夜待卫,刚刚从寿王的内宅前经过,转向了前院。
他们的身影刚在雨中消失,忽然从一座假山的后面,转出一位黑衣蒙面人,他轻如狸猫,灵巧如猿猴,三两个起落便到了寿王的寝宫前,他四下里瞧了瞧,见无任何异动,便来到寝宫的窗前,先是侧耳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然后便抽出腰间的短剑,三两下,便拨开了窗栓。
他并没有急着进入室内,而是再一次环视周围,确定没有任何危险之后,才轻轻打开一扇窗户,纵身跃入,然后又反手将窗户合。
室内漆黑一片,黑衣人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这是寝宫的外间,黑衣人停留了片刻,让眼睛适应了一下环境,然后手执短剑,朝内室摸去。
内室之中,也十分的阔大,一张悬挂着白色纱帐的大床摆靠在里面。
一道闪电划过,黑衣蒙面人透过纱帐,隐约发现,床躺着一个人。
黑衣人大喜,蹑手蹑脚地向前靠近,一声炸雷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