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和燕王见拜府的目的已经达成,便起身告辞。
寿王也不强留。起身相送。
燕王则对海棠道:“哥哥已经来到京都了,就同哥哥一道去坤安宫吧!”
海棠没答话,而是看了一眼柳叶飞。
聪明的燕王马上道:“柳公子可愿意同本王一道前往坤安宫啊。”
柳叶飞假意推脱道:“这不方便吧?”
燕王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如果柳公子去了,早晚还能向柳公子请教剑法呢?到是我占了公子的便宜呢?”
海棠巴不得柳叶飞能去,满眼期待地看着柳叶飞。
柳叶飞是想入宫的,因为入宫之后可以进一探查侯公公背后之人,找出杀害父亲的真凶,但他又不想每日面对晋王和燕王这两副嘴脸!
最后复仇的心占了上风,他一咬牙道:“好,我随你入宫!”
燕王大喜,他庆幸又多了一个帮手。
晋王则想怎么能人都叫三弟网罗去了呢?
寿王焉能不知柳叶飞的想法,他认为这虽然是一着险棋,也同样是一着高棋!不入虎x,焉得虎子。
几人与寿王道别,出了王府,各自上马,赶往坤安宫。
坤安宫与东宫、乾宁宫成三角之势,彼此相临,各有门径相通,柳叶飞默默记住来往的甬道,各处的哨卡。在头脑之中描绘出一幅活的地形图出来。
这坤安宫本是晋王和燕王未获封地前在京的住所,所以再熟悉不过了,他们分别住到自己以前的居所,海棠则为柳叶飞选了一间离自己的居所较近的房间。
时近正午,东宫之内来了一个管事太监,传信说太子在东宫之内,为晋王和燕王接风洗尘。可带亲随!
晋王带着郦大娘,燕王则带着左先生、柳叶飞还有海棠,一行人前往东宫。
酒宴设在大厅当中,两个大桌,桌上摆满珍禽走兽烹制的菜肴,酒更是精品中的精品。
靠里面的一张大桌旁已经坐好了太子和秦王!
另一张桌上则坐着谢堂燕,梅不凡和常侍卫。
晋王和燕王等人从厅外走进来的时候,太子和秦王起身相迎!
众人见礼毕,四位王子加上海棠公主,在主席之上落座。
柳叶飞等人则入了次席。
神采飞扬的太子,举起酒杯,振振有词道:“多年以来,我们兄弟天各一方。父王在天有灵,今天让我们兄弟姐妹能再次团聚,来,这第一杯酒祭父王!”
众人都纷纷起身,将杯中之酒,倾洒在地上。宫女将每人身前的酒杯斟满。
太子又举起第二杯酒,道:“这一杯,祝贺我们兄弟姐妹重逢!来,满饮了此杯!”
众人举杯干掉!”宫女执壶,又将每位的洒杯斟满。
太子又举起了第三杯酒,表情凝重地道:“这第三杯酒,祝我们早日抓获凶手,替父亲报仇!来再干一杯!”
众人举杯,”又都满饮了杯中酒。”
这时太子发话了,“这回都随意的喝吧!”
众人落座,开始交谈饮酒。
主席之上这几个人,都各怀鬼胎。虽然也都谈笑风声,但都说得是不着边际的费话。
柳叶飞此时偷眼观察太子,见他口若悬河,左右逢源,霸气侧漏,一点也没有传说中所说的懦弱之感,这种指点江山的气魄,倒让晋王和燕王逊色不少!
柳叶飞心道:难道传闻,都是假的?他忽然觉得,这位太子,远非等闲之辈!
他又观察了一下自己这张桌,除梅不凡,非常熟悉之外,郦大娘在章台之上有过一面之缘,再就是左先生有过几次接触,这张桌上还有一位秦王的亲随常侍卫,剩下的一个就是太子的老师谢堂燕了!
他对此人十分的留意,一张普通无奇的脸上,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眼晴,不苟言笑,但却留意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一看便知道是一位心机颇重的人!
两桌之上的人又干掉了几杯佳酿。
太子忽然叹道:“真是寡酒难饮啊!”
闻听此语,燕王道:“大哥,服丧其间,不得有丝竹管弦,但可以舞剑助兴啊!”
太子来了兴致,道:“可惜我府中没有这样的能人啊!”
燕王神秘地道:“二哥手下那个郦大娘可是位舞剑的高手啊,何不请她一展身手啊!”
太子转过头,用征求的目光看着晋王。
晋王想了想,知道推脱不过,便吩咐郦大娘道:“大娘,就为大家舞上一段罢。祝祝兴!”
郦大娘生很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只好抽出宝剑,来到厅中央,轻舒玉臂,慢展腰肢,一招雨落青叶,有形、有款、有韵、有味,足足地吸住了众人的眼球。
郦大娘的剑,忽快忽慢,快时如疾风暴雨,慢时像微风拂柳,有时像一团花,摇曳舒展,有时像一条河,奔腾不息。把剑法幻化成舞蹈,尽情地施展了出来。
虽然郦大娘曾是柳叶飞的敌人,但丝毫不妨碍,柳叶飞对这场舞蹈的喜欢。
众人也都击掌叫好。
郦大娘手中的剑越舞越快,众人的视野之中,忽然出现了一条白色的光幕,这道光幕仿佛是疑固的,又仿佛是流动的!
众人都忍住呼吸,生怕出气后会吹散这条光幕。
随着一声剑鸣,那条光幕,戛然而止,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有郦大娘手执利剑,站在当场!
太子举杯称赞道:“好剑法,好舞蹈!来为郦大娘的表现,干一杯!”
众人都满饮了此杯!郦大娘回到了座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