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如斯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迈步跟上,下一步刚要踏向门中石板却被克苏鲁拦了下来,疑惑地看向这个伸出食指点在下唇乖巧可爱得让人想要蹂躏的少年,他的声音让人耳朵发酥难以拒绝:“女士优先哦~前面那两个家伙没礼貌,你应该是个绅士吧?”扛着姜哲的洛如斯也是脸比城墙炮打不动的千皮脸,偏偏这会儿居然老脸一红,点点头推到一边向李师做出请的手势。李师对于归乡的渴望没有那么迫切,毕竟对生者而言,他们都是在几百年前死掉的人,一生成就兴许早已人去楼空。她环顾一圈神殿,萧索之下,是难以理解的神秘与无穷无尽的灵魂能量。她现在站在世界的奥秘前,怎会就此轻易离去。女人的心胸是可以轻易放下的,可有些女人对于所追求的食物甚至比大多数男人还要执着。对李师而言,只站在这里是难以满足的,她的目标……是哪里,那绿玉宝座、神的王位,权与力的极致。“大姐姐。”克苏鲁无声无息地来到她的面前,笑得很甜美。出神的李师霎时回魂:“嗯?”克苏鲁早已看透她的心思,抬手轻抚她的面庞,对李师而言这触摸是如此冰冷,冷到让燥热的心冷却,将接下来的话铭刻在心底:“这里没有你追求的权与力,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份沉重且孤寂的担子,你孱弱的肩膀挑不起这份苦不堪言的命运。”“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挑不起来?无论如何我势必会去尝试!请帮助我。”咬紧牙关,把放弃的念头赶出脑外坚定道。“蝼蚁也妄擎天?”克苏鲁不由笑出声来,随后拍抚李师的额头:“乖孩子,你还是回家躺床上好好睡一觉吧。”随着克苏鲁的一拍,李师眼中蒙上一层阴翳,一摇一晃浑噩着走向新生之门。“绅士该你喽,要不我也送送你?”克苏鲁向洛如斯招手道。“不用了,我自己走。”洛如斯脚下生风向新生之门冲去,他的队友都走了,他可不想跟这个当着以精神力著称九阶牧师的面拍拍手就能迷惑住对方而且意图不明的神秘强者多做交涉。前脚踏入新生之门他就感到不妙,新生之门传来一股斥力抗拒着他不允许进入的同时又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在拉扯,短短几秒他就感觉腿快要被撕裂,惊余中罡风离体护住身体,他回头望向少年,克苏鲁两手背在背后微笑。果然自己中套了,洛如斯毕竟是王者,宁下心神感受,很快就发现这股斥力并非针对自己而是自己肩上扛着的人。“新生之门的路那么窄,一次只能过一个人哦。”克苏鲁伸出一根指头摇道。洛如斯看向脚下短窄的石板,暗骂这强者不早说,随即解开自己肩头用以捆束姜哲的风暴元素,在斥力消失的一刹以最快的速度在回归之路中疾驰,而姜哲则在斥力下倒飞回神殿内,克苏鲁疾步向前将他接住,慈爱地看着怀中的姜哲,那目光仿佛躺在怀中的是他的珍宝。新生之门逐渐缩小重归水晶壁,绿玉王座顶端的黑鸦雕像活了过来伸展翅翼俯冲至二人身边脚爪撑地双翼合拢旋转变化为鸦首人身的形态,扯了扯自己的兜帽风衣,取下腰间的两把镰刀握在手中,低哑的嗓音狐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救赎?欺诈者你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站在高处他就闻到了这个半人怪物身上与阿拉卡多恩一样的令他作呕的浓烈气息。克苏鲁仁爱渐消,冷冷地瞥了死神一眼“跪下。”“就凭你这个欺诈者也敢命令我?!”死神震怒,无形的力量从镰刀的锋尖透出,直取克苏鲁二人!古神虽死,余威犹存,克苏鲁一声冷哼,精纯的灵魂能量从王座中溢出抵消了这两道死气。阿拉卡多恩会凭借与缇娜尼欧的契约借用伽德莱琉的力量尚是死神意料之中的举动,可阿拉卡多恩接下来的举动却有悖常理。他居然抱起那个半人放在了轮回神座上,而且神座自身的领域居然接纳了他!克苏鲁立在神座旁居高临下俯视着死神“死影,我不是在命令你,而是在提醒你作为掌殁者的义务。”死神定了定心神,重新端详起姜哲,哪怕有着一张乌鸦的面孔但仍能看出他的不解与震惊,最终,哪怕心有不甘可他还是选择单膝跪在姜哲面前,浓烈邪气下的,竟是他昔日主人的气息。“这不可能,主人明明已经死了。”死影呢喃碎语,重新找到主人的气息确实令他欣喜,但作为死亡的管理者,他必须以最理智的姿态去管查世间的一切。“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缇娜尼欧的确死了,坐在这的是她的儿子。”克苏鲁解释道。死影抬起头凝视着少主,良久他转而看向克苏鲁:“阿拉卡多恩,你们创造了一个奇迹。”“奇迹不就是用来创造的吗?”克苏鲁笑道。死影将镰刀交于胸前庄严宣誓:“掌殁者在此发誓,竭尽全力扫平少主登临神位之路的一切阻碍。”这个世界不能没有轮回之主,在这个万神皆殒的时代,他和执生者又介于法则归属无法继承神位,伽德莱琉的法则早已是超负荷运载,最多百年伽德莱琉就会因肆虐的灵魂之力摧毁,进而引发生者世界的崩坍。面对摇摇欲坠的世界他们两个生死使者焦头烂额,拉莱耶就是他们设下的陷阱,以新生为饵引诱王者来到伽德莱琉削弱魂海力量,感知到无罪之都的变故以及阿拉卡多恩的回归后他的心境愈发沉重,不曾想这个欺诈者带来的竟不是毁灭而真的是一份救赎。“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对她的忠诚就像这轮回神座,哪怕时隔万载依然不损纤尘。”克苏鲁轻抚绿玉,仿佛仍能感受到挚爱的余